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頓說:“既然我有實力進入感氣班,我為什么還要在普通弟子中待著?”
執事微微蹙眉,說道:“就算如此,這也不是你毆打同門的理由,你完全可以尋找更加穩妥的方法,或者是精進你自己的實力。”
池頓:“我錯了嗎?”
執事冷聲道:“你錯了,錯的離譜!”
“哈哈!”
“哈哈哈哈哈!”
池頓大笑出聲,猛然轉身,指著所有在看著他的人說道:“我池頓被人喊做廢物,因為我天賦不好,所以入門兩年根本沒有機會真正的踏入修行者的境界。”
“可我不服,今天我憑實力證明了我可以,為什么不能進入感氣班?”
“哼!在普通弟子里待了兩年,不是廢物是什么?”身后的執事放出了他靈光境的氣勢,靈光境七重境界,比起章全要強上很多。
池頓卻絲毫不受其影響,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張狂,池頓自問自己何時做事需要看別人臉色了?
他不在乎別人背后喊自己廢物,在普通班兩年,成為了所有普通弟子的師哥。
曾經的池頓從未后悔過,哪怕修為低,哪怕天賦低,他也在努力努力再努力的修煉。一個因為修煉過度而死去的人,不是個笑話,哪怕他不成功,也沒有人可以笑話他的執著。
雖然自己是一個穿越者,但池頓就是池頓,他記得池頓所有的記憶,知道池頓所有的遭遇,他是最能夠感受到池頓心中的那種不甘的人。
同為凡人,誰甘平庸輩?
池頓狂,他是為了那個努力奮斗的人而狂,他既然來了,就不想再讓別人看不起那個到死都在改變自己命運的家伙。
那個修煉過度而累死的原身,在他心中從來都不是一個笑話。
雖然那個他是個紈绔,難道是他真的想做一個紈绔嗎?
當一個人做什么都不行,感覺自己一事無成的時候,他除了自我頹廢還有什么選擇?
雖然修行并非是他的本來愿望,但他既然選擇了,所以他就努力了,失敗也無怨無悔。
池頓看著身后的那名剛剛說話的執事,有人以為,他會滿臉恨意,可恰恰相反,池頓卻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靈光境是嗎?
我一定會參加宗門大比,你的臉上,預定五個正字!
“你笑什么笑?”被池頓盯了一眼,卻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那名執事只能壯膽頂了回去。
四周的視線,冷漠鄙夷,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池頓笑了,他在用笑容掩飾著自己的內心。
池頓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沒有人懂他那是什么意思。
“我!”
“會讓你們看看,從今往后的我,會站在何種位置!”
“任爾等今日笑我辱我,哪怕是今日之舉令我命喪當場,這句話我也一定要說出來!”
“我會不斷的變強,比所有人都強!”
池頓,你聽見了嗎,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池頓在對天說,在對地說,在對那個不甘平庸的池頓說。
來到這里半年了,他憋了很久,享受了無數的冷漠與白眼,也被人打過,被命運擊敗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笑聲,堂內堂外,水泄不通,聲浪傳出了幾里外,他們在笑這個小子,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池頓?
什么東西,就憑你一個兩年體修七重的家伙?
他這般年紀,又知道自己的頭頂有幾重天?
距離池頓最近的人,是章全,剛剛池頓的話,讓他想笑。
卻如何又笑不出來,他在演武場挑釁所有人,被弟子們圍毆,一次兩次,接連數日,可偏偏今天,他忽然發現這個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廢物身形變得高大了。
或許在場人所有人都忘了,這個池頓,可是僅憑七重鍛體境界就能夠將他這個靈光境修行者擊敗的存在。
章全沒有像其他人那么笑,他看著那些笑的肚子疼的人,看著那個視旁人為無物的年輕小子,忽然有些自慚形穢。
放做他,敢在這數百人面前,指著天說出這番話嗎?
不用問,就算他面前只有一個人,那也得是他喝酒喝高了以后才會出現的情況。
但為何,那少年的雙眸中透露著猶如磐石般堅定的眼神。
是認真的!
“哈哈哈!池頓小子,怕是你沒有那么一天了!我現在就代表刑事堂判你這個自傲自大喜歡做白日夢的家伙,永久逐出北離宗,廢除修為!為你毆打同門付出代價吧!”
那笑的最歡的執事,指著池頓的背影,言語中盡是嘲弄。
還想比所有人都強?你算什么東西!
“咔咔!”
池頓用力的活動了一下手腕,掃了眼自己那在亂戰中晉升到3622%的額外防御值,露出了滿含憤怒的笑容。
“敢,你就試試!”
“哼!挑釁刑事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執事眉眼間閃過一絲兇狠,修行者之間攀比無數,他們最忌諱的就是看到那些沒有實力卻自認為比所有人都強的家伙。
池頓,他的野心太大了,也太猖狂了。
“接我一掌!冰魄掌!”那執事竟然是將一右手高高舉起,無數靈氣凝聚,向著池頓的胸口拍去。
這一掌,自己就算接下也得吃苦頭,但是對方的速度太快,他鍛體期的修為能夠耗過章全,完全是因為這個家伙屬于那種血厚攻高卻攻速慢的小BOSS。但這個人的速度,比章全要快,快上許多。
嗖嗖!
兩道破空之聲,在人群的縫隙中劃過了一道白色寒影,被其擦至而過的弟子,靠近那白色寒影的地方都是瞬間凝聚起了一層冰霜。
那是兩道冰錐,急射如閃電,瞬息而至。
空氣凝固了…
冰錐擦著池頓的頭發飄過,池頓那被汗水微微浸濕的頭發化作數道冰溜。
“啊!”
冰錐穿過了那名執事的手掌,眾位正在看戲的執事神色瞬間一變,用武器的抽出武器,緊張戒備。
其中一個人大吼道:“什么人?!”
一剎冰冷,一道芬芳,一分倩影。
“沐磬雪,我來帶我弟弟走。”
什么!
人群的一處,分開了一個道路,并非是他們聽到沐磬雪的名字反應過激,而是那股可怕的寒氣,近者如墜冰窟。
池頓呆呆的望著她,沐磬雪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跟我走,沒人敢動你。”
她的身旁,飄著五道與那刺穿執事弟子手掌一般無二的冰錐,有意無意的指著周圍的人。
她僅僅是走到了池頓身邊,拉起他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離去。
沒有多看其他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