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城,市政大樓門口的欄上,已經顯示出了新的公告。
一些路過的人站在欄前,看著新發布的公告。
“征糧公告!”
一個識字的人大聲念道。
“凜冬已至,糧食產量逐日減少,為了使整個領地度過寒冬,我們將啟動冬眠計劃。”
到了這時,那個識字的人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熱水。
其他人見此,立即催促道:“什么啊?冬眠計劃是什么?難道讓我們去冬眠嗎?快說快說!”
“咳咳!”那識字的人清了清嗓子,說道:“聽著!冬眠計劃!即冬日休眠計劃。此冬眠計劃卻并非是讓聯邦公民再次進入冬眠艙中冬眠,而是收縮兵力和控制范圍、減少外出活動,使整個聯邦處于冬眠狀態之中!”
到了這里,那識字人又停了下來,又喝了一口水之后,才說道:“另,為成功度過冬天、減少食物浪費,從今天開始,將啟動食物配給制,所有公民須將余糧繳納至市政大樓農業生產部,而后,可至食堂統一免費就餐。
從今日起,各公寓樓的電壓將會調低,不再大功率電器使用,如電熱爐、電熱壺、微波爐、電烤箱等廚房電器。
聯邦所做一切皆為所有公民利益,望大家體諒和并周知!”
“完了?”一個人問道。
“完了!”識字人點了點頭,然后老老實實喝著水。
“這不是早就在風暴城實行了嗎?”一個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不是讓咱們看的!”一個老人顫顫悠悠的轉身走去,說道:“別忘了,聯邦可不止有一個風暴城~”
聽著老人扯著的長音,其他人瞬間就明白了。
一定是有哪個城鎮沒有按照風暴城的規矩來,所以元首這是在特別提醒,讓他們把糧食繳納上來。
所有人有些不高興的想著,那些人不交糧,難道還想吃他們的糧食?
而在金屬城,也有同樣的事情發生,一群金屬城鋼鐵廠工人看著公告,不斷吵吵鬧鬧著。
“誰家還有余糧?還不快交上去?難道你們想吃我們的糧食?”
一個健壯的漢子大聲喊著。
鋼鐵廠工人由于干的活比較重,哪怕他們并不是從事糧食生產活動,但是他們每個人所得到的糧食配額卻很高。
當然,一般從事體力勞動的食物配給額度都會很高,但是從事腦力勞動的人配給的食物種類會比較豐富。
比如說,鋼鐵廠的工人所分配的食物一般都是面食類食物,外加淀粉類塊根塊莖植物和牛羊肉,如鋼鐵廠的工人的正餐就是兩塊烙餅加一碗土豆燉牛肉湯或者土豆燉羊肉湯。
而在研究院里的研究員的一頓正餐則是兩顆白果,加一杯牛奶或一顆雞蛋,外加一塊由面包、生菜或番茄、奶油和腌肉做成的三明治。
如果單是論價值,自然是研究員的食物價值比較高,然而如果拿研究員的食物和鋼鐵廠工人交換,那么雙方都不會愿意。
研究員會感覺自己的生活品質會下降,而鋼鐵廠工人則會認為自己吃不飽,干不了活。
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沙海聯邦各個城鎮所分配的食物還是比較豐富的,一日三餐的菜品主食都不相同,周六日也會有不一樣的飯菜。
因此,到現在為止,并沒有人抗議過這種配給制。
只有真正饑餓過的人,才會知道這種穩定的一日三餐的好處,所以不僅沒有人抱怨過,相反他們都努力工作著,生怕會有人替代了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在饑餓中的人很多,那些人都想著能夠有穩定的一日三餐。
如果要是讓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人知道,在這里只要干一些累點的活,還沒有生命危險,就可以分配到大量的食物,那一定會有人冒著被暴風雨掩埋的風險,來到這里,用實踐證明,他們比正在工作的人,更適合這份工作。
因此,聯邦境內所有人都對工作非常積極,而且對聯邦非常熱愛和擁護,對相關規定和法律也非常擁護。
這在整個廢土之中,都是一個奇跡!
這都是高原親自計劃組織的宣傳所帶來的效果,已經有著堪比心靈信標的威力!
不過,現在沙海聯邦之中,卻有一處地方例外,那就是綠洲。
綠洲境內,處處都是高樓大廈,來到這里,就像是來到了戰前的世界。
與現實相比,這個廢土世界的戰前科技要強大許多,因此繼承了戰前科技的綠洲所具備的科技水平也不低。
在綠洲,人們見到公告的表現卻與沙海其他地區有些不同。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看著公告,說道:“真是胡鬧!怎么能這么做呢?他們把我們的軍隊調走了,現有又要搶我們的糧食?真是胡鬧!”
“對!”一個帶著知性色彩的女人抱著胳膊說道:“這是我們生產出來的食物,為什么要給他們?他們想吃,就不能自己生產嗎?”
那個帶眼鏡的男人說道:“不行!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朱玉女士,我不信她能同意這樣做!”
“走!一塊兒去!”那個知性女人也如此叫囂。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說道:“各位如果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去找朱玉女士的話,恐怕就不必了!”
“原來是陳先生!”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很夸張的行了一禮,說道:“你說不必了,此話怎講?”
“既然這則公告能夠在綠洲的市政廳門口公布出來,那么就證明,朱玉女士已經知曉此時!”陳落說道。
“朱玉女士怎么能同意如此荒誕的事情?”戴眼鏡的男人捶胸頓足,“那風暴城,調走士兵就夠了,為什么還要征調我們的糧食?”
陳落面無表情,說道:“你也知道風暴城征調走了我們的士兵,原來士兵在我們這里的時候,近萬士兵的吃食,全靠我們供應,難道他們去了風暴城,就不需要吃喝了?”
“這…”一群人無話可說。
“那也不能把我們的糧食全調走吧?我們吃什么?”知性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