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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危險世界使我多疑

  “池公子,這個…在下最近囊腫羞澀,若是您不嫌棄,這豆子便也給您打打牙祭,待他日水某再次拾得他人不要的錢財,再與公子暢飲?”水箐還是把自己剩下的那半盤豆子遞了過去。

  池頓看了看,沒動。

  太寒顫了。

  池頓說:“不用了,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你到底什么人,總不會是來我這里騙吃騙喝的吧?”

  水箐慌忙的搖頭,說:“您這是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會是那種人?”

  再說,好像我還差點賠了半盤豆子給你。

  “那你是哪里人?”

  池頓心不在焉的問,繼續吃肉。

  “我啊…”他忽然湊近了池頓一點。

  池頓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一臉嫌惡的說:“你這人有病吧,說話就好好說,湊那么近干嘛?”

  白挨了一巴掌,水箐揉了揉臉,沒有動怒,更沒有在意,依然是一臉笑呵呵的說:“這不是怕人聽到嘛,畢竟若是那天我和那五個蠢蛋一起走,現在可沒辦法坐在這里看你吃肉了啊!”

  池頓的動作一停,但也只是一瞬間。

  他繼續吃肉,心中卻是在琢磨著。

  魔門的人?

  魔門的人找我有什么事兒,想報仇的話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派這么一個家伙過來才對。

  先聽聽他怎么說吧。

  水箐呵呵一笑,池頓聽到他的身份居然沒什么反應,怕是早有猜測了。

  而他繼續說道:“我和你想的不同,此行登門并沒有尋仇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一件事兒。”

  池頓神情一頓,把盤子里的肉吃了個干凈,他說:“想知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水箐有些驚訝,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的想法,池頓難道真的知道他想問什么不成?

  池頓悠悠道來:“魔門的人找我能有什么事兒,我殺了你的同門,想要報復也不會派你一個人來。更不用在這里跟我聊天,堵在我家大門丟人現眼。”

  “池公子明察秋毫!”

  水箐一記馬屁趕緊拍上來,池頓搖頭笑道:“這有什么,我剛才想過第二種可能,你會不會是來試探我的實力的。”

  “那,你的答案呢?”

  “我能殺五個問術,還差你一個?現在外界宗門遲遲不敢對我下手,不就是怕我真的有神海境以上的實力嗎?但無論我實力高低,也輪不到你來試探我。”池頓悠悠道來,水箐忽然覺得,這個看似年紀輕輕的小孩子,比他想象的要精明的多。

  “你這人這么不要臉,為了活下去自然會不擇手段,如果宗門真的惹上了我,你擔心我會不會毀掉你的宗門,沒了魔門庇佑的魔門弟子,那就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而你想知道的,不過就是我與你的宗門相比,誰更勝一籌,好當一棵墻頭草。”

  池頓話到這里,水箐一個字都不會說了。

  他想說的全都被池頓說完了,那他還說什么?

  閉嘴吧,看他表演。

  池頓搖頭笑道:“惜命是個好事兒,不過還有一個辦法,你把你宗門的準確地址給我,過幾天你就會知道該選擇什么。”

  水箐站起身來,微微頷首,說道:“那今日,在下便先行告辭了,有緣再會!”

  他不敢多留了,那個十六歲的少年,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竟然將他所想之事一一洞悉,無一漏算。

  池頓給他的選擇也很直觀,把宗門的地址給他,他隔岸觀火。

  可是,從池頓向他索要地址開始,水箐就已經知道,這個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少年,怕是真有幾分本事。

  但是他也沒有將魔門教派的地址告訴池頓,他需要細細斟酌一番。

  梧桐遞過來一張手帕,池頓接過去擦了擦嘴。

  然后把手里的盤子一起丟給了梧桐,說:“關門!”

  等池頓回到院子里,錦鯉的身影忽然出現。

  其實她一直都藏在暗處看著,錦鯉看著心不在焉的池頓,問道:“他是魔門的人,你前幾天晚上干嘛去了?沒受傷吧,你昨天讓我打你…不會是腦子?”

  她擔憂的一雙小手在池頓的頭上摸來摸去,這幾天她也沒有出門,更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城里發生了什么。

  任由她胡亂撥弄著自己的頭發,池頓說道:“你說,他會是什么人?”

  這話問的錦鯉有些不解其意,她說:“他不是已經說了,他是魔門的人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但池頓卻是這么說的。

  “為什么?剛剛那番話里,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錦鯉好奇心滿滿的問道。

  但池頓說:“有啊,我都是瞎編的,雖然可能編對了,和他來找我的理由恰巧一樣吧。”

  既然是一樣的,那又有什么不對啊?

  錦鯉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于是抓著池頓的頭說:“你說嘛,我猜不到。”

  “剛才我在誘導他,卻是故意忽略了一個地方。”池頓這么說,錦鯉卻是完全沒有頭緒。

  “你認識他嗎?”

  池頓問。

  錦鯉搖頭,池頓說:“就是這個,任何一個魔門弟子,都是大奸大惡之輩,就像我之前殺掉的那五個人一樣,蒼云的駐兵直到現在都沒有找上我,應該是已經默許了我的行為。但是這個人,從梧桐通知我開始,就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若他真的十惡不赦到宗門毀滅便無處藏身的地步,那就不可能沒人認識他。”

  池頓從他身上感受不到惡意。

  同時,這樣的一個人,宗門的存在對于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他完全可以獨善其身,為何又要跑到我眼前轉一圈?

  還要找一個如此合理的理由。

  水箐,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錦鯉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參湯喝嗎?我去給你燉。”

  池頓渾身一顫,他看著錦鯉說:“等會兒,我剛剛吃了不少肉,現在有點飽,就不必了!”

  錦鯉有些失落的站在他身后,雙手搭在池頓的肩上。

  “錦鯉?”

  “嗯?”

  “錦鯉!”

  “干嘛?”

  “錦鯉!錦鯉,小錦鯉!”

  “你說誰小啊!!”

  飯后運動一下,為了修煉,池頓也是對自己下了狠手。

  風和日麗的一天,池頓晚飯又沒有到場。

  原因依舊是,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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