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馬上就要到了!”
加菲爾的聲音,將謝銘從車廂中喚了出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這么老老實實的駕車啊。”
“啰嗦!”
翻了個白眼,加菲爾沒好氣的回道:“本大爺那是不和女人計較!”
“再說,對于像拉姆和雷姆這樣的好女人,本大爺的容忍程度自然是會比平常高一些。”
“好女人啊......”
雷姆是個極為優秀的人,這點謝銘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拉姆.....
想起她把觀賞植物剪的亂七八糟后,雷姆在后面跟著收拾的場景,謝銘就始終沒有辦法把她和‘好女人’三個字聯系起來。
雖然謝銘明白,拉姆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僅僅是嘴上不饒人。很多時候,是故意不學東西,表現的十分廢材,好讓雷姆來照顧她。
雖然明白吧,但....
那種略帶搞笑的沒用感,給謝銘帶來的印象實在太深了,怎么樣都扭轉不過來。
“話說回來啊,你們在車廂里的話本大爺聽到了。”加菲爾瞥了眼謝銘:“那個愛蜜莉雅來到圣域,是專門為了挑戰試煉嗎?”
“算是吧。”
看著遠方已經若隱若現的房影,謝銘平靜的說道:“在來之前,我已經把圣域的情況都和她說了一遍了。”
“在明白了一切的基礎上,愛蜜莉雅依舊選擇了和我同行。”
“呵。”
加菲爾冷笑一聲:“但愿如此吧。”
在說話的途中,龍車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停在了村子中的空地上。看著爬滿青藤的房屋,和給人一種‘蒼白’之感的氛圍,謝銘和從車廂中下來的愛蜜莉雅、雷姆都微微沉默。
如果沒有看到零零散散出現的村民的話,她們甚至以為這是一個廢棄村莊。
怎么看,都和所謂的‘圣域’挨不到一塊去,倒是和墓所挺貼切的。
“失望了吧?”
加菲爾的聲音中帶上了一些諷刺:“這里其實還好,再往深處走可是更加的糟糕。”
“這便是所謂的圣域,我們僅僅是強欲魔女艾姬多娜的陪葬品而已。”
“加菲,你不會說話的話可以不用說話。”
伴隨著一道冷淡的聲音,拉姆緩緩從村里走了過來:“如果你想陪葬的話,麻煩自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拉姆!”
“姐姐大人。”
“雷姆,你來了啊。愛蜜莉雅大人,還有....謝銘大人,歡迎來到圣域。”
三個人的名字,拉姆的眼神從溫柔變為平靜,再從平靜變為了沒好氣,讓謝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拉姆你的表情變化還真豐富啊。”
“多謝夸獎。”
才沒夸獎你好吧。
“拉姆,我呢!?”加菲爾指了指自己:“我那么辛苦把他們帶過來,對我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嗯?加菲你還在啊。”
拉姆有些驚訝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去當陪葬品了呢。”
“本大爺還沒有死的打算!”
“是嗎,真遺憾。”
冷淡的回了一句,拉姆重新看向謝銘兩人:“那么兩位,還請隨我過來。”
“羅茲瓦爾大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越往深處,見到的混血亞人便越多。只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麻木的表情。只有在看到謝銘這一行人時,神情才會微微變化。
至于原因是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不過這一道坎愛蜜莉雅已經躍過,所以哪怕是厭惡恐懼的眼神,她也能以平常心去對待。
比起這些小事,她更擔心的反而是沒有動靜的帕克。
雙手,一直握緊著綠色結晶石不愿放下。
跟隨著拉姆,眾人來到了一間相比其他房屋,已經算是‘豪華’的石頭房內。里面的白面小丑,也正好放下了手中的書。
“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呢愛蜜莉雅大人還有謝銘先生”
“這‘抑揚頓挫’的說話語氣,的確是好久沒聽到了。”謝銘揉了揉眉心,有些沒好氣的回復道。
“哈哈哈這不也是我的個性嘛”
羅茲瓦爾怪笑一聲:“比起這個,聽拉姆說,謝銘先生的傷勢已經治好了?”
“嗯。實力也有了不少的進步。”
謝銘聳了聳肩:“要試試嗎?”
“這還請我鄭重的拒絕”羅茲瓦爾雙手一攤:“雖然有預備的容器,但我還是不想無端的浪費啊。”
“只是我沒想到,原本的我只是嘗試那么寫一下,但謝銘先生你居然真的把愛蜜莉雅大人帶來了。這....的確是讓我有些意外。”
“羅茲瓦爾。”
愛蜜莉雅認真的說道:“你這話說的有問題。”
“不是謝銘他把我帶過來了,而是謝銘詢問我的意見后,我自己選擇來的。”
“嚯呀”
眨了下眼睛,羅茲瓦爾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愛蜜莉雅大人的變化是真的很大啊。”
“怎么樣?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處理梅扎斯領的內務的感受。”
“唔.....很麻煩。”
愛蜜莉雅皺著眉頭說道:“那些人完全都不聽人說話,要么裝作聽不見,要么就干脆的無視,還有人的用語非常的不文明。”
“但我覺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要我繼續努力下去,這些事情應該都會得到改善。”
“嚯.....”
“比起這些事情,羅茲瓦爾。”愛蜜莉雅盯著眼前的男人:“你之所以把我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以我為把柄,來牽制謝銘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愛蜜莉雅大人,你這次是真的嚇到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愛蜜莉雅這句話,羅茲瓦爾在沉默了片刻后,發出了爽朗的大笑:“我實在沒有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愛蜜莉雅大人居然能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謝銘先生,這便是你同意愛蜜莉雅大人一同到來的原因吧?”
“你又說錯了,羅茲瓦爾。”
謝銘輕輕揉了揉愛蜜莉雅的腦袋:“愛蜜莉雅是獨立的存在,并不是我的附屬品。”
“她的行為并不是我同不同意,就能夠制止的。”
“身為朋友的我,也沒有資格去阻止愛蜜莉雅自己所選擇的正確道路。”
“當然,如果是錯誤的選擇的話,我肯定會狠狠敲她的腦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