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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陽其實一直都很努力。
蘇牧猜的沒錯,他的確想當個機甲師…不對,應該叫機甲奶媽。
坐在機甲里加血的奶媽!
戰場上,一邊打炮一邊奶,想想都很刺激呢!
事實上,郭陽最初并沒有想那么多,他是真抱大腿抱習慣了,整個就是一條咸魚,對自己唯一一個要求就是把修為跟上,不拖隊伍后腿,至于存在感什么的,郭陽都不考慮了。
這絕對不是因為他菜,而是隊友太強,郭陽堅信,哪怕把藍星第一奶媽放到黎明社,也只有打醬油的份兒。
這種情況下,郭陽真挺看得開的,反正奶媽不怎么需要訓練技能,他就每天劃劃水,陪著赫伊文在小世界里逛悠,日子倒也過得很愜意,這種狀態像極了兩個月前沒有積分霍霍的蘇牧。
要不怎么說是好兄弟呢,咸魚的方式都差不多。
直到拿到魔神機甲,沉睡在郭陽體內的躁動因子便徹底被喚醒了!
對于男人來說,機甲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那巨大的體型,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外殼,以及搭載在上邊的各種新型武器,無不彰顯霸道之氣,分分鐘就能把人體內的熱血點燃!
自從在科技感滿滿的駕駛艙里體驗了一把過后,郭陽便深深愛上了這種感覺——男人骨子里都是有破壞欲的,那種一炮轟平一座小山坡的視覺震撼和爽感,郭陽只在赫伊文身上找到過!
于是乎,腰間永遠拴著兩根法杖的胖子徹底淪陷了。
在郭陽心中,魔神機甲就是他第二個女朋友!
老實說,蘇牧其實也很喜歡這個大家伙——機甲是男人的浪漫,蘇牧同樣也不能免俗,只不過相較自身而言,魔神機甲的武力值稍微差了些,所以蘇牧暫時不準備拿來對敵,而是另作他用,比如現在——
郭陽駕駛著機甲,在小世界的沙漠里練習炮擊準度,而蘇牧則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和星野純夏在駕駛艙內約會。
第三代魔神機甲駕駛艙的空間很足,這是特倫蒂按照蘇牧的要求專門改造的,除了操作臺和兩個駕駛位之外,還擺了一張小圓桌子,以及一張簡易的木板床,角落里還放著衣架——如果將操作臺當成書桌,整體看上去就和臥室沒什么區別了。
“蘇牧啊,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想法的嘛,這算什么,機震嗎?”
星野純夏一路被蘇牧牽著,以為對方是想在小世界里散步呢,結果沒想到蘇牧把她帶到了這么一個地方,看來這個男人,已經不滿足于浴室和沙發了。
蘇牧無視掉少女調侃的目光,取出兩個高腳杯,倒上紅酒,一本正經地遞給對方,然后問道:“今天感覺怎么樣?”
星野純夏眨了眨眼:“我們不是還沒做嗎?”
蘇牧被噎了一下,瞪著少女道:“我問的是之前打架!”
“打架啊,你說清楚點嘛。”星野純夏一臉無辜,抿了口紅酒,才又開口道:“果果的傷害統計你看了嗎?”
“看了。”蘇牧點點頭道。
之前在通往浮閻鬼城的公路上,蘇牧黑了教會一個航拍,后來趙果果將上面的感應器拆了下來,放在竹蜻蜓里頭,做了一個升級版的探測器。
竹蜻蜓探測器的主要功能和教會在單人賽上使用的航拍差不多,可以拍攝并監控范圍內所有目標的生命狀態,只不過竹蜻蜓比航拍更加細致——這個細致具體體現在數據和畫面可以同步顯示,并且精確到每一幀。
換句話說,竹蜻蜓每秒都會得出12個數據,對應這一秒之內12個不同的時間節點,將黎明社眾人出手前、出手后,以及審判化身吃到技能前、吃到技能后的所有狀態都準確記錄了下來。
趙果果稍微整理了一下,將每個人的數據分開,然后套到柱狀圖上,一份完整的傷害統計表便新鮮出爐了。
其中排名第一的自然是蘇牧,這家伙一個爆燈就爆掉了審判化身30的血量,25名的夏娜、沐璃、薇爾莉、赫伊文等四個女孩加起來都沒他打得多。
倒數第一則是郭陽,這是毋庸置疑的,而郭陽上頭則是武雄、楚天浩和林洛洛,再往上就是星野純夏了,至于陳雪煙和黎雅這兩名純輔助選手,趙果果都沒去統計,也沒有統計的必要。
那柱狀圖粗略一看,星野純夏的名字在中部,排名好像不算低,可星野純夏對此并不滿意,因為楚天浩、武雄和林洛洛三人都只打了一輪技能,而郭陽又是個奶,沒有可比性,所以嚴格來講,她才是輸出墊底的那個。
星野純夏抿了抿唇:“你都看了傷害統計,干嘛還要來問我?”
