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二一面是真的不容易。
阿爾法神體都裂開了。
以他的神體強度,被誅仙臺劈上幾下也不過如此。
“二哥哥…”
一開口,老五一口血流了出來,連忙閉嘴神念傳音道:總算是見到你了。
老二連忙走下臺階,“你們都沒煉過體,如何上到這地方來了,快下去。”
老二常年被冶煉之火烤著,身體早已不復當年清秀模樣。
而是一身猶如佛像金身一般的古銅色。
寬背,窄腰,正合虎背熊腰的形態。
眉眼間成熟許多,有堅毅之色。
眾兄妹重回第八層,壓力減輕,幾人第一次感覺在第八層是這等輕松的事。
“呼…”
“我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這天工山上了。”
老四吐出一口濁氣。
老三雖然累,不忘討要好處。
“二哥哥,多少年不見了,你不送我點東西?”
阿爾法卻是注意到老二手上的鐵錘。
當下預料到,老二還有心事未了,就算有他這劑心藥,也不會下山。
不過,意雖明,也還需勸告道:“老爹有句話讓我帶給你,說‘雖說用功是好的,但凡事太過,魔念便會侵入神魂’。”
老二傻乎乎的撓了撓頭,“不礙事的,我原打算在大哥回來前打造出王品劍陣贈與大哥,不想大哥回來的這么早,我現在只鍛的了主品的,離王品還差些。”
阿爾法嬉笑道:“我要是說對不起我回來早了,二老定不會饒了你我。”
“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打造出王品神器的,并且很快就能,加油。”
得到阿爾法的肯定,老二喜上眉梢,如松枝一樣的炸立的眉毛翹了起來。
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就知道大哥最了解我。”
“不過,如今大哥回來了,我卻得重新定個目標了。”
“這樣,我要在大哥能踏入第十層前打造出王品劍陣!”
第十層,只有神王方可嘗試一二。
這話,意思是說要比阿爾法先成為神王。
老二要走肉身成圣的道路嗎?
這條道可不簡單。
阿爾法拍了拍老二的肩膀。
觸感和拍在鼎壁有的一比。
應道:“好,就這么定了。”
“不過,今天你確定不下來,咱們兄弟幾個聚一聚?”
老二扛起錘子,“我資質愚鈍,要抓緊些才有可能贏。”
“就等打造出王品神器再聚。”
“大哥,眾弟妹,我先去了。”
說著,風風火火的奔向九層。
沒錯是奔上去的。
讓幾人欲仙欲死的三百層階梯,在這呆子腳下就好像尋常階梯一般。
“這呆子,他的資質要是差,這天底下還有好的么?”
閉關三十萬年就要沖擊神王。
放在哪都是傳說一般的存在。
“就這么讓二哥哥走了啊,要幾套主品劍陣也是好的啊。”
三妹氣的嘟嘴。
但現在要追定是追不上的。
“二哥那性子,他感覺不好的定然不會送出手。”
“你想要他鍛造的東西,等他能打造王品神器的時候再說吧。”
老六道出了真相。
見到老二,眾人心愿已了,開始下山。
到山下時,遇到老娘拖丹鶴送來的丹藥。
兄弟幾個服了丹藥,也沒靜心療傷,只等身體自己恢復,鬧騰的玩了起來。
幾個丫頭追著問阿爾法在外邊的事。
還有各種暗示,什么時候帶她們離家出走。
阿爾法這次沒敢應下來。
他自己出走一次也就罷了,要是攛掇其他幾個妹妹也離家出走。
那他少不得要去誅仙臺上走一遭了。
但不應,三個丫頭斷是不能讓他消停的。
好在如今世界樹以移植到獨立位面。
可以下發幾個手環,讓這幾個不安分的家伙去深淵里面玩兒。
比如…
讓他們帶著其他玩家,去開采別的深淵。
山海界,近期是不會讓她們接觸的。
她們去了,金烏那邊就瞞不住了。
“你們再等等,我最近在研究一個有趣的東西。”
“等研究成了,你們不用離家出走也能出去放風。”
三丫頭蕙質蘭心,猜測道:“不會是分身吧?分身雖然也可,但是毀壞了本體也會受到創傷。”
四丫頭附和道:“嗯嗯,母后說晉升神王前,神魂不可受損,否則會成為晉升的阻礙。”
其他神都把神王當做高山仰止的存在。
大羅天的帝女自然不會一樣。
相反,最后若是沒晉升成神王,才是丟人的事。
阿爾法安慰道:“放心,是分身也不是分身,不會傷到神魂。”
幾人再追問,阿爾法以秘密蒙混過去。
三日后,阿爾法留下一封信,再次溜了。
這次阿爾法體內沒封印,二老也沒阻止。
離開大羅天后,阿爾法給伽南神國遞了拜帖。
署名只寫阿爾法&貝塔敬上,旁的都沒寫。
因為種種復雜的原因,阿爾法決定,先隱藏具體身份。
卻說,自打阿爾法溜了后,洛伊的心情越來越反復無常。
手下的人稍有錯處,輕則一頓罵,重則一頓罰。
而那阿薩,薩魯魯,僥幸沒被處死。
只被監押了起來,聽候發落。
這一日,洛伊收到阿爾法的拜帖。
臉上先是一喜,緊接著又陰了下來。
“這家伙不會是來請我和喜酒的吧?”
想到這胸口不由的又郁結了起來。
罵道:“誰要喝你的喜酒,就你這德性生出來的兒子也…”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于是更覺得氣悶。
又想,她曾扣押了阿爾法大筆的資金。
這次來不會是來要錢的吧?
還真沒準。
心情至此輕松了不少。
緊接著又想到誅仙臺上看了自己一眼的那雙眼睛。
她從未看過那般可怕的眼睛。
她甚至不懷疑,如果那人動了殺她的想法。
只要一指按來,傾盡伽南神國之力,也絕對不是對手。
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
那人又是誰?與那混蛋是什么關系?
越想心越亂,這心是靜不下來了。
再看拜帖上的日期。
還有一日,到時候又要準備點什么呢?
說點什么呢?
她現在是想治那家伙的罪也治不了了吧。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問他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管我什么事啊。
我只是讓你聽我話罷了。
念及此處,洛伊不由的又失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