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天蓋法陣。”
自來也布下結界監視房屋周圍動靜,防止有人打擾到優太。
“嗡。”
自來也松開結印的手,低頭看向仍處在生無可戀狀態中的優太:“別裝死了,只不過是個藏入儀式。”
“是…”
優太接過自來也遞過的紙巾,擦掉鼻涕與口水,盤腿坐好意識沉入精神空間。
“快!快點把這個該死的玩意打開!”九喇嘛在牢籠中迫不及待的吼叫著。
“是是是。”
優太憑空飄起,伸手撕下貼在牢鎖上面的封印紙。
“啪。”
就在優太即將撕下封印紙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握住優太手腕,阻止其繼續撕開封印紙。
“果然,撕下封印紙就會激活封印在我體內的查克拉。”優太眼神復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優太會是這幅表情的原因十分簡單,因為出現在精神空間,阻攔封印解除的男人,正是鳴人與‘優太’的父親…
木葉隱村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哐哐哐!”
“喂,怎么又是你這個家伙,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再出來煩我啊!”看到突然出現的水門,九喇嘛煩躁的用力拍打牢籠。
聽到九喇嘛滿是抱怨的語氣,水門詫異側頭:“九尾,你?”
九喇嘛的態度,與水門想象中有很大不同。
“哼!”九喇嘛轉身趴在地上,煩躁說道:“和你兒子好好告別,然后老老實實消失。”
聽到九喇嘛的話,水門轉回頭看向優太:“你…你都知道了?”
“嗯。”優太應了一聲,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抽回被水門握在手中的右手。
盡管已經無數次幻想見到水門時的場景,即便已經有十足的心理準備,但當真正看到水門時,優太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水門作為自己父親的身份。
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優太擁有屬于自己的小家庭,一個不善言辭的父親,一個喜歡嘮叨卻無時無刻關心兒子的母親。
與其他青春期的男孩相同,優太曾經十分討厭管教自己的父母,但當來到這個陌生且殘忍的世界后,優太內心中對父母的思念與愛被無限放大。
水門同樣愛著鳴人與優太,但是來自水門的愛,優太無法接受,
察覺到優太的抗拒,水門臉上笑意略微凝固,緩緩放下空掉的右手:“你是鳴人?還是優太?”
“優太。”
“比起玖辛奈長得更像我一點啊,你今年多少歲了?”水門臉上恢復溫柔的笑容。
“十六歲。”
“十六歲…”水門看著已經快和自己一樣高的優太,抱歉道:“九尾的事,我很抱歉。”
“當時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你不用感到愧疚,也不用和我道歉。”優太低頭看著水面波紋,情緒低落的說道。
“不用感到抱歉么…”聽到優太的回答,水門心情有些壓抑:“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說嗎?身為父親的我也許是一個不錯的聆聽者。”
聽到水門的話,優太突然紅了眼眶,咬牙將頭扭到一旁:“沒,什么都沒有。”
父親這個詞讓優太回憶起,那個不會表達愛意,永遠端著父親架子,卻一直笨拙愛著自己的男人。
“優太…”看著這個模樣的優太,水門想要安慰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沒有大哭,沒有埋怨,偏偏這樣才讓水門更加心疼。
“這些年一定經歷了很多事情吧。”水門想要伸手拍拍優太肩膀,但想到優太抗拒的舉動,水門只能將手慢慢放下:“…沒事就好。”
“嗡。”
微光突然亮起,水門看著自己逐漸變得虛幻的身體,無奈道:“這些查克拉只是為了阻止九尾解除封印,所以無法停留太長時間,離開之前我送你去一個地方。”
寅巳未 “查克拉封印解!”
“嗡。”
一股陌生卻溫暖的查克拉包裹優太,將其帶到一處充斥暖黃色光芒的神秘空間。
“咻。”
身體趨近透明的水門出現在優太身旁,伸手指向站在不遠處的紅發女性:“快去吧,玖辛奈已經等你很久了。”
“踏踏踏…”
看著臉帶微笑的女人,感受其目光中所包含的感情,優太不自覺的走向玖辛奈。
“踏。”
優太突然站住,回過頭看著僅剩上半身漂浮在空中的水門,緊攥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怎么了?”水門疑惑問道。
“踏踏踏…”
優太一言不發的走回水門身前,深深鞠躬:“感謝您為我做的一切…老爸。”
聽到優太的稱呼,水門愣了一下,隨后欣慰的將手放在優太頭上:“嗯,兒子。”
“嗡。”
優太站直身子,默默注視水門消失的地方,無論心中是否接受,水門為優太二人所作的事情,值得優太的一聲老爸。
“踏踏踏…”
目送水門離開,優太轉身快步走向玖辛奈。
“踏。”
優太停在玖辛奈身前,還沒等開口說話,便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片刻,玖辛奈松開手,看著有些無所適從的少年,伸手輕輕敲在優太額頭:“什么嘛,見到媽媽就是這種表情?”
看著玖辛奈的笑容,優太微微有些出神,隱隱間一道身影與玖辛奈重合。
“媽…”優太鼻子一酸,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
穿越忍者世界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好玩,當最初的興奮消退后,剩下的只有這個陌生且熟悉的世界,前世僅有十七歲的優太還沒來得及接受這個世界,便享受到木葉村對人柱力發自內心的厭惡與排擠。
優太想要傾訴,但鳴人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優太只能將這些藏在心底化為動力拼命修行。
九喇嘛時常提起的叛逃,曾經不止一次在優太心中構想,掌握絕對情報的優太,只要能夠逃出木葉,放棄忍者身份絕對可以藏在某處小村莊開始新的生活。
但優太最終選擇留下,無知村民們的厭惡,超負荷訓練的高壓,面對敵人時的恐懼,第一次殺人時的不適,還有對這個世界的無法適從,這些積壓在一起的負面情緒,當看到玖辛奈身上熟悉的影子時,再也抑制不住,化為淚水通通在玖辛奈面前發泄出來。
“沒事了,優太。”
玖辛奈輕輕抱住優太:
“如果不介意,能不能和我說說你這些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