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謝銘的意識進入到大圣杯之中時,并沒有受到什么攔阻和堵截。再次睜眼的時候,謝銘的精神體就來到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
“這里,就是大圣杯的內部?”
謝銘有些疑惑,被污染的大圣杯,內部居然這么美好?
“歡迎,漫長歲月的第二位來訪者。”
穿著華麗的白色禮裝,銀色長發,赤色瞳孔的女人正毫無感情的看著他。
“愛麗絲菲爾?”
不,不是愛麗絲菲爾。謝銘否決了這個想法,愛麗絲菲爾還在外面,是不可能進入到大圣杯內部的。而他眼前的這個和愛麗絲菲爾一模一樣的人,應該是.....
“冬之圣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愛因茲貝倫家人造人的藍本。”
不是她和愛麗絲菲爾一模一樣,而是愛麗絲菲爾正是愛因茲貝倫按照她的樣子制造出來的。同時,她也是圣杯戰爭這個儀式的創造之時,愛因茲貝倫家的家主。
愛因茲貝倫家的起源,原本是實現第三法的魔法師的弟子們所創造的工房。這些弟子們,以再現師傅的所掌握的奇跡而不懈努力著。但是,不管使用怎么樣的手段,他們卻依舊無法實現。
最終,他們想出的方法,就是制造出和師傅同樣的個體,再由那個個體將第三魔法再現。
花費了九百年的時間,名為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的個體被制造了出來。但是她,卻和魔術師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羽斯緹薩的誕生,是完全出于偶然。所以哪怕她的性能和師傅是相同的,哪怕這個個體再現了第三法,但是魔術師們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和魔術師們的技術和努力完全沒有關系,僅僅是偶然的奇跡而已。這種結局,比起九百年經受的挫折更不能讓魔術師們接受。
所以魔術師們開始竭盡自己的技術體系,想要制造出超越羽斯緹薩的人造人。所以,愛因茲貝倫城的中樞制御用人工智能——Golem·Jubstacheit,創造之后所有人造人的人造人之父,誕生了。
不過說起來,魔術師們為什么要實現重現第三法?
為了救濟世界的人類,這是弟子們共同的愿望,也是他們的動力。
羽斯緹薩是成功作,她的身體,知性和精神不會衰老,她成功掌握了第三法。但是,她所掌握的第三法,是耗費多年的成功,是精細的編織物。
僅僅是一個人,都耗費了數年的時間,那又何談整個人類的進化和救濟?即使人之手能制作超越人類之物,也不能制作救贖人類之物,他們接受了這樣的事情。
屈服于自身的才能限制,有的離開了城堡,有的了結了性命。至此,愛因茲貝倫這個家族中,只剩下了人造人的存在。而這些人造人,依舊在持續著魔術師們的研究,想要讓第三法普及實現。
在魔術師們的離開已經有了五百年,羽斯緹薩使用的第三魔法的廣域運作裝置的原型計劃被制作了出來。為了把只有一次機會的貴重原型保存下來,改換成了將她所使用的奇跡量產化這樣的方案。
只有羽斯緹薩一個人憑借幾十年是無法將第三魔法使用出來的,即使使用更大的魔術式,她也無法一次性拯救多數的人類。
所以將她的魔術回路分解,魔術式置換的人體宇宙,這就是大圣杯的藍圖。
可是,憑借著愛因茲貝倫,是無法構造這樣大規模的魔術術式的。愛因茲貝倫,需要外界的理解者和協助者。因為他們是人造人,是人偶,并沒有外面社會生存的技術,也無法承受人類社會的復雜性。
1800年,一個瀕臨絕望的男人造訪了愛因茲貝倫,這個近千年來都沒有人造訪的冬之城。
男人是為了剪除人類的惡性而奉獻一生的魔術師,他的名字是瑪奇里·佐爾根。仿佛是命運一般,他在夢想即將破滅之際,遇到了羽斯緹薩,這個有可能完成他悲愿,掌握著第三法的女人。
借著瑪奇里這個理解者和協助者對外界的了解,愛因茲貝倫和他進行了合作。他們,來到了極東之地,也就是現在的日本。理由是因為魔術師協會的敵人,圣堂教會對這個地方的掌控度最弱。
而為了探索根源,冬木市靈脈的掌控者,遠坂家當時的家主,遠坂永人也參與了進來。但是,在制造大圣杯的時候,他們發現僅僅靠著羽斯緹薩是不夠的。
大圣杯可以制造,爐心也可以制作,但是需要發動大圣杯,發動第三法需要非常巨大的魔力。瑪奇里和遠坂制定了收集魔力的計劃,利用羽斯緹薩和根源相連的特性,創造出了圣杯戰爭的構想。
利用從英靈之座召喚出來的從者的魔力,發動第三法。于是,瑪奇里動用自己的知識,開發出了能夠強制命令英靈的令咒系統。
魔力源解決了,但是如此強大的魔力,必須要有制御其的小圣杯才行。
盡管愛因茲貝倫無法將羽斯緹薩再現,依然制作出了和她性能相近的小圣杯,也就是之后的愛麗絲菲爾等人。
這樣一來,負責提供土地以及靈脈的遠坂家,令咒系統制作的佐爾奇,以及圣杯系統提供的愛因茲貝倫。經由三家經歷了十年的努力,最初的圣杯戰爭誕生了。
但是第一次的運轉以極其殘酷的失敗告終了。
系統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參加的技術者、魔術師。
起初是為了星球,為了人類而構建的圣杯,魔術師們卻為了民族和自己的社會使用它而自相殘殺了。
羽斯緹薩貢獻自己的身軀,化為了大圣杯的爐心,只剩下殘存意識存活在大圣杯內部,卻早已沒有了人格。遠坂永人死去,唯有瑪奇里·佐爾根為了看到自己悲愿的實現,想盡一切辦法存活了下來。
哪怕,身體變得污穢不堪,哪怕將身體變成蟲子以求續命,他也要看到自己的夢想實現。
但是,他不是羽斯緹薩,他就算想辦法解決了身體的腐朽,但是靈魂的腐朽他是無法阻止的。經歷了200年的時光,他早已忘記了最初的目的。他的心中,早已只剩下想要追求圣杯,實現不老不死這個目的。
“是吧,瑪奇里(間桐)·佐爾根(臟硯)。”
謝銘頭都沒回,對著背后偷偷跟著自己進來的腐朽老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