大家境界都差不多,自己卻拿了倒數第一,那除了失落以外,還能有什么感覺呢?
不過話雖這么說,星野純夏倒也很快將心態調整了回來。
畢竟她只是個A級天賦,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趕得上薇爾莉那種天之驕女,得看開一點。
A級和SSS級,光是傷害加成就差了50左右,SSS級天賦還有額外的大招和領域,星野純夏估計,自己打10分鐘的輸出都不一定有薇爾莉5分鐘多。
想到這,星野純夏不禁又有些郁悶了,這種天生比人低一頭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情敵”。
“都怪你,沒事提這個干嘛?”星野純夏嘟起小嘴,顯然對蘇牧這問題很不滿意,兩個人難得約一次會,氣氛都被破壞完了。
面對少女的嗔怪,蘇牧卻笑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做錯事的覺悟。
事實上,他確實是故意這么問的。
在晚飯之前,看到趙果果制作的傷害統計表時,蘇牧便知道星野純夏心里一定會不舒服,而且還一定會憋著,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于是他今晚特地放棄了修煉,帶著星野純夏來了駕駛艙。
蘇牧可不想看到自己的臭妹妹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萬一憋壞了,他找誰賠去?
所以,與其說這是一次約會,不如說是一次談心。
無聲的談心。
有些情緒不需要別人理解,也不需要別人安慰,只要展露出來,心里自然而然的便輕松了。
別看星野純夏一共也沒說幾句話,但蘇牧卻完全能夠體會到對方現在的心情,同樣的,蘇牧問了一句之后便閉嘴了,星野純夏看到他的笑容,便也明白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問。
這就是戀人之間的默契。
星野純夏心頭暖洋洋的。
原來,這家伙是想安慰自己。
不得不說,在蘇牧面前把郁悶的情緒釋放出來,心里真是舒服多了。
尤其是這種無聲的安慰方式,更讓星野純夏體會到被細心關懷的感覺,就像被人捧在手心里,說不出的安穩和溫暖。
蘇牧真的變了,他以前只會說“多喝熱水”,可現在卻知道該怎么關心女孩子了,星野純夏不禁有些感動,心想,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而事實上,蘇牧其實只是受到天道之力的影響,展露出了暖男的本質而已…
星野純夏眸子水蒙蒙的,蘇牧忍不住伸手捋了捋她耳畔的發絲。
結果,星野純夏一巴掌就把手給他拍開了,冷哼道:“不錯嘛蘇牧,最近撩妹技術見漲啊,說說吧,你是不是就這樣撩人家穆婉婉的?”
蘇牧:???
不是,你畫風會不會轉換得太快了點?
剛剛還一臉感動的樣子,怎么突然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人家明明是在關心你,跟穆婉婉有什么關系?
饒是蘇大官人有兩點悟性加持,此時也猜不透星野純夏的心思了,所謂戀人之間的默契,在一刻統統都喂了狗…
女人的臉,還真就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一點都不講道理。
看著蘇牧委屈的樣子,星野純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仿佛有什么陰謀得逞了一般。
星野純夏當然不是在真的興師問罪,這么多姐妹里,要說誰最不介意蘇牧繼續開后宮,一定是她星野純夏。
或許連蘇牧都不知道,星野純夏想要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很簡單,僅僅是永遠跟在他的身邊而已,為此,哪怕只是當個小小的侍女,星野純夏也心甘情愿。
她剛才故意裝作兇巴巴的樣子,無非是想換個話題罷了。
跟蘇牧單獨相處的機會可不多,星野純夏才不愿意一晚上都沉浸在那種軟綿綿的氛圍之中。
星野純夏大概猜的出來,蘇牧今晚找自己的主要目的就是安撫自己的情緒,有點喝酒談心的意思,那現在心談完了,不就應該好好約會了么?
