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Caster。”
哪怕是天草四郎,此時也忍不住制止了莎士比亞的作死行為:“雖然我的愿望已經達成,但是我還想要活著來見證這一切。”
“遵命,吾輩的御主啊。”
聽到命令,莎士比亞恭敬地鞠了一躬,但又猛得抬起頭來:“但是御主啊,你真的覺得,事情會這么結束嗎?”
“......什么意思?”
天草四郎表情一沉,聲音驟然變冷:“我應該已經下過令咒,不許將我的故事寫成悲劇了。”
“是的,沒錯,吾輩接受了您的這道命令。但是但是.....”
莎士比亞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一本書是否精彩,就是要看你們是否會有著多出的轉折點!而且御主啊,你覺得對面那個名為謝銘的男人,會讓你如此的順利嗎!?”
“御主啊,你是我現在書寫的這本書的主角。但是,你連本書中最終最強的敵人都還沒有打敗,又怎么可能迎來HappyEnd呢?”
沉默了片刻后,天草四郎看向了謝銘三人,聲音溫和的說道:“現在,大圣杯已經被我改造成了實現第三法,靈魂物質化的轉換器。”
“空中庭院,也將從此處開始,圍繞著世界開始旋轉。你們,已經失敗了。所以,請投降吧。”
“天草四郎時貞!”
白貞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你的行為,是錯誤的!我們死者,是為了給生者送出祝福而存在的!你現在的行為,是在剝奪著人類的未來!”
“人類,需要的不是未來,而是救贖。”
天草四郎笑了笑:“Ruler,這件事,我反復思考了六十年之久。在這世間徘徊著,觀察著,思考著。最后,我得出的結論是,我的行為,絕對是正確的,絕對是善!”
“那是對你而言的善吧?”
謝銘向前了一步,平靜的說道:“不管是人,還是從者,都是在被自己的執念所束縛著。我也是,你也是,大家都是。只不過,我清楚自己的執念,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強硬的施加給別人。”
“但是你,卻被自己的執念所迷惑,不僅要把自己的執念施加給他人,還要讓世界為了你的執念所改變。這種行為,你居然稱之為善?”
嗤笑了一聲,謝銘嘲諷道:“別笑掉人大牙了,天草四郎時貞。你的行為,只是對你自己的善而已。對于人類而言,你的行為是毫無疑問的惡!”
“謝銘......”
天草四郎的神情頓時陰沉了下來,但隨即又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不管你怎么說,大圣杯已經被改變。人類的靈魂物質化,已經無法停止。”
“你們,已經輸了。”
“你真的,這么認為嗎?”
謝銘輕笑了一聲:“哪怕不用思考,我都可以立馬說出三種方法,將你的愿望破滅。”
“第一種,直接將整個大圣杯破壞殆盡。以我的實力,你們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我。”
“第二種,將大圣杯帶入世界的里側。世界里側的居民,全部都是靈魂實質化的從者,都是不死的存在。既然如此,你許下的愿望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第三種.....”
看著臉上已經充滿殺意的天草四郎,謝銘拔出了天火凈焰,舉到了身前,松開了手。
“羽斯緹薩。”
“是,謝銘大人。”
在眾人的目光中,天火凈焰化為了一名穿著純白禮服的銀發少女。羽斯緹薩向著謝銘微微鞠躬:“有什么吩咐?”
“你,能夠進入到大圣杯的里面,將大圣杯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嗎?”
“是的,謝銘大人。”
羽斯緹薩微微點頭,平靜的說道:“只需要進行稍微的干涉,便可以中斷。”
“怎.....怎么可能......”
看到羽斯緹薩的身影,眾人看了看大圣杯,又看了看羽斯緹薩,眼中出現了駭然。而天草四郎,更是無法控制自己,死死的握住了腰間的太刀。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那里!羽斯緹薩·愛因茲貝倫!!!”
“因為,我是謝銘大人從大圣杯中救出來的存在。所以,我自愿成為謝銘大人的刀靈。”
羽斯緹薩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天草四郎:“您,還有什么疑惑嗎?”
“他的疑惑可多了。”
謝銘笑了一聲:“平行世界這一概念,你應該聽說過吧,天草四郎。”
“在第三次圣杯大戰中,愛因茲貝倫家沒有召喚出你,而是召喚出了另一個職介。Avenger,安格拉曼紐,復仇者職介的鼻祖。”
“千界樹的達尼克沒有奪走大圣杯,第四次圣杯戰爭在冬木市爆發。而我,則是在那場圣杯戰爭取得了勝利,獲得了大圣杯。羽斯緹薩,正是我在那時候救出來的。”
對于知道謝銘情況的白貞和黑貞而言,謝銘所說的并不是多么的離奇。但是對于莎士比亞和天草四郎而言,謝銘的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平行世界!你說你去過平行世界!!”
天草四郎失態的吼道:“你怎么可能去過平行世界!!那是只有第二法的擁有者,寶石翁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才能做到!你,絕對不可能擁有第二法!”
“只有第二法才能穿越平行世界?”謝銘憐憫的看了眼天草四郎:“你的眼界,束縛了你的思考啊,天草四郎。若我不能穿越平行世界,那么我身邊的羽斯緹薩,又從何而來?”
“太精彩了,實在是太精彩了!!”莎士比亞雙眼冒光,手中的羽毛筆不斷在書上狂寫著:“沒想到的超展開!簡直是三流之作中的三流之作!!”
“但是!正是這樣的劇情,才能吸引到讀者!!啊!!!這世界,真是何等的奇妙!!”
“閉嘴!!”
天草四郎眼露兇芒,看向了莎士比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一句話!”
“唔!!”
鎖骨處的令咒顯現,并且消散了一劃。莎士比亞的嘴巴立馬閉了起來,雙眼凸出。
“惱羞成怒了?”
謝銘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這可不像要拯救全人類的圣人所作的事情啊,天草四郎時貞。不過,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為什么我一點都不著急,慢慢的讓你做完這一切。”
“因為從一開始,你的計劃就根本不會成功啊。”
話音落下,天草四郎時貞已經充滿了信念的瞳孔中,出現了一份黑暗。
那份黑暗的名字,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