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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趙果果居然輸給蘇牧了…

  而且是在戰術指揮這一方面。

  蘇牧指出了趙果果的失誤,而趙果果也承認了。

  這豈不是說,蘇牧的腦袋比趙果果還聰明?

  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果果,你就這樣認輸了?”郭陽似乎有些不甘心。

  趙果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失誤就是失誤,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

  “不不不,我不相信,以你250的智商,不可能會出現失誤!”郭陽說道。

  “你才250呢。”趙果果沒好氣地道,“我是人,又不是神,偶爾失誤再正常不過,有什么不可能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是這太巧合了。”郭陽固執地說道,“以前我跟你賭過那么多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從來都是算無遺策,一次也沒讓我贏過,怎么一輪到跟蘇牧打賭,你就失誤了呢?”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趙果果問道。

  “我認為你們是在聯合起來演我們!”郭胖子似乎已經認定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趙果果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我跟蘇牧聯合起來演你們,圖什么呢?為了打我自己的臉嗎?”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被打臉了啊,那還表現得那么淡定。”郭陽畫風突變,他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地說道:“我說果果,我要是你,這口氣可咽不下去,蘇牧此舉,無疑是嚴重挑釁了你身為史上最強指揮官的尊嚴,這絕對不能忍啊,你得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什么叫做螢火之光,安敢與皓月爭輝!”

  好家伙,這胖子繞了半天,敢情在這等著呢!

  “死胖子,我懷疑你在挑撥離間。”蘇牧上去就是一腳!

  可郭陽早有準備,屁股一扭便躲了過去,然后拖著受傷的左腿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趙果果看了蘇牧一眼,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思考郭陽剛才所說的話。

  蘇牧看少女這架勢有點不對勁,于是正色道:“果果,你別聽那死胖子胡說八道,我說這些都是為了讓他們更好的了解到魂燈的機制,絕對沒有打你臉的意思…嗯,我也不是喧賓奪主,這件事我本來是準備私下和你討論,由你來告訴他們的,結果夏娜非得說什么站隊,迫于形勢,我只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了…”

  此時夏娜還在一邊跟銀可可聊天,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蘇牧拿出來檔槍了。

  “其實,我不怎么在乎所謂的面子。”趙果果看著蘇牧,歪了歪頭,“相比之下,我更想找機會把那三天拿回來。”

  把那三天拿回來?

  蘇牧一聽,頓時溜之大吉。

  趙果果如此在意這三天之約,說明她已經想好了整治自己的辦法,所以,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

  言多必失,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蘇牧還是明白的,說得越多,越容易上趙妖女的套,于是,他大聲招呼了一句:“楚兄,武兄,來扎帳篷了!”

  強行轉移話題是蘇牧最擅長的事了,只是,這家伙完全忘了,除了“言多必失”之外,還有句話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武雄抱著還沒展開的帳篷走過來,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道:“蘇牧兄弟,喝酒的時候請務必不要忘了我!”

  一百壇神仙醉啊,就這樣進了蘇牧的腰包。

  雖然武雄手里還剩下不少,但并不妨礙他感到肉痛。

  他們這次下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呢,這些酒到底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真的不好說,作為一名有著強烈憂患意識的細膩男子,武雄早就學會了居安思危。

  蘇牧哈哈一笑:“放心吧武兄,喝的時候一定叫你!”

  “也算我一個。”楚天浩說道,嗯,反正是白嫖,不嫖白不嫖。

  三個男人一邊聊著,一邊撐起了一個個小帳篷。

  這次黎明社帳篷的數量就比昨天多了很多了——他們得在圣修斯莉學院的姑娘們面前裝裝樣子,要不然十多個人用兩三頂帳篷,天知道這群八卦少女能想象出多腐的事來。

  而不遠處,銀可可的余光始終有一縷鎖定在蘇牧身上,她注意到這三個男人的動作,有些疑惑地問:“我們不繼續往下走了嗎?”

