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
神山,摘星樓上。
麗塔輕喚了一聲,女帝不答,只是默默的看著遠方。
麗塔只好輕輕把茶壺放在一邊,垂頭退了出去。
樓臺下,幾個靜候在外面的女官見到麗塔出來紛紛湊了過來。
“怎么樣?女帝她還不說話么?”
麗塔憂心忡忡的搖了搖頭。
“女帝究竟怎么了,自從生命大神官離開了,女帝這幾日就魂不守舍的,難不成…”
麗塔瞪了眼那人一眼。
幾個女官不由的交換眼神,分享心中所想。
“去去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在這亂嚼舌頭。”
麗塔開始往外轟。
洛伊身邊的十二個主事宮女,有四個大宮女,另外八個稍差些,但也沒差多少。
也都不犯怵。
好信的更是八卦了起來:“我覺得生命神座大人不錯,不說是大羅天的太子么,配上咱們女帝剛好。”
“閉嘴,女帝都下封口令了,要是被別人聽了去如何是好。”
“那趁眼前這件事還沒下封口令,我莊重的表下態,我舉雙手贊同這門婚事!”
“我也贊同!”
卻說阿爾法命貝塔將黑犬一族擊敗后。
阿爾法先去了1號深淵,將違反規矩的開采者揍了一頓。
后便回到了山海界深淵,幫助金烏培養神樹。
第三日,之前收的那封結婚請柬發出提示,表示已到了期限。
阿爾法與金烏一商議,左右無大事,便前往太一宗參加了那場婚禮。
過程還算順利。
唯一的變故,是阿爾法在宴會上遇到了一位故人。
曾經促使阿爾法離家出走的那名琴仙。
不過兩人并沒有相認,只是在人群中匆匆一撇。
但這世上很多因緣際會,并不會事事遂心。
阿爾法神念傳音金烏:玩夠了沒?玩夠了咱們就回山海界深淵吧。
阿爾法有意背著琴仙奏樂的方向,同時在身上布下仙障,以防對方識破,認出自己來。
金烏:急什么,咱們這才到。
金烏:再說,來時不說要買個洞天法器么?這還沒買呢。
金烏悠閑的聽著琴仙獻的曲子。
借金烏一族的身份,二人坐的位置非常的靠前,是座上賓。
阿爾法也是有苦難言。
在洛伊那,已經證實玉釵和他認識的女人有關。
在見到琴仙的剎那,阿爾法就聯想到十二釵上的第二幅圖,只留下一根琴仙的古琴。
如今想來那古琴上纏繞的白蛇不正是蛻變成白龍的貝塔么。
卻是不知,如果十二釵上映現的是命運,那要遭受怎樣的劫難,才能讓貝塔從龍退化成蛇。
阿爾法也不想知道。
所以,不相認,形同陌路才好。
金烏:你聽,這個彈琴的小仙娥彈的還是不錯的。
金烏抬起下巴向琴仙的方向點了下。
接著,輕聲“咦”了一聲。
“等下,她的那把琴我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金烏凝神細觀,甚至起身向那琴仙走去。
待一曲作罷。
琴仙抬起頭,看向金烏,“上仙何故一直盯著小仙?”
金烏一抬手,拋出一枚王品神晶。
“你彈的不錯,當賞。”
琴仙也沒拒絕,理所應當的接下賞賜,頷首道:“多謝上仙抬愛,小仙再贈上仙一曲。”
一首在仙界比較流行的《塵緣》在琴仙指下,再彈了起來。
琴仙專攻音律,比阿爾法絲毫不弱,甚至要更高一層。
畢竟阿爾法不常撫琴。
一曲《塵緣》罷了,金烏豪氣的拋出十枚王品神晶。
“更出色,再賞。”
琴仙起身,欠身行禮。
操辦婚禮的主人這時也湊了過來,向金烏介紹琴仙。
琴仙,本名情音,乃是一把凡琴經仙人點撥由妖入仙。
曾在大羅天明珠仙樓奏曲千載。
后明珠仙樓被焚后,便拜入月宮。
當然,主人的介紹沒這么詳細,只道是月宮的門徒,名喚輕音。
輕音,亦是拜師月宮后改的名字。
“小仙輕音拜見琉璃上仙。”
得知金烏的身份后,琴仙越加的謙恭有禮。
主人請金烏歸座。
金烏也只得坐了回來。
良辰一道,婚禮如期舉行。
金烏神念傳音:我一定見過那個琴仙,只是一時間竟想不起來。
阿爾法從六弟那得知未婚妻火燒明珠仙樓一事,自是知道其中的緣由。
但這時可不敢提。
阿爾法:或許在你去月宮竄門的時間見到的吧。
月宮類似太一宗,都是宗門。
勢力不大,名氣比太一宗還要弱些,門徒喜收女徒,但也有男修。
門派結構沒有什么專精,算是比較雜的一處。
里面修什么的都有。
金烏:月宮那等小地方,我去那做什么,肯定不是那。
阿爾法轉移話題道:你看那新娘子怎么樣?
金烏向臺上看去,和肥胖的伙計不同,這仙子身形極好,容貌雖說算不上仙品,但也是極佳。
金烏:還行吧,雖說比云霄仙子差了不少,但配給這人,算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這個評價倒是不客氣。
阿爾法:和你比呢?你的本體。
金烏:和我比?別說她就算那個云霄也不配和我比。
鳳凰一族的姿容自是差不了的。
想他那幾個妹妹,哪個不是傾世之姿。
阿爾法此時只想轉移話題,便打趣道:得了吧,觀你化形時只是一乳臭未干的小童,你的本體啊,應該也沒長大,如何比的了。
金烏正要反駁。
突然恍然大悟。
金烏:我想起在哪見過了!在明珠仙樓!
阿爾法:“…”
這算不算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提什么本體啊。
定是本體牽動了金烏的記憶。
因為金烏是還未離家出走時去的大羅天。
好在金烏沒突然暴起,再放一把大火。
金烏:我那未婚夫就是垂涎她的美色,想迎娶她過門才逃婚的。
阿爾法:“…”
金烏:她既然出現在這,也不知道我那個狗屎未婚夫在不在附近。
狗屎…
金烏向四周張望,目光看誰都帶著懷疑的神色。
阿爾法:你,恨你那個未婚夫么?
金烏:恨!當然恨了,如果他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我定將他燒成灰!
金烏:要不是她,我如今何至于有家不能回?
金烏:不過,我也挺感激他的,他要是不離家出走,我就要嫁給那個笨蛋了。
金烏:然后再生出一窩的傻蛋,那種結局想想都令人絕望。
阿爾法尷尬的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