蘇牧要是知道星野純夏此時的想法,估計得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是談心還是約會,都跟穆婉婉沒有半毛錢關系,提她干什么?
搞的就跟自己和她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似的。
殊不知,女生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們說的話有時候本身并沒有太多含義,但男人們偏偏要去往死里分析,最后得出一個錯誤答案,被女生否認,于是就有了這么一個結論——女人心,海底針。
“星野會長,你想多了,我跟穆婉婉沒有任何關系。”蘇牧神色嚴肅的解釋道,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這可都是大實話,他是想把穆婉婉拉上賊船不錯,但這不是還沒成功嗎?
以那少女的性格,估計到現在都還對他那天吃豆腐的行為耿耿于懷呢。
“是嗎?你要真對她沒想法,為什么要送人家那么多星卡呢?”
星野純夏似笑非笑,盯著蘇牧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來。
而聽到這話,蘇牧卻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給了她星卡?”
“剛好路過,所以看見了。”
“不對吧?”蘇牧目露思索之色,“我當時可是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故意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連航拍都拍不到,那地方離房車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你沒道理剛好路過…”
說到這,蘇牧頓了頓,撇嘴道:“星野會長,你跟蹤我。”
“那你就當我跟蹤你吧。”
事實上,這完全是個巧合,當時蘇牧和穆婉婉“約會”,星野純夏閑得無聊,便去了房車頂上拿著望遠鏡看風景,順便幫趙果果記錄地形,結果湊巧看到蘇牧和穆婉婉一前一后從某個旮旯里走出來,而后者手中拿著一摞厚厚的星卡,起碼有一百多張。
星野純夏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因為作為蘇牧的女朋友,她有“捉奸”的權利,就算跟蹤這種行為本身不是很對,但比起“捉奸成功”,后者明顯更為嚴重,所以星野純夏沒必要解釋,畢竟,“道德”這兩個字,現在可是站在她這頭的!
星野純夏明顯入戲了。
她嘆了口氣,一副深閨怨婦的樣子,幽幽道:“蘇牧啊,我們這么多姐妹,都裝不滿你的心么?你要是真喜歡人家,跟我們說一聲就好了,我們又不會攔著你,你何必非要瞞著大家,偷偷摸摸去跟穆婉婉約會呢?”
“你少來啊星野純夏,我跟穆婉婉一清二白,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蘇牧才不吃這套,他沒好氣地道:“再說了,什么叫偷偷摸摸,我那明明是光明正大!”
“可是,你并沒有告訴我們這件事,對于我們來說,這就是偷偷摸摸。”
星野純夏認真道:“你當時沒說,可以解釋為時間來不及,那你送了星卡之后,總該有機會跟我們說了吧?可你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我只能理解為你在故意瞞著我們。”
這話真的挑不出毛病,因為事后蘇牧確實應該跟老婆們知會一聲——最起碼要讓趙果果知道,只是這家伙最近被那“明性見意”折磨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哪里還有記得住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蘇牧也不繼續解釋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臭妹妹是在演自己呢!
星野純夏和大小姐可不一樣,吃醋什么的根本不是她的風格,更何況他們現在還在約會呢,星野純夏應該抓緊時間,想盡一切辦法占自己便宜才對。
于是,蘇牧板起臉來,冷冷地道:“星野會長,我再說一次,我跟穆婉婉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信不信由你!”
“你兇什么兇啊!”星野純夏似乎生氣了,瞪大眼睛道:“就算我相信你又怎么樣?你個大豬蹄子,可可的事都還沒解決完呢,現在又去招惹人家穆婉婉,大小姐知道了不砍死你才怪!”
“這件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不說不就行了?”
“你想得美!”星野純夏冷哼一聲,“本來我是想幫你保密的,可是你剛才兇我,我改主意了,明天我就去跟大小姐說!除非…”
“除非什么?”蘇牧心中暗笑,臭妹妹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除非你給我封口費。”
星野純夏伸出小手,五指張開:“五千個億,少一滴都不行!”
“嘶——!”蘇牧倒吸一口涼氣:“星野會長,你胃口可真大!”
“你可以選擇分期付款,每天10的利息。”
“不用了,今晚付清!”
滋啦!駕駛室當即便響起了布條撕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