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我們有三年未見了吧?等你和言師妹舉辦雙修大典時,師兄我一定送上一份賀禮。這兩位道友眼生,應不會我日城修士吧。不過既和劉兄相識,也不是陌生人。在下徐之山,有禮了。”白衣飄飄修士先是調侃了兩人一句,隨后沖中年修士抱拳,親切的說道。
“元某的確不是日城的修士,而是來自金光城。等劉兄言仙子雙修大典時,我也要來討一杯喜酒。當然了,薄禮我也會備一份的。”元姓修士哈哈大笑著說道。
聽后這話劉山臉上樂呵呵的,言姓女修嬌羞著涌起了一團紅暈。短短幾句后這四人關系親近了很多,就像許久未見的老友。
韓玉聽到這話眉頭不經意的一皺,心中是冷笑不已。
這位言仙子答應劉山的事是全程目睹的,可以說是為了傳送萬兇海勉為其難答應。這兩人關系看上去親密實則脆弱無比,要是遇事肯定大難臨頭各自飛。若劉山能庇護言姓女修自然百依百順,若沒利用價值,言姓女修絕對棄他而去的。
四個人客套了一會兒,身為東道主的白衣修士客氣請他們入座,俊美少年因是金光城的少城主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來來來,幾位道友都來嘗嘗,這是我弟子在一處霧島中采摘的一種靈茶,頗有一番滋味。”徐之山笑著招呼道,將早已砌好的靈茶端到了幾人身前。
眾人點頭報以笑意,都輕輕抿了一口。
白衣修士禮節做的無可挑剔,面對一個“筑基期”的晚輩也如此客氣,算是給足了金光城面子。
“好茶!”
“好茶!”
不管有沒有從茶水中喝出門道,口中都是贊嘆一聲,屋內一片其樂融融。
韓玉被無視心態平和,目光朝不遠處的書生瞄了一眼。
在眾人進門談笑時書生面色正常,當邀請人中沒他時神色有些不自然了。沒黑臉老者撐腰當然不敢發怒,目光盯著腳尖默然不語。
“元道友和席小友是師尊安排他們傳送過來的。金光城在此事上保持中立,現在已閉島了。現在這邊的情況怎么樣,師尊讓我來協助將人手都撤回去,不知大戰什么時候爆發。”劉山臉上的喜色一收,嘆了口氣說道。
“一點風聲沒傳出來,事情發生了,這邊也是焦頭爛額的。”白衣修士放下茶杯,臉上也現出苦色,跟著嘆息了一聲。日城城主的計劃只有幾位長老知曉,他們都被蒙在鼓里。消息傳來大家都以為是謠言,江長老確認消息點頭大家才知道是真的。
“這些事自有長老們操心,我們就不必杞人憂天了。只希望能避過第一輪大戰。”蒙面女修附和著說道,顯然對大戰很擔憂。
“三位道友不用擔憂。城主大人是元嬰后期的大能,雄才偉略,行此事肯定有萬全的把握,肯定有辦法化解此處危機的。”元姓修士笑著寬慰道,幾人心中憂愁也不好繼續唉聲嘆氣,轉而聊起一些趣聞趣事,四個人都想談甚歡。
“吳師兄我弟子我見過,此人我面生的很。難道是劉兄最近才收的弟子?”幾人聊著聊著,白衣修士話鋒一轉竟說起一旁的韓玉。
“這小家伙不是我弟子,是我帶來處理庶務的副手。別看此人法力低微,處理起雜事卻是一把好手。城主困住正道元嬰修士后,易前輩就帶我們鏟除黑鯉島修士。此人能在一夜之間將所有貨物分門別類裝好,運到日城沒一絲差錯。就連元嬰長老都贊許不已,那些城中管事都沒這本事!”在徐之山面前自然不會夸大自己功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哦?如此說來還真有些本事。”白衣修士有些意外的看了韓玉一眼,不由的點點頭。
他輕搖了手中的叮當,樓下傳來腳步聲,剛剛大漢恭敬出現在門口。
“帶他去和各家掌柜見個面,要是遇到緊急情況聽從他的命令。”徐之山見韓立性格沉穩,又是劉山介紹的,于是一抬手將一塊雕有花紋的令牌扔給了韓玉。
韓玉接住手中的令牌,朝著眾人施了一禮,也朝大漢拱了拱手。
大漢點了點頭,直接轉過向樓梯走去。
韓玉朝書生善意的一笑,也緊跟了上去,轉眼不見蹤影。
出了高塔,韓玉手中拿出一個丹瓶,誠懇的說道:“這位師兄,初次見面這點東西不成敬意。”
出了石門一言不發的大漢先是一愣,看到丹瓶上的一行小字一愣,隨后臉上就掛上了一絲笑容。
“趙師弟吧,我姓呂,你稱呼我一聲師兄即可。丹藥就不必了,師弟你也要修煉,要是兩位前輩得知此事怪罪下來就不好了。”大漢搓了搓手無奈的說道。
大漢顯然是很想拿這瓶丹藥,但又忌諱韓玉的背影,所以有些猶豫不決。
“要是呂師兄覺得我贈送不妥,那就買下這瓶靈丹如何?給其他人我是市場價,師兄來買就友情價,十枚低階靈石如何?”韓玉笑嘻嘻的說道。
“哈哈,既然趙師弟都想好了,盛情難卻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和城中的那些掌柜很熟,哪個好相處哪個是刺頭一清二楚,等前輩們談好我就陪你跑一趟。肯定叫他們服服帖帖的!”大漢口中承諾著從儲物袋中拿出十顆靈石,韓玉笑吟吟將丹藥遞了上去。
