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一行,人不多。
就三個,池頓帶著兩個姑娘。
至于是誰都不用多說。
他們上路的前一天,池頓等來了蒼云的水箐。
因為說好的軍營已經建立完畢了,之前光是聽說池頓建造了一個巨大的城池,可光是聽聞,哪里有親眼目睹來的震撼,他這一到這里,立刻就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了。
他甚至都覺得池頓可能是想造反,都想寫信上報自己的想法了。
坐落在北離城后的雷山被列為了禁區,禁止別人隨意的進出。
這一天,接待這些衛兵的人中,還有一個有些特殊的人。
水箐在見到他們的時候,先是向著她行了一禮。
“水箐拜見三皇女殿下。”
安紫軒揮手道:“平身。”
“看來,皇兄知道我在這里。”水箐見到安紫軒以后,并不是非常驚訝,所以安紫軒可以斷定,大皇子安凌霄知道她現在身在北離宗。
“是,不過殿下說了,您還是暫時待在北離宗為好,也吩咐我等前來保護您的安全。”水箐對安紫軒說,心中也是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大皇子既然不讓安紫軒回城,數月前北離宗發生了那般危險的事兒,大皇子也沒有讓他們將安紫軒帶回去。
顯然,蒼云城再過些日子可能會發生什么危險的事情。
至于為什么大皇子會這么放心北離宗,他也想不透。
池頓吩咐人將水箐以及他帶來的將士們安置在軍營之后,就開始準備自己的事情了。
行禮一類的,半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了,池頓只是想將北離宗的事情都處理一下,再出發。
防御局的事務都交給池風等人去打點了,付昆這個家伙,在防御局內憑著實力,受到了其它人的敬重。
所以成為了主攻隊的小隊長,和池風是一樣的,兩人各帶了十個隊員,每日在訓練之中度過。
終日無聊的不一一偶爾會下山轉悠一圈,然后懶散的回到自己的窩里去睡覺。
池頓就這么離開了這里,他對北離宗的人都很放心,有他們在,自己的父母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更何況,還有趙鐵柱在呢。
去北域的路非常遠,池頓他們要走很久。
用尋常的馬來拉,是根本不可能的,池頓就向白虎族要了兩只白虎。
很巧,這兩只白虎池頓都認識。
因為完全是自愿的,所以自然是踴躍者優先。
其中一個,自然是莫南,和那只被池頓暴揍之后,又救下來的圍觀白虎A同學。
莫南也就算了,這只圍觀白虎A是怎么回事兒?
“老大,我來給你拉車了,聽說北域很冷,還會下雪,我都沒見過下雪呢!”白虎A說。
池頓皺了皺眉,他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虎傲天!”
“行…以后就叫圍觀白虎A吧,我給你起個小名,就叫小逗B。”池頓聽到那虎傲天三個字,當時都想把他一把掌拍地底下去。
虎傲天:“可是,我有名字啊?”
池頓:“現在沒了。”
倒霉的虎傲天,在與池頓第一次正經對話的時候,就被池頓無情的改了名字。
莫南竊笑著,她說:“傲天,我覺得小逗B也挺適合你的,聽上去就很可愛呀。”
小逗B:“誒?是嗎?以后我就叫小逗B了!”
聽起來就像是朋友間友好的問候,真的好開心呀。
池風給他們找來的馬車還挺大,完全足夠坐得下第四個人,可是并沒有人想離開這里。
池風等人都知道池頓是去干嘛的,是為了解除錦鯉的災咒,而不是去玩兒,池風在他們臨走前,說了句:“路上小心。”
付昆就更簡單了:“回來再接我一刀。”
他是個持之以恒的家伙,從來都沒有放棄砍了池頓的那個宏偉愿望。
那或許是他此生的夙愿也說不定。
一眾人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臉上都是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唯有一只黃皮耗子,笑的格外猖狂。
啊哈哈哈!
終于走了,朕自由了!
“皮卡,你待在那干嘛呢,快來訓練。”
幾個小人族也是看著池頓離開之后,準備去訓練了,這時正好看到了皮卡丘往那一站,整只老鼠格外神氣。
“走開,一群小不點還想命令朕?朕不練,記得中午叫朕起來用膳!”皮卡把自己圓潤的肚子一提,邁著犬步搖搖擺擺的走了起來。
小人族對視一眼,都是無奈的攤了攤手。
半個時辰之后,皮卡丘鼻青臉腫的出現在了訓練場。
“皮卡隊長,請報告!”
“東南方有一只秋禾雁,群居動物,推測是地方斥候,請三四小隊進行繞后偷襲,報告完畢。”
皮卡丘穿著一身黃色稻草編制成的外套,頭戴鐵盔,臉上有好幾處傷疤,極其猙獰。
它給忘了。
池頓走了。
但那幫小不點打起架來可是毫不留情,媽耶,剛才誰拿鋼叉戳朕額屁股?現在坐都不敢坐。
“皮卡隊長,請開始進攻!”
“收到…”
皮卡丘的小爪子上分布著雷光,遠遠的看著那只毫無察覺的秋禾雁,目標地方斥候,斬首行動。
“啊!憨批,吃朕一記千鳥!”
嗶哩嗶哩!
一只秋禾雁就這樣熟了。
小魔族的通訊員跑回來說:“報告皮卡隊長,地方大雁群已殲滅,晚飯可以給我們烤大雁吃嗎?”
看著那比自己還小的小家伙,皮卡丘又愛又恨,這群小家伙當真聽話,但它不聽話的時候,這群小家伙當真可怕。
皮卡丘開始渴望力量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鼠登攀。
不可在心中有什么雜念,一定要努力奮盡,為了成為一只可以徒手撕龍的閃電鼠而付出終生的努力!
朕可以!
等等…朕跟龍好像沒仇啊,池頓…撕不動,算了算了。
剛才的話就當朕沒說。
數日之后,一輛由兩只白虎拉運的馬車,駛入了北域外的荒北之地。
大雪在空中翻飛,眼中的世界都是一片霧蒙蒙的。
兩只白虎走在雪中,卻是一點也不費勁兒。
車里的人…
“大王!”
池頓看著沐磬雪放下的那一張大王,他手里還剩一張小王壓手,頭皮發麻。
“要不起…嘿嘿,我就不信你今天能十七張牌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