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場戲,要提前結束了。”
話畢,
抽出匕首的那一刻,他的眼眸發生了天翻地覆地變化,身上的氣息,也與剛才判若兩人。
一陣刀光劍影,僅僅花了接近三分鐘的時間,斯洛克等人全部躺在地上,帶著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唐。
“你...竟然..”
唐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斯洛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著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布魯斯等人看到這一幕也頗為吃驚,沒想到,一直牽制他們的隱刺竟然反殺了他的隊友。
這是反水的節奏呀,
不過,
他很喜歡。
布魯斯和斯洛克雖然同為西洲血統,但并不存在種族歧視這一觀點,相反,他挺喜歡眼前這個擁有華夏血統的男子。
“朋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布魯斯看人的眼光向來很刁鉆,以他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他放低姿態,主動邀請對方。
這個邀請,他是帶著誠意的。
雖然他有反水的前科,可是,只要給足利益,又何來反水這一說?
布魯斯向來是慷慨的,對此,他有絕對的信心,能留住對方。
唐轉過身,看著布魯斯,把玩著手上的匕首,沒有急著回答對方的問題。
“你可以提出要求,只要我能給的,我都可以給你,那塊機械附屬品,賣出去的錢,我也可以分你一半。”布魯斯再次展現出自己的誠意和慷慨,就連身后的隊友也微微感到吃驚,甚至是妒忌。
“你開的條件,挺有吸引力的。”唐把玩著匕首,漫不經心道。
“你這...個...叛徒,不得好..死。”斯洛克捂著胸口,漲紅著臉,指著唐罵道。
寒光一閃,一道殘影瞬息而過,眨眼之間,斯洛克的手被一把匕首釘在地上。
啊!!啊!!
撕心裂肺地慘叫聲在這里傳開,
唐徒步而來,拔掉釘在斯洛克手上的匕首,依舊沒說話,對著他笑了笑。
布魯斯看到這一幕,眸光閃爍,對方的殘忍手段,就連他看了也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劇烈的疼痛,讓斯洛克直接昏了過去。
“暈了?”唐用刀刃拍了拍斯洛克沾滿血跡的臉蛋,然后,朝另外一只手背,猛然一刺!
啊!!
剛剛昏厥過去的斯洛克,再次醒來,雙眸布滿了血絲,帶著怨恨地看著唐。
“覺得我很殘忍嗎?”唐似笑非笑地看著斯洛克,可眼眸卻流露出一抹深深地寒意。
“這個場面,你不覺得很熟悉,還是說這么多年過去了,老糊涂了?”唐將臉往前靠了靠,湊到斯洛克的耳畔,小聲道:“要不,我替你回憶回憶?”
話畢,
刀刃在他臉龐上輕輕滑過,一抹殷紅從肌膚溢出,流淌而下。
斯洛克神情一滯,在這一剎那,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幕幕畫面在他腦中閃過。
“你...你是...”斯洛克失聲道。
“當年的你,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對待那對夫妻嗎?”唐冷冷道,然而,他并沒有結束斯洛克的生命,
起身,抽出一塊白布,擦拭著刀刃上的鮮血,所有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等擦干凈之后,唐才回過頭,看著布魯斯說道:“剛才我說到哪來著?”
布魯斯哽咽了一口唾液,慌張道:“我提出的條件,挺有吸引力的。”
在場的所有人,完全顛覆了對他的看法,
他就像一只惡魔,一只邪惡且帶有惡趣味的魔鬼!
“對,對,就是這里。”唐擺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繼續道;“你開的條件,挺有吸引力的。”
唐用劍柄撓了撓頭發,說道:“可是,我并沒有興趣。”
布魯斯眾人聽聞,頓時皺起了眉頭,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唐的身影在他們眼皮底下詭異的消失了!
到底有多快的速度?
鏗鏘!
幾道鏗鏘聲響起之后,唐從黑暗中慢慢走了出來,手上的匕首沾滿了血跡,沿著刀刃流淌而下,
可他身上卻沒有沾上一滴血跡。
布魯斯幾人全部倒在血泊里,失去了生機。
四周堆滿了尸體,殷紅的血沿著地面流淌而出,染紅了一大片,血腥味隨風飄蕩。
看著如此血腥的場景,唐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淡然,靜靜地看著,他就像一名藝術家,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在場唯獨,還活著的,只有帶著一臉恐懼的斯洛克。
欣賞完了,唐才慢慢走了過來,俯下身,看著已經奄奄一息地斯洛克,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忘了告訴你,我不叫唐,大家都叫我笑言。”
斯洛克瞪著眼,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可是,他除了瞪眼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因為對方一開始就限制了他,連自殺都無法做到。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其實一開始就被對方下了慢性毒,
剛才故意拖延時間,也是為了布魯斯毒性發作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滅了兩個小隊的人?
至于對方怎么下毒,他想不透。
這些,
對他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毒素已經腐蝕心臟,影響他的大腦神經,就算最昂貴的治療藥劑,也無力回天了吧?
對此,
他放棄了抵抗,腦子里閃過往年的一些成年舊事。
那對夫妻如笑言所說,的確死在他的手上,死得方式都如此的相似,
可是,
想著想著,
他懵逼了。
當年那對夫妻,跟他有半毛錢關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對夫妻雖然有后代,可不是男的啊。
他艱難地抬起頭,眸子里帶著疑惑,想開口去問,
可是,他現在已經無法開口了,因為舌頭已經被毒素麻痹了。
他就這樣帶著質疑的眼神,死死地看著對方,而對方卻始終保持著微笑,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
約莫過了三十秒,斯洛克失去了生機。
他瞪大著眼睛,眼白變成了墨綠色,身上的血液也從一開始的殷紅,變成墨綠色。
他至死都想不透,這個笑言到底是誰,跟當年那對夫妻是什么關系。
“就這樣死了?最沒勁啊。”笑言瞥了瞥嘴,站起身,將匕首插回腰間,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根草根咬在嘴上。
依靠著欄桿,正視著前方,笑著說道:“戲都看完了,還不打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