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會結束,風暴城再次恢復了平靜。
戰爭的創傷已經緩慢愈合,人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
不過,表面的平靜之下,卻是暗潮涌動。
不出高原所料,在兩個“破曉”的成員被關了兩天后,終于有人再次露面。
這次仍然不是“大先生”出頭,而且與高原接觸地手段和上次一樣,并沒多光彩。
當天,高原按照習慣,去風暴城的那一家小餐館吃飯,而就在他吃飯的時候,有一個人走了坐到了他的前面。
而且,紅后和當時跟在高原身邊的百合子都沒有發出警告!
不過,高原并沒有慌亂,這是在風暴城之中,他不可能會遇到危險。
況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百合子。
“你終于來了。”高原就像是熟悉對方的老朋友一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吃著飯菜,并和對方打了一個招呼。
對方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和你談一談。”
高原放下了筷子,表情有些不快,說道:“難道你們組織沒有教給你做人的基本禮儀嗎?”
“抱歉!”那人微微低了一下頭,說道:“還請您見諒!”
高原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們的大先生還以為我現在只是曾經一個小聚居地的首領?”
說完,高原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高先生!”那人叫到,“您抓了我們的人,恐怕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
高原扭過頭,問道:“你們是什么身份?”
“我們是‘破曉’,我們的目的是…”那個男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停!”高原毫不留情地打斷,說道:“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的話,那就算了。”
“那你想怎么樣?”那人臉色也有些難看。
高原扭過頭,說道:“把你們的大先生叫過來,我只會與身份對等的人的交談,至于你…”
高原沒有多說,直接轉身離開。
那人還想說什么,卻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他不由后退,他看了一眼百合子,根據可靠消息,這個小姑娘也不是普通人。
這個人深吸了一口鍋,最后離開了餐館。
“這些人真是過分。”餐館在,百合子說道,“你吃一頓飯都不能好好吃了。”
“我感覺他們是慌了。”高原搖了搖頭,“這才兩天,我還以為他們會堅持更長時間的。”
“那個大先生他回來嗎?”百合子問道。
“原來我還不敢肯定,但是現在我已經非常確定了。”高原笑了笑,“他一定會來!”
高原非常自信,畢竟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里。
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對方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派人來接觸高原,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急迫性。
而對方越是著急,高原就越是不著急。
這件事,誰先急了,誰就會處于被動之中。
就目前而言,“破曉”所提供的情報并非是高原所急需的,高原已經重新修改了計劃,無論是對付智械,還是對付那些看不見的敵人,都不急于一時。
高原已經根據現在的情況,將大部分精力集中到了生產方面,準備在夏季到來之前,來一次大生產、大收獲!
此時,那個“破曉”的成員也跟著走出了小餐館,目送著高原乘車離去。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大步走向了一個小巷子。
不遠處,一個穿著藍色工裝制服的男人藏在垃圾桶后面,看著這一幕,小心翼翼的暗了一下耳朵,低聲說道:“麻雀捕食失敗。”
這時,一個同樣穿著藍色工裝制服的老頭提著一個大掃把走了過來,說道:“喂!你小子!剛剛給你分配的工作你為什么不去做?”
“別鬧!忙著呢!”男人頭都沒有回,直接回了一句。
“忙?”老頭一瞬間就吹胡子瞪眼,說道:“你小子,忙什么忙!年紀輕輕的,就學會偷懶了!快,把那一段路掃干凈了!”
男人沒答應,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垃圾桶旁邊,拿出了紙筆,要寫一點什么。
這個時候,老頭實在看不下去,提著掃把沖了過來。
男人一愣,問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老頭舉起了掃把,拍向了那個男人,說道:“當然是教訓你了!你這家伙!元首給你吃給你穿,你竟然還游手好閑!”
說著,大掃把就拍了過來。
男人起身一跳,躲開了掃把,說道:“我告訴你,你別把我惹急了!”
“惹急了?”老頭兩眼一瞪,大聲說道:“好啊!真是有你小子的!老兄弟們,都出來,你們看看這小子,說的是人話嗎!”
隨著老頭的呼喚,街道里打掃衛生的老頭老太太們都走了出來,一個個都全副武裝,有提著掃把的,有提著簸箕的,還有開著電動清掃車的。
男人瞪大了眼,他剛才怎么都沒有發現這里有這么多人?這風暴城里真是人才濟濟,老頭老太太都比他這個特工專業!
沒有多想,這個男人轉身就跑,一邊跑著,還一邊把身上的環衛工制服脫了。
然而隨著老頭老太太的不斷呼喚,街道里人越來越多,終于,這個男人被一群圍觀群眾堵在了一個小商店里。
最開始的那個老頭氣喘吁吁,說道:“你這家伙,還真能跑!要不是我參加過巡查志愿者的訓練,我都不一定能追上你!”
那個男人靠在墻上,按了一下耳朵,說道:“老鼠潛伏失敗,被一群老貓咬了尾巴。”
“你這是跟誰說話?”老頭敏銳的發現了異常。
“你是什么人!”一個年輕點的男人問道:“大家小心點,這個家伙可能是特工!”
一群人大驚,那些追了男人兩條街的環衛工人們更是有些后怕。
那個老頭卻不在乎,說道:“特工?就他這樣,還特工?咱們街區里隨便一個下棋的大爺都比他強!”
“我已經報警了!”一個小姑娘說道:“我也懷疑他是特工!還有,誰把這個東西塞進他的嘴里?防止他咬舌自盡。”
眾人看向了那個女孩兒,穿著公校制服,似乎是一個高中生。
眾人又看向了女孩兒手里的東西,是一團白色的布制品。
眾人上下打量著小女孩兒,面色有些怪異。
小女孩兒臉色發紅,說道:“我是學校運動員,隨身帶著毛巾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