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只有當你以為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的時候,厄運才將無情的降臨在你的身邊。
“呸!”
數不清的草灰被炸到了池頓的身上,整個人看起來都黑漆漆的,就跟那挖煤的礦工一樣。
他倒霉的模樣落在一旁的錦鯉眼中,竟是格外的有趣。
她說道:“還真不知道有人不認識朱烈草…”
剛剛池頓拿去的那些東西中,摻雜在雜草里的朱烈草并沒有被其發現,或許說他根本就不認識。
這種草沒什么太大用處,就是極易燃燒,并且燃燒后悔放出大量的濃煙。
經常被拿來當點燃狼煙的材料來使用。
剛剛看到池頓摘了那個,錦鯉也沒有出聲。
知道也不告訴你!
她幸災樂禍的偷看池頓,手底下的牛肉已經是切好了大半,刀子唰唰唰的又快了幾分,心情比剛才要好多了。
池頓沒看到她的樣子,沒辦法,生火的工作只能重新來了。
千算萬算,居然在最后關頭栽了一跟頭,恥辱啊!
石頭被濃煙包裹著,其中更是夾雜了極大的濃煙味,要是用這塊兒石頭,估計就會變成熏制牛肉了。
想想,突然覺得還不錯。
跑到錦鯉那邊,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把僅剩下的那一小塊兒牛肉拿了出來,放到了滿是濃煙的石頭上。
額,反正我又沒熏過肉,反正放在這里面就行了吧。
準備工作完成了,繼續去燒石頭。
這個時候,錦鯉已經停了下來,她晃了晃胳膊,看著那股冉冉升起的濃煙。
發呆…
也不知道那幾個人會不會幫自己賺那一萬金幣的入門費,如果沒有的話,在這里待幾天就回去吧。
這幾天,至少過的還不錯。
對她來說,只要厄運能少一點,就已經是不錯的生活了。
更何況,還有機會能吃到肉。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卻是沒注意到,一只從天而降的蒼鷹如箭一般飛向了她身后,那輕飄飄的落下,帶起一陣風后,抓起來就跑。
“誒?”
她直到被風吹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回頭一看,瞬間怒火上涌。
“喂,你給我回來!”
她叫著,手中的一把小刀全力丟了出去。
那蒼鷹僅僅只是一個側身,就躲開了,在空中耀武揚威的盤旋了一圈,飛上了更高的天空。
池頓還在忙活著,聽到她這邊喊出聲,疑惑的看了過去。
錦鯉非常失落的指了指只剩下幾塊兒的牛肉條,苦著臉說:“剛剛…被一只鷹給搶走了。”
池頓:“…”
好吧,我承認你這個厄運的確很厲害就是了。
池頓過去看了眼,還剩下大概一斤左右的樣子,因為都是被切碎的,所以那只鷹抓的時候掉了許多。
他看向了錦鯉,想了想,說:“你…先和這些肉保持一下安全距離,換我來保護它!”
她也只能默默的答應,誰讓自己的厄運那么招人恨呢。
將掉在地上的肉條撿起來,拿到河邊清洗了一下,池頓又處理了那只兔子。
一番操作過后,這看似簡單的準備工作終于是完成了。
池頓小心翼翼的將兔子肉放在石頭上烤,先煉出油脂,才將牛肉放了上去。
錦鯉坐在四五米外的地方緊緊的盯著,根本就不敢看別的地方,她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池頓就把東西全都吃掉了。
再撒點鹽,不錯,非常香。
池頓用一片較大的植物葉子包裹著烤熟的肉,一共兩份,在錦鯉期盼的視線中站起身來,準備過去的時候…
“嗯?你在弄肉吃啊,剛好我也沒吃…”
耳邊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伸手就將池頓右手邊那一份中的兔子腿拽走了,塞入口中。
錦鯉看著剛剛出現的付昆,已經是抽出了刀,飛速的沖了過來。
“死吧!!”
付昆剛剛順著狼煙找到了這里,只是吃了口兔子腿卻發現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向自己沖了過來,頓時驚訝道:“什么東西?”
噌——!
他抽出刀擋住了對方的攻擊,但是錦鯉的動作卻極其嫻熟的放開了武器,力功其腹部。
付昆嚇了一跳,風元素涌動起來,這才躲開了錦鯉的攻擊。
他問池頓:“這人誰啊?你朋友,不是吧,這么小氣?”
是啊,一只兔子腿都不給吃,還不小氣?
池頓將另外一條兔腿塞到嘴里,臉色突然變了變。
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付昆!”
正在應對著錦鯉的付昆聽聲,回問道:“干嘛,你先救我啊!”
池頓說:“你可曾聽過一句話?”
“叫,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不,沒聽過。
池頓一臉看戲的樣子,等他們打累了估計也就停下來了。
付昆別的不行,但現在的他身法卻是一頂一的強,以錦鯉的速度很難傷到他。
果不其然,過了不久之后,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的怒視著對方。
池頓走過去拍了拍錦鯉的肩膀,等她轉過頭來看自己的時候,塞了一塊兒牛肉進她的嘴里。
小嘴動啊動的把那塊肉嚼爛,滿臉的享受,又依依不舍的咽下去,她才將視線轉向了池頓手中剩下的牛肉。
“還要!”
“都給你,吃吧!”
把付昆拉起來,池頓說道:“那個,我和他說點事兒,你先吃著,一會兒再回來。”
“好!”
有了吃的就什么都不管了,這姑娘還真是好哄。
付昆擦著汗,郁悶道:“這人誰呀?”
“一個朋友。”
付昆咬了口兔子腿,臉色疑惑。
他忽然想起剛剛池頓說的那句話,便問:“什么叫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換的啊?”
池頓都不看他,但卻笑著,笑的很壞。
付昆心一涼,這個混蛋這么笑的時候,保準沒好事兒。
池頓悠悠說道:“那兔子,有毒。”
啪嗒!
兔子腿摔在了地上,付昆滿臉慘白。
池頓下一句話才出來:“頂多就是個瀉藥,你慌啥。”
“你嚇死我了…”
付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只是忽然覺得哪里不對,瀉藥?
咕嚕嚕…
池頓遞了一沓紙給他:“再見,祝你明日依舊能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