大漢既得利看韓玉也順眼的多,兩個人談笑了幾句關系漸漸融洽了起來,在韓玉主動引導下開始有說有笑了。
“趙師弟,現在城中的氣氛可不好,人心惶惶的。撤回九龍海會面臨大戰,待在這里又怕正道突然殺上門了。我們這還好,分散在島上的修士現在人心惶惶。兩位前輩肯定會派你出去聯絡運送物資,你可千萬要小心。”大漢忽然語調放低小聲的說道,看在丹藥的面子上給他提個醒。
這件事韓玉自是心知肚明,嘴里卻不停的稱謝。他腦中在想著如何將物資占為已有,而不讓任何人發覺。
這一次韓玉沒在塔上放置傀儡螞蟻偷聽他們談話,一方面是客套的話語大多涉及不到機密,另一方面則是出于安全考慮。
在海船上是因為韓玉很了解,讓螞蟻鉆入甲板不會被人發覺,冒險探聽秘密。他對這高塔根本不了解,不知有沒布置什么厲害的禁制,萬一被發現得不償失。
要是被發現,他很難闖入傳送陣逃出去,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就在兩人在塔底閑聊之時,塔頂的眾人還在談笑風生。
“徐兄,再下有一事相求。”在聊過一件趣事所有人哈哈大笑后,元姓中年人表情變得肅然起來。
“哈哈,有事盡管說好了,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相助。”聊了這么長時間,徐之山對元姓修士有了很不錯的印象,于是也沒聽什么事情,先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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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么,我想拿到靈鱉島的資料玉簡。徐兄應該懂我意思,我要的不是雜貨鋪中出售的那些海圖和情報,我想要最原始的,還希望徐兄能滿足這件事。當然了,我也愿意付出一些代價。”元姓修士眼一瞇,直接道出了真正目的。
“你若單獨來我會一口回絕,但劉兄在此我不能不給面子。也別提什么代價不代價的,大家相識也是緣分。”徐之山一愣,說出了這一番八面玲瓏的話語。
接著他拿出一道傳音符,口中默念了幾句,傳音符化為一道火球沖出了高塔。
“元兄稍等片刻,玉簡馬上就能送來。”做完這件事后,徐之山又笑著說道。
日城是對萬兇海研究最多的勢力之一,很多海域都有詳細的資料。不過這些資料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外泄的,其他勢力想拿到資料要付出昂貴的代價。
徐之山之所以一口氣答應下來,那是因為靈鱉島的資料并沒有多少緣故。那片海域比較荒蕪,靈氣稀缺,就連妖獸也沒多少,根本就沒有開發利用的價值,也就順勢賣了個好。
元姓修士聽了之后臉上浮出喜色,嘴里說出一些感謝的話語,正當他想提出感謝之時,掛在腰間的玉佩光芒大盛,并發出了嗡鳴聲。
正談笑風聲的徐之山愣住了,一抓腰間的玉佩浮現出一行小字,他看了后臉色大變。
“元兄,席小友,我有一件緊急都是事要處理,先安排你們傳送有機會再見。榮輝,你帶著先下去,寒離的玉簡馬上就到。劉師弟,言師妹,你們留一下。”徐之山強笑了一聲對書生命令道,然后朝著兩人使了個顏色。
“既然有要事處理,我就不叨擾了。拿到玉簡我們馬上傳送離開,三位道友有緣再會了。”元姓修士很識趣拱了拱手,起身就朝樓下走去。
書生聽到命令如夢初醒,看到兩人已出了石門趕緊跑上前去引路。
性急的劉山想問些什么,徐之山卻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手中有掏出一張傳音符喃喃低語幾句拋了出去。
“此事事關重大,鐘師兄馬上就到。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四個結丹修士,現在出事一起商議。”徐之山冷冷的說道。
聽了這話劉山和蒙面女子相互望了一眼,都從女方眼里看出擔憂。言姓女修有些頭疼,不會剛傳送就卷入到大麻煩中了吧。
塔前值守的大漢和韓玉正交談甚歡就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一路小跑過來,大漢上前攔住問道:“寒師兄,師尊正和幾位前輩談事,若無大事等會再來吧。”
老者氣喘吁吁正想說話,就聽到有腳步聲,書生帶著中年修士和英俊少年走了出來。
韓玉下意識的看一眼,并沒有人出來相送。
這應該不是白衣修士忘了禮儀,莫非城中出了什么事?
韓玉看著中年修士和英俊少年,心里不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