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不以為意的喝著茶,笑道:“不急,再等等,老夫早有準備!”
池淵古怪的看著白術,他實在想不通白術準備什么了。
白術前輩的行動一直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的,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白術干了什么除了喝茶以外的事情。
難不成…他想用茶水潑大皇子一臉?
天啊,自從認識了池頓那小子我怎么也變得有些神經質了。
不過,白術前輩到底想要怎么讓大皇子注意到他呢?
白術則是對著池淵勾勾手,說道:“一會兒你給他介紹我的時候,就說我是李風止的朋友,到時候我再拿出點證據來,他就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了。”
王室的人都是多疑的,他們過得是在萬人眼下的生活,自然是要萬分小心。
池淵點點頭,白術就算不說他也會這么做的。
他在離開蒼云國之前,在魔族戰場有幸見過幾次當時的大皇子,雖然和征戰在前的二皇子相比,大皇子的存在感要稍微薄弱一些。
但他對于軍陣的指揮,分配等等之事都能做的有條不紊,一絲不茍,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池淵也是從心中佩服他,盡管聽說大皇子修行天賦一般,但從未有人敢小看他。
在他面前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不然就很容易露出馬腳來。
人群漸漸的往大皇子的方向圍攏而去,他身旁的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保護在他的身前,但大皇子并沒有讓人群散開,而是對一旁的弟弟說道:“小海,你去那邊玩吧。”
安凌海早被這群人那股熱情勁兒嚇到了,聽到大哥允許了自己去一旁玩,當即嗯了一聲,起身便走開了。
身后兩個侍女跟上了他,安凌海目光四顧,心想這宴會廳內太悶了,想去外面透透氣,于是就向外走去。
所行位置剛好就是池淵和白術所座位置的側面。
安凌霄走的急,沒有注意到白術放在桌子上茶壺的位置,衣擺掃在了上面。
咔嚓!
水壺摔在了地上,茶水灑了一地,溫熱的茶水還在冒著縷縷熱氣,四溢的茶香傳入池淵的鼻子里。
安凌海站住了,回頭一看,心中有些尷尬,對身旁的侍女指揮道:“你去把這里收拾了!”
然后對池淵等人說道:“兩位叔叔,凌海莽撞了!”
白術這個年紀,看見年輕的孩子心中就開心,當即也是眉開眼笑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打翻了茶壺,再泡一壺就好。”
但他的話,聽在其余人耳中卻是格外刺耳。
這什么語氣?
“喂!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這可是五皇子殿下,皇子殿下向爾等承認錯誤,那是我蒼云王室注重禮儀修養,你這等山野村夫豈能如此隨意?”
這不知道是那個嘴欠的家伙,恨不得在大皇子面前怒刷存在感。
他說的話的確沒錯,這個滿頭白發的家伙實在是太輕飄了。
安凌海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自己僅僅只是出于歉意的行為,卻引來別人那么一番長篇大論。
白術橫了那人一眼,笑笑也沒說話,揮揮手道:“去吧,在這種地方待著很悶吧!”
“你!”
那人咬牙切齒的看著白術,但余光卻在大皇子身上掃,結果大皇子卻根本不表態。
他也只能熄了火。
安凌海乖巧的點點頭,向白術拜別。
那名侍女蹲下來撿起地上的水壺碎片,池淵的眼睛看著她,忽然說道:“姑娘這手,生的倒是好看啊!”
池淵的話又像是一顆炸彈一樣丟進了水里。
這人…竟敢調戲大皇子的侍女!
白術也是奇怪,池淵忽然發什么瘋。
那侍女低著頭,手中撿茶壺碎片的動作并未停下。
口中道:“請閣下自重。”
“哦!”池淵呵呵一笑,說道:“是我失態了。”
在人群中的戰刀門的門主令然,微微嘆了口氣,他覺得池淵可能是被老婆管的太嚴了,有個二三十年之癢的騷動。
但你也別這么放肆啊,私底下勾搭勾搭誰也不知道。
“池某就是見姑娘這手上的老繭,有些可惜罷了。這么美的一雙手,有這么一排老繭豈不可惜?”
他笑著解釋道,其余人心中也是平靜了許多。
唉,不就是些老繭嘛,咱們這群人誰身上沒有啊?
大驚小怪的,還以為你…
等等?
老繭?
一個宮女的手上怎么可能有老繭?
細密的火焰劃破了寂靜,池淵雙指成劍指向那宮女的喉嚨,依然是笑著說道:“這位姑娘,池某近日在蒼云城過的安逸,手癢得很,不知可否與某過上一兩招?”
“該死的!”
那宮女忽然怒罵了一句,就想向著安凌海沖過去。
池淵早就在盯著她了,此時那可能放任她狗急跳墻。
火繩!
指尖一甩,火焰凝聚成一道細小的長鞭,向著那侍女甩了出去。
“快!抓住那個女人,她是刺客!”
火繩在那個女子沖到安凌海身邊之前,已經接近了女子的身體,若是對方只是一個簡單的宮女,可能這一刻就要被火繩纏住了。
女子的身體忽然像條蛇一樣的靈活扭動,堪堪躲過了池淵的火繩。
池淵對此并不意外,但是那位姑娘可能忘記了一件事兒。
他手中的是火,而不是真正的繩子。
火繩突然延伸出了七八條同樣細長的火繩,瞬間捆上了女子的身體。
“啊!!!”
灼熱的火焰,灼燒著女子的皮膚,池淵并未有所動作,一旁的幾名守衛已經將其制服。
池淵揮手散去了火焰,身后傳來了一陣掌聲。
嘩啦啦的不絕于耳。
“池宗主這手對火焰的控制力令我等心悅誠服啊!”
池淵在制服那女子的過程中,他手中的火焰凝如實質,連一點都沒有濺出去。
要知道,火元素可不同于冰土等物,那可是與風元素同樣活潑暴烈的存在。
沒有誰能保證將火元素凝聚成那么細的一根繩子,還能突然從末端延展出來,而沒有半分差池的在這宴會廳內不傷一張桌椅。
不過池淵卻是很疑惑,他總覺的這女子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并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刺客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