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怎么做到的?!”池風不敢置信的看著被池頓抓在手中的長劍,那上面噴薄的火焰從未停息,但是遇到了池頓手中的手甲,卻全部分散開了。
“就這么抓住咯~!”池頓握著長劍,笑吟吟的看著池風。
他想的果然沒錯,只要將凝聚的靈氣聚集一點,形成某一個部位的護甲,那樣就能夠加快凝聚的速度,以及防御力。
不過這種改動,卻導致他的靈氣只足夠防御幾個地方,這種凝實的火甲,里面蘊含了太多太多的火元素,只能靠更多的靈氣來鎖住它們。
這就叫一點防御吧?
池頓和池風還在僵持,但是池頓手上的手甲竟然已經出現了裂紋。
池風想將自己的長劍抽出來,全身力量加持之下,池頓雙腳瞬間離地,竟然被憑空扔了起來。
這小子吃啥長大的??
被丟了起來,池頓就感覺到了手甲上的不對勁,壓縮的火元素太多,他的那些靈氣竟然已經壓不住了,一個個的裂紋接連浮現,池頓看了眼底下站滿了人的廣場。
他大喊道:“都讓開!快點!”
眾人疑惑,但也都看見了池頓那一臉咬牙堅持的模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就在池頓正下方的池風,卻是沒管那么多,他還沒打夠呢,長劍一轉,人也是高高躍起。
“靠!聽不懂人話啊!”
池頓大罵了一聲,這小子腦子不會是有問題吧?
咔咔!
耀眼的光輝從池頓的手甲中迸發,感到不妙的人也都紛紛退后,兩人的下方瞬間就出現了一塊兒還算寬敞的空地。
池風跳起來之后也后悔了,他能夠感覺到,池頓那手上流散出來的恐怖火元素,那手甲上,到底有多少火元素啊?!
這難道是,元素暴走?
池頓別無他法,抽出一部分靈氣,助力自己在空中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將那只手甲向著天空。
玩脫了…
轟隆隆——!
洶涌的火焰從池頓的手上爆發,他自己也被那股力量震的向下飛去,正好撞上了跳到半空的池風。
不好啊,這小子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這么大的沖擊。
說到底,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在池頓眼中,不過還停留在‘孩子’的階段,玩鬧歸玩鬧,真的讓他身受重傷,池頓還是做不出來的。
咳咳!
池風被池頓撞到,胸口一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到了池頓的肩上。
火焰不斷擴散,遮蔽了天空,照亮了整個廣場,造成一個巨大的火焰爆炸,沖擊力,灼熱的溫度,都籠罩在了廣場中每一個人的頭上。
有防御靈器功法的弟子,紛紛是拿了出來。
四散的火焰飛濺而去,池頓在落地之前,再一次轉了個身子。
石磚被砸的凹陷下去一大塊兒,這點沖擊力也只是讓池頓悶哼了一聲,有點疼…
天空之中的爆炸帶來的勁風,吹起了無數塵埃,當所有人等著那火焰爆炸的殘余火焰消散之后,再去看頭頂那片因為高溫而變得歪歪扭扭的空氣時。
他們都不自覺地想象了一下,若是自己靠近那個火焰會是什么結果。
池頓也沒有想到,壓縮到一個手甲之后,九元裂甲術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力量。
這玩意剛才要是在人群里放,能炸死一大片吧…
池頓心有余悸的想著,好險,剛才要是試了,宗主不得殺了我啊?
他看著剛剛爬起來的池風,郁悶道:“抱歉啊,試了試靈術,沒想到搞出來的東西威力這么大。”
圍觀弟子們無語,他們慶幸自己剛才信了池頓的話跑遠遠的,不然不死也得受點傷。
而被池頓護著的池風,雖然因為撞擊而受了點內傷,但他此時此刻卻淚眼汪汪的看著池頓。
“嗚嗚!大哥,謝謝你!”
大哥?
“誰是你大哥,從我身上下來!”池頓把嵌在石縫里的胳膊拔了出來,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我不管,你救了我一命,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池風倔強的道,哭的時候還把鼻涕和眼淚蹭在池頓那襤褸的衣衫上。
“你這小子,別往我身上蹭東西!”
“大哥,你教我修行吧!”
“別叫我大哥,趕緊滾蛋!”
“我不,大哥你別跑啊!”
圍觀弟子們:“快幫少年英雄抓住他大哥!大家一起上!”
“沖呀!”
場外,匆匆趕來的池淵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他身邊的護衛疑惑的問道:“宗主,那小子險些害了少宗主,您不…”
池淵搖搖頭,說道:“既然事兒是風兒自己找的,那么他就要自己承擔后果,這孩子從小就沒出過宗門,不知外面的世界并不像在宗門里與你們這些護衛一樣,打打鬧鬧就能解決事情。”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他身邊了,我希望他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被人庇護一生的少宗主。”
護衛聽著,面色尷尬的說道:“可是,池頓這個人的風評一直很差,少宗主這樣,您真的放心?”
池淵搖搖頭,忽然笑道:“我在十六歲的時候,可不敢一個人戰二百多靈光境,而且,他居然能想出這種控制元素的方法,真是老了!孤陋寡聞了!”
池淵方才看的清楚,那種用靈力,強行將元素拉到一起,然后用靈氣形成薄膜,將元素鎖在其中的這種方式。
這就像一百個人關在一個十人的牢房里,他們會瘋,會想要出去,所以他們才會暴走,才會發出平時沒有的力量,四處逃竄,不斷的相撞,不斷的暴走。
僅僅是那些元素,竟然就能夠散發出這樣強大的力量。
“不過!”
池淵話鋒一轉,冷聲道:“宗門之內的這些弟子最近是不是太清閑了,回頭讓各部教習給他們加強修煉任務,對外的宗門任務也多接一些高難度的,挫挫這些小兔崽子的銳氣!”
然而,一群舔狗們還不自知,他們成功的舔到了最后,舔的一無所有。
“報!”
一個一身刑事堂執事裝扮的年輕弟子,匆匆而來,拜倒在池淵的面前。
“不好了宗主,在宗門里發現了一灘血跡,還有普通弟子的衣服和木牌!”
那人呈上來一塊兒碎布,以及一個每個弟子都有的,代表身份的木牌。
木牌上寫著: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