空氣很安靜,氣氛很尷尬,白巖在嘰嘰,黑松在吱吱,基諾斯有些不解。
木禺是知道原因的所在,論血緣波羅斯是這個世界最接近自己的生物。
最初改造的時候他身體內的血液在戰斗中被蒸發,幾乎為零。生物細胞竟相損壞,靠著一股戰意才撐過去,是特殊環境下,特殊人物,特殊時刻的偶然結果,本身就是一種微乎其微的奇跡,以后幾乎不可能再出現這種情況。
哪怕以前玩笑般念叨蚊女的移栽,但絕不能出現超越波羅斯親近程度。
波羅斯明顯有些糊涂,摘下頭上的戰盔,略顯疑惑,輕問:“這是?”
木禺走近將兩只鼠輩撿了起來,隨意的放在肩上,無奈的說:“算是寵物吧!”。
雖然虎級實力在普通眼里很不錯,一般小型組織的中流砥柱,但木禺沒有絲毫想將其并入戰力之中。虎級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放在界之中又顯的無關緊要,就看有沒有繼續成長的可能性。
心里也估算著,如果在動物身上繼續培養成長,是不是意味著可以用動物來彌補戰斗人員不足的尷尬場面。
沒有人規定,組織成員必須為人類,而食用的帶血液的藥劑的動物,它們的忠誠度完全不用考慮,只是虎級實力還是低了點。
基諾斯幾步走了過來,仔細的瞧了瞧脫下戰盔的波羅斯,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眼神里透露著耐人尋味。
“博士實驗結束了嗎!”
就在這時,蚊女從一旁走了過來,神眼停留在基諾斯身上片刻,又安下心來。大猩猩再次充當跑腿,出去購買生活的必需品。
基諾斯打起精神,隨口說道:“還不算結束,只是初步用了成果”。
初始的藥劑并沒法滿足,他要制造出性能在怪人細胞之上產物,科學家的理念讓他無法停止下來。
預料之中的最終成果,既要完美的繼承甚至超越怪人細胞的刺激程度,又要保障完美進化的成功率,降低風險性。
“這樣啊”
蚊女有些不安,眼神落寞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禺察覺很驚呀,心中暗嘆:“不會吧”。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心里冒出,但似乎又復合實際,沒有什么毛病,又合情合理。
有些猜測的木禺,于是說道:“波羅斯你帶基諾斯先去休息一下,這段時間辛苦他了,那里的湖泊不錯,適合放松”。
波羅斯和基諾斯沉吟一會,旋即點了點頭。
不是很明白木禺的用意,但還是匆匆離開了此地。
在基諾斯和波羅斯后,木禺對著蚊女問道:“有一份選擇擺在你的面前”。
簡單的講述了,生命之種的移栽過程,以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蚊女頓了頓,果斷的選擇:“我希望進行移栽”。
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基諾斯,此后在戰敗后,又是基諾斯將殘缺的,傷痕累累的自己撿了回來,并制造了假肢。
如今,過了這么久,除了做做閑事以外,沒有什么能幫上博士的忙,加之上次切割王來襲,那種面對危險的無力感堅定了她的答案。
“嗯,移栽有點痛苦”,略微頓了一會,木禺又說道:“你準備一件衣服,基諾斯的就行”。
經過上一次在波羅斯身上的經歷,多一件衣服有備無患。
少許后,房間內,生命之種的移栽正式開始。
木禺坐在地面上,從背后查探蚊女心臟未知,將原先替換基諾斯用去補損的生命之種拿了出來,對著心臟緩緩刺去。和往常一樣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種子很順利的在心臟上生根發芽。
木禺接著露出右臂,神色凝重,乘著背后的孔洞還沒愈合,將血液滴落在心臟上,胸前墨色眼珠,也在醞釀生命之力,以備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滴落的血液,吞噬著原有的細胞,赤色能量纏繞著蚊女,包裹成一個巨大的繭,蛻變正在繼續。
蚊女本為不完全的試驗品,身體內由人類基因和蚊子基因組合完成,構建的生物鏈在一瞬間被毀滅。
闖入的血液先是排斥,隨后慢慢吃掉蚊子基因,與人類基因進行二次融合,無法忍受和低劣的蚊子基因共處。
“昂~”
尖銳的叫聲從繭中傳出,無形聲浪波及四周,方圓千米之內依稀聽清。慢慢被吃掉細胞讓蚊女忍不住慘叫起來。
“比想象中要嚴重”,木禺皺起眉頭喃喃道,胸前的眼珠開始往繭內注送生命能量,但很意外,并沒有被吸收。只是在繭內轉了個圈又回到了眼珠內。
“這是代表內部沒有遭受損傷嗎?”
念頭出現在木禺腦海里,眉頭又松開,如果出現意外,生命能量會修復傷勢,這也說明所有的一切都實屬正常。
突然一聲嘈雜腳步聲聲傳進。
“怎么了”
基諾斯和波羅斯急忙從門外闖進,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一聽到叫聲就飛快的趕了回來。
木禺見到回來的兩人,回首沉吟:“沒事,蚊女在進行一次蛻變和發生在你們身上的情況一樣,不用擔心”。
只是現在無法確定,從繭內走出到底還算不算蚊女。目前只用過四顆種子,兩個純人類,外形并未發生變化,無證開發的是身體素質,基諾斯開發的大腦。
其次就是宇宙人波羅斯,身體完全被重新塑造,接下來也就是眼前的蚊女,屬于半怪人。
木禺的話讓基諾斯稍稍平靜下來,內心還是很不安,有些焦慮。以前那么大的進化之家如今只剩下蚊女和大猩猩兩人,但能算的上是純生物的也只有眼前繭內。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四個小時過去,來到了中午。繭內的慘叫聲早已消失,房間內很寧靜。
三人盤坐在一旁,注視繭內的變化,這次時間過去的也太長了吧。
如果不是紅繭無法吸收生命能量,木禺都要懷疑是不是移栽出問題了。他沒有料到之所以時間長久,是因為蚊女體內的蚊子基因根深蒂固,自己的血液在慢慢的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吃掉,消滅,再組成新的基因鏈。
“咔嚓”
繭內突然傳來一聲響聲,表層有破碎的跡象。
木禺和基諾地對視一眼,頓時提起精神,知道終于結束了。
眼睛緊緊的注視著紅繭,木禺察覺到腦海里又多了一種聯系,比與基諾斯聯系要緊密一些,卻低于波羅斯,僅有一半左右。
先是赤色的手臂從繭里冒出,接著又是帶著火焰翅膀,隨著紅繭爆裂,新生的蚊女走了出來。
全身上下覆蓋了紅色的角質,連臉龐的都不意外,兇悍的氣息迎面撲來,像是人穿上了某件鎧甲一般。
關節處和背后的一對羽翼上冒著赤紅色的火,身上刻畫著玄奧的圖案,赤色能量順著軌跡在流淌。
木禺心疼的看著一旁,暗自忖道:“基諾斯,我對不住你啊,把養眼的蚊女變成這個樣子”。
這時,蚊女拿起原先準備的基諾斯的白色大褂套在身上,表層的圖案亮起,身體上的角質和羽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化,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