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貨車里跳出來的,是Knightmare的第四代機體,名為RPI-11Glasgow(格拉斯哥)。
這也是不列顛首個量產的實戰型Knightmare,在日本本土防衛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機體。而不是不列顛方的恐怖分子,居然能得到這種殺器。
那么,這個貨車里面的恐怖分子身份,可想而知。
“日本解放戰線的成員?或者小規模的反不列顛份子?不管是哪方,肯定有著京都六家的支持了。”
從后車鏡中,看到紅色Knightmare用鉤爪射爆了兩架武裝直升機,謝銘摸著下巴推測道。
這時,一架不列顛的第五代Knightmare,紫羅蘭色的Sutherland從運輸機上跳到了高速公路,和紅色Knightmare對峙著。
“不知道你是從哪里拿到手的,不過舊式的Glasgow是絕對贏不了我們新型的Sutherland!”
兩架Knightmare的鉤爪對射,在空中撞擊在一起后各自收回。隨后,不列顛方的Knightmare拿著榴彈炮射向了紅色。
“嘭!!”
雖然紅色方的Knightmare及時做出戰術閃避動作,但還是沒來得及,左臂直接被榴彈炮給射炸。
“更何況,你還是無法理解皇帝陛下仁愛的,11區的家伙。”
“真臭屁。”
聽著敵方Knightmare的駕駛員用擴音器說的話,謝銘無奈的搖了搖頭。
“呃?”
順著建筑物和高速橋的柱子,另一架Sutherland攔截在了大貨車和謝銘的前方,示威性的開了幾槍。
“喂,撞上去啊。”
看著大貨車一個急拐彎,再次拐入了一個彎道,謝銘嘆了口氣:“這么明顯的誘導都看不出來,到底哪里來的勇氣和不列顛正面對抗啊.....”
但是沒辦法,魯路修還在那倆車上,謝銘只能繼續駕車跟了上去。
從剛剛的彎道下了高速,那么前方就是戰前的地下鐵路。而地下鐵路所通的地方只有......
“日本人居住的平民區嗎.....也是,那里的話不列顛軍方可以放開手來鬧騰了。不管是死多少人,都不關他們的事。”
只不過.....
“貨車的駕駛員受傷了嗎?明明我一直跟在后面,車速卻緩緩降了下來。魯路修的電話也打不通,啊,真是.....”
道路的顛簸讓謝銘的心情變得有些差:“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那么多科技點麻煩加在民生方面好不好?全加在軍事方面有個屁用。”
咚!!
一聲巨響后,前面貨車的輪胎開始原地摩擦,車頭直接陷進了坑洞里。
“哦,終于停下來了啊。”
謝銘也腳踩剎車,將車子停到了一旁。將放在副駕駛的妖刀掛在了腰間,下車向前走去。
貨車的車廂也逐漸打開,謝銘看到了一個巨大圓形裝置旁,正準備爬上去的魯路修。
“嗯?”
一個穿著不列顛最底層士兵服裝的人,以飛快的速度襲向了魯路修。
“啪。”
“!!!”
士兵在空中的回旋踢,被謝銘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順手抓住了對方的腳踝,將其重重的摔在了貨艙的墻壁上。
“謝銘哥!”魯路修跳了下來,松了一口氣。
“喲,小伙子。”謝銘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讓你去救人,你卻帶著我來到了平民區,真是有夠折騰的啊。”
“這能怪我啊?”
魯路修也十分的無奈:“我都做好準備,用恐怖分子的無線電,來換取軍方的保護了。”
說著,搖了搖手中不知從哪搞來的無限電。
“魯路修,謝銘哥?”
聽到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兩人不禁一愣,轉過頭去。
“是我啊,我是朱雀。”
不列顛士兵服裝的人取下了頭盔,露出了他的容貌。和七年前相比更加成熟的面孔,但是瞳孔中卻蘊含著數不盡的悲傷和痛苦。
見到謝銘和魯路修,朱雀很明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真的,你們倆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呢。”
“你,成為不列顛的士兵了啊,朱雀。”
見到熟人,謝銘臉色復雜的說道。當時,他也曾問過朱雀,要不要和自己三人一起走。但是,他拒絕了,說是無法拋下自己的父親。
想著有樞木玄武這個梟雄在,朱雀怎么樣也不會過得太慘,所以謝銘也放心了下來。然而此時,通過他那雙深綠色的雙眼,謝銘知道,這些年他絕對過得很不容易。
能以日本人的身份,成為不列顛的士兵。那么朱雀,肯定是成為了名譽不列顛人。
所謂名譽不列顛人,就是殖民地的原住民,發誓向不列顛效忠,經過考核后能讓他擁有和不列顛人一樣地位的制度。
然而,沒有不列顛血統的他們,始終都會被所有不列顛人鄙視,欺壓。同時,他們也會被自己的同胞所排斥,被稱為賣國賊。
這種制度,是皇帝查爾斯為了徹底奴化殖民地原住民而設置的。既彰顯了自己的仁愛和寬容,又能達成徹底奴役的目的,可謂是一舉兩得。
“你們才是,怎么在恐怖分子的車里?而且還和化學武器在一起?”朱雀打斷了謝銘的思緒,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化學武器?這個?”
謝銘敲了敲圓形裝置的外殼,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叮。”
“什么?”朱雀和魯路修同時一驚。
似乎謝銘的動作成為了最后的稻草,圓形裝置外殼上的氣栓全部開啟,分為了四瓣緩緩打開。
“可惡!”
朱雀下意識的撲向了魯路修,同時將頭盔上的防毒面具捂住了魯路修的臉。
“這是......”
瞇著眼睛,看著裝置的人影,謝銘一個箭步上去,抱住了少女。
綠色的長發,美麗精致的面孔,身上穿著白色的拘束服,金色的浸泡液灑了一地。
伸手將少女的拘束服解開,謝銘淡淡的問道:“朱雀,這是毒氣?”
“可是,上面下來的指示的確是....”
在一旁幫忙的朱雀也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你這猴子。”
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將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穿著不列顛的指揮官服裝,周圍則是兩隊端著微沖瞄準著謝銘三人的士兵。
“名譽不列顛人可沒有權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我聽說里面應該是毒氣才對啊!”
朱雀連忙跑到了男人的面前,據理力爭道。
“喂,朱雀!”
“那笨蛋。”
謝銘罵了一聲,果然智商低是伴隨一輩子的啊。要是被世間知道,所謂的毒氣裝置里面裝的是一個少女,那么會給朱雀的上司照成超乎想象的影響。
所以這個指揮官,絕對會滅了在場所有人的口。自己,魯路修,還有朱雀。
魯路修也顯然明白了這點,臉上冒出了幾滴冷汗。
果不其然,指揮官向朱雀遞出了一把手槍:“鑒于你的功績,我給你一個機會,樞木一等兵。用這把槍,將所有恐怖分子射殺。”
“但是,他們倆是無關人士,是學生啊!”
“這是命令!”指揮官怒聲說道:“你不是向不列顛效忠了嗎!?”
“但是....我做不到。”
朱雀轉過頭,看著謝銘和魯路修兩人,溫柔的笑道:“我根本無法,對他們兩個下殺手。”
“那么,你去死吧。”
“嘭!!”
隨著指揮官的話語落下,一發槍聲響徹在了通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