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么?!你以為我還會再次相信你們嗎!!”露西婭完全陷入了瘋狂,被自己最信賴的好朋友背叛,被第一個接受自己的男人憐憫。接著自己的生存價值還被剝奪。
“露西婭!我們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這個視頻是布蘭德她剪輯出來的,你不要就這么輕易的相信啊!!”謝銘無奈的看著這個已經完全陷入自暴自棄狀態的少女,心里滿是痛惜以及對布蘭德一群人的殺意。
“鬼話連篇!!”露西婭再一次使出超振動的斬擊,謝銘揮刀接住。
“那么.......”謝銘用力將露西婭推開,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
“露西婭,我說過的話,我一定會承認,并且我許下的若言,我也會使出全力來完成。”謝銘的手松開了妖刀,使它掉落在地。
“我說過,我接受你,不會再讓你孤身一人。所以我來了,不讓你一個人去千年之后。因為你的存身之地不在那,而是在這。在我,靜流,超自研的大家的旁邊。”謝銘緩緩走過去。
“瑚太朗!!”靜流想要沖過去阻止謝銘的行動,但是被西九條阻止了。
“靜流,現在你做不到什么,只能相信天王寺君了。”西九條抱住了靜流,柔聲勸道。
“瑚太朗.....”靜流擔心的看著全身毫無防備的謝銘。
“你在干什么!!?拿上你的武器!!你是想死嗎!?”露西婭看著慢慢接近的謝銘,不知不覺退后了幾步,喊道。
“當然不想死了。我還沒有把你們再一次的團聚到一起呢。但是我發現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謝銘雙手張開,手心朝向露西婭,做出迎接的姿態。
“我怎么能對著朋友刀劍相向呢?這是我的錯誤,原諒我吧,露西婭。”
“閉嘴閉嘴閉嘴!!!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敵人!是剝奪我生存價值的敵人!!”露西婭揮刀砍向謝銘。
“滴。”鮮血滴落在了地上,謝銘用左手抓住了露西婭的刀刃,死死的抓住。鮮血順著手臂,順著刀刃滴下。
“不,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是朋友啊。”謝銘笑道。
“松手,你給我松手!!”露西婭使勁想要拔出太刀,但是被謝銘死死的抓住,刀鋒摩擦著謝銘的手掌,鮮血涌出。
“吶,露西婭。對不起啊。這段時間沒有關心到你,我不知道你身上背負著這么多,卻還說著大言不慚的話。”謝銘死死的抓住刀身,慢慢的將刀鋒移向自己的胸膛。
“瑚太朗!!”靜流按捺不住了,想要沖出去。但是西九條死死的抓住了靜流。
“不行,靜流!你現在不能去,你是想讓天王寺君前功盡棄嗎!?”
“可是!!”靜流焦急的掙扎著,但是單單比力氣的話,她又怎么可能是西九條的對手。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想死嗎?!你真當我不敢殺了你嗎?!”露西婭原本瘋狂的神情有些動搖,虛張聲勢的吼道。
謝銘緩緩的搖了搖頭,因為手掌的劇痛導致他的笑容稍稍有些猙獰:“我說過的,要是世界不接受你的話,就由我來接受。任何人想要消滅你,那么就先踏過我的尸體。這句話可不是說完就結束那么簡單的啊。”
“你說,我剝奪了你生存的意義,那么不就代表著我想要消滅你嗎?那么.....”謝銘慢慢的將刀鋒刺進自己的胸膛,傷口流出了鮮血,但是他的動作還是不停止。
“那么你就殺了我吧。這樣,你就背負了我的責任,也就有生存的價值了。將超自研再次聚集的大任,就交托在你手上了哦。”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露西婭拼了命的想要將武器拔出來,但是這只是讓謝銘手上的傷口進一步擴大而已。
刀尖還是緩緩的刺入謝銘胸膛,此時已經沒入大約2cm了。
“露西婭,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靜流。布蘭德對你的影響就那么大嗎?你還沒發覺布蘭德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嗎?”
謝銘咳出了一口鮮血,這是已經傷到肺部的表現。
“住手,我相信你,我相信,快點住手!這樣的傷勢靜流都很難治好啊,快住手。”露西婭焦急的喊道,手上也拼命的用力,想要拔出武器。
“咳。露西婭,我可是一個很固執的男人啊。咳咳。”謝銘咳出了更多的鮮血。刀身的一半已經沒入了謝銘的胸膛,從謝銘的后背穿透了出去。
“瑚太朗!不要再說話了,我相信你,對不起對不起。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快住手吧!”露西婭不知何時已經哭的不成人樣。
“是...嗎?”謝銘感覺有點眩暈,是失血過多。左手送開,一下子跪倒在地。
“瑚太朗!”露西婭趕緊將太刀拔了出來,抱住謝銘。謝銘的鮮血浸透了她的衣裳。
“靜流!靜流快過來!!”露西婭無助的喊著。
“瑚太朗!!!”靜流的淚珠大滴大滴的落下,跑了過來,雙手按住謝銘背后的貫通傷,使用著自己的能力治療著。
“露西婭。”謝銘慢慢的用左手摸著露西婭的側臉“我說過,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嗯,我知道!對不起瑚太郎,我不該懷疑你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露西婭雙手抓住謝銘的左手。
“看,我不是接受你了嗎?你的毒,你的全部,我不都接受了嗎?”謝銘嘴角彎曲,有些虛弱的笑道。
“嗯!嗯!我知道了,瑚太郎!你先別說話了。靜流應急措施救治完后立馬送到醫院搶救。”露西婭哭著說道。
”哈哈,我還沒那么容易死,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謝銘輕輕用額頭碰著露西婭的額頭,虛弱的神情,但是眼神卻是堅定的。
“我不會拋棄你。我的誓言,我會用生命來貫徹到底。”謝銘虛弱,而又充滿力量的說道。
“嗯!嗯!嗯!我知道了,對不起瑚太朗。對不起。”露西婭的眼淚沖刷著謝銘左手的鮮血。
“那就....不要再哭了哈。來,給爺笑一個咳咳。”謝銘想要活躍下氣氛,但是又咳出了一攤鮮血。
“瑚太朗!不要再說話了。先睡一下吧。”靜流的手掌釋放出了帶有點輕香的氣體,謝銘聞到后有點疲困。
“是....麻醉氣體嗎?”謝銘想到。
“瑚太朗,謝謝你。”謝銘昏迷前看到的最后的畫面,是露西婭淚眼朦朧,卻又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