  這會才下午5點不到,完全可以趕在天黑之前再清掉23個區域。

  “最近兩天應該暫時都不會走了。”夏娜說道,“果果好像找到了破解迷宮的方法。”

  說完,夏娜話鋒一轉,笑著道:“可可,其實你不用把那件仙器拿出來的。”

  “這話可說得有點晚了,我拿都拿出來了,總不能再收回去吧?”

  這一次打賭,銀可可也是贏家,但以她對蘇牧的了解,已經到了手上的東西,那家伙是絕對不會主動還回來的…當然了,銀可可也沒打算去要,畢竟她和蘇牧的關系,已經跟當初在罹原峽谷時不同了,她看了看夏娜,又道:“再說了,我不是怕你生氣嘛,那件仙器雖然珍貴,但如果能換來黎明社社長的友誼,我覺得還是挺賺的。”

  是的,銀可可之所以把仙器拿出來,其實是為了向夏娜表達歉意。

  她之前的強勢登場,可以說是很不給夏娜面子了,但銀可可又必須這么做——她得把自己的態度亮明了——我就是來追蘇牧的,你們誰也別想攔著我,否則我會把你們統統當成敵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銀可可當時的氣場有多強,決心就有多大。

  而現在的道歉示弱,又表達了另一層意思——只要你們不妨礙我和蘇牧,那我們就還是好朋友,我也可以為黎明社付出一切。

  “可可,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小氣嗎?”夏娜笑著說道。

  這是個問句,但無疑已經將夏娜的立場展現了出來——“我一般是不會生氣的,只要你不做什么太過分的事。”

  “那…就預祝我們以后相處愉快咯?”銀可可眨了眨眼。

  “一定。”夏娜說道,并朝銀可可伸出了一只手。

  于是乎,兩只大小不同,但都很白皙漂亮的手握在了一起。

  它們的主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

  嘖,女人啊,真是天生的大佬,明明只是很簡單的話語和動作,卻能藏下滿滿一籮筐的玄機,這機鋒打得,一般人根本就聽不懂好不好…至少蘇牧是沒聽懂的。

  這家伙看上去是在認真扎帳篷,但實際上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夏娜和銀可可呢。

  本來吧,偷聽女孩子談話是件很掉檔次的事,只是事關重大,涉及到家庭和諧,蘇牧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也不知道夏娜和銀可可是不是發現了某人在偷聽,故意話里帶話,把蘇牧聽得一頭霧水。

  這家伙看見夏娜和銀可可最后竟然“握手言和”了,眼睛瞪得老大,就跟見了鬼似的。

  銀可可看到蘇牧的表情,心中暗自發笑,她招呼了一聲,讓小楓等人也就地扎營,隨后便朝蘇牧走了過去。

  “你想干嘛?”蘇牧目露警惕之色。

  銀可可剛要開口,蘇牧又接著說道:“不管你想干嘛,我都沒空。”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銀可可一邊玩去。

  “怎么了蘇牧,我又沒得罪你,干嘛這么不給面子啊?”銀可可似乎有些不滿了,只不過那雙眸子亮晶晶的,有著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笑意,她嘟著嘴說道:“剛剛夏娜她們全都站在果果那邊,只有我是唯一認真支持你的,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對我這么不耐煩,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問我良心會不會痛?”蘇牧停下手里的動作,仔細打量了一眼銀可可。

  不得不說,后者換上這身衣服之后的確很亮眼,既婉約又大氣,容貌和身段都挑不出任何瑕疵,這應該是所有男人心目中“公主”最完美的樣子了。

  但是——漂亮歸漂亮,這并不能改變蘇牧想懟銀可可的決心,他冷笑著說道:“在壓我之前還想反悔投敵,這就是你所謂的認真支持嗎?還好意思問我良心會不會痛,我覺得,問這句話的時候,你的良心應該才會痛吧?老實告訴你銀可可,你現在的表現讓我想起了一句很出名的話。”

  “什么話?”銀可可下意識問道。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蘇牧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家伙直接把問題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雖然表面上是在報復銀可可剛才想要臨陣倒戈的念頭,實際上卻是在回答銀可可之前在電話中問的那句話——“你是不是已經習慣我的喜歡了?”

  不,一點都不習慣,我甚至都不相信你喜歡我了。

  蘇牧真的是鬼精鬼精的,他不接受,也不拒絕,反而拋給銀可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

  這就好像“你怎么證明你是你自己”一樣,簡直讓人抓狂。

  身份證可以辦假,樣子可以偽裝,生活習慣和行為模式也都可以模仿…總之,不管你怎么說,我都有足夠的理由不相信,你能怎么辦吧?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聽到這句話,銀可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家伙是想耍無賴了,至于剛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支持他,那根本就不重要,只是蘇牧在找理由借題發揮罷了。

  “蘇牧,我重新問一遍。”銀可可滿臉認真地問道:“這樣懷疑我,你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抱歉,真的不會呢。”蘇牧笑瞇瞇地說道,這家伙變臉的速度一點都不比女人慢,兩秒鐘之前還很生氣的樣子呢,一下又變得開心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感覺主動權再一次回到了自己手上!

  百米開外,星野純夏和薇爾莉也一直在悄悄看著這邊。

  事實上,從圣修斯莉學院的姑娘們來了之后,現場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乍一看,大家好像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扎帳篷的扎帳篷,做飯的做飯,聊天的聊天,但在這層“忙碌”的表面之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匯聚在銀可可身上呢。

  她們都想看看,這位在半路上強勢殺出來的小公主,會跟蘇牧摩擦出怎樣的火花。

  坦白說,到目前為止,蘇牧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至少夏娜和洛小曦等人都這么想。

  銀可可今天這身裝扮,真的非常驚艷,用陳雪煙寫言情的話來描述——“她這一亮相,仿佛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

  其實,客觀來說,大家的底子都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差,銀可可能把她們稍稍比下去,純粹是占了衣服的便宜,畢竟,人靠衣裝嘛,夏娜等人忙著打架,自然沒空去打扮自己,而蘇牧作為一個顏癌晚期,居然破天荒的抵擋住了銀可可的誘惑,懟起人來毫不含糊,這讓深知自家男人秉性的趙果果都不得不高看了這家伙一眼。

  但是,薇爾莉卻不這么想。

  當一個女人的醋壇子打翻了之后,看什么都是酸的。

  “這個渣男,越來越會撩妹了!”薇爾莉竟然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星野純夏有些好笑:“大小姐,你太敏感了吧,蘇牧是在變著花樣拒絕她啊。”

  “真的是拒絕嗎?”薇爾莉很是不爽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他是故意在調戲銀可可,想讓銀可可用行動證明自己對他的感情呢?”

  星野純夏聞言,不由愣住了,這話聽上去…怎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過,當回想起銀可可之前強勢的模樣,星野純夏又搖了搖頭:“不會的,銀可可絕不會這么做,蘇牧也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薇爾莉根本不信:“你當初不也是拋下一切去向蘇牧表達愛意嗎?”

  “一切”這兩個字的含義可就廣泛了,比如生命,比如尊嚴…

  從這個角度來說,“拋下一切”和“舔狗”這個詞有著類似的含義。

  話一出口,薇爾莉才發現這么說有些不對,于是連忙補了一句:“我沒有看不起你意思。”

  “我知道,你是想說蘇牧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星野純夏毫不介意地笑了笑,隨后看向銀可可,開口說道:“銀可可和我不一樣,和我們都不一樣,她有屬于自己的驕傲,否則的話,她一開始也不會表現得那么強勢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蘇牧一直這樣拒絕銀可可,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永遠失去這個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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