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一邊的黃杉男子,用手輕輕的一抓,那傀儡戰士的頭部就被抓到手中,緊接著他用精神力一掃,微微皺起了眉。,
“沒想到此人竟是將一部分神念融入傀儡中,難道血魂咒會附著在此。此人的心機著實可怕,就是不知他有何目的。”黃杉男子沉默了半晌,抬起頭平靜的說道。
“這我自然注意到了,不知恒兄的鐵甲尸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皂袍修士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危機感,總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那神念已消散,我的鐵甲尸很難追蹤到他的存在。不過,若鄧兄舍得贈那枚夜游鬼精核,我倒是有把握。”黃杉男子聽到此言,嘿嘿笑了幾聲,臉上涌出燦爛的笑容。
“夜游鬼的精核?恒兄的消息倒是精通!不過恒兄就想憑空口白牙拿到手,是不是有點想當然了。”
“鄧兄若舍得將精核拿出,看上恒某身上什么東西盡管明言。”黃杉男子哈哈一笑。
皂袍修士聞言,雙目寒光一閃,毫不客氣的說道:“簡單,恒兄純陰之火精純,我我要五年之內拿到三團白骨陰火。”
這句話說的黃杉男子皺緊了眉頭,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好,成交!”
“當然,前提條件是能捉住那人!”皂袍修士眼中精光一閃,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是自然!我可向道友承諾,在一個月內將此人生擒送到道友面前。”黃杉男子信心滿滿的說道。
皂袍修士沒說出廢話,從儲物袋中拿著一張不停滲血的書頁,朝著他飛了過去。
黃杉男子用利器劃破手指,一滴鮮血滴落到書頁上,一個獨角的血紅色惡鬼一閃及潰。
皂袍修士也不想磨蹭,一翻手,一個雞蛋大正不停涌動黑氣的圓球,出現在他手中,想都沒想就拋了過去。
“恒兄的鐵甲尸吞服了此精核,在極陰之地鍛體一二十年,能進階銀尸的可能性又增加三分。不過此尸吞服精核能尋人,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皂袍修士的聲音中帶有一絲質疑。
黃杉男子聽聞此言并沒有發怒,一把攝取精核就塞進了鐵甲尸的口中,甲尸發出一聲凄厲的長嚎,身上也不斷涌出黑氣。,
“這口說無憑,還是讓道友親自見識見識為好。”黃杉男子看著甲尸的異變兩眼放光,自信滿滿。
鐵甲尸的長嚎足足持續一炷香的時間,停下之后渾身涌起一股極強的波動,比筑基圓滿的修士還要強!
隨后那鐵甲尸竟將那傀儡甲士的頭顱拽過來,竟大力的啃咬起來,轉眼間就將頭顱啃的一干二凈。
隨后那鐵甲尸發出了幾聲興奮的怪吼,并圍繞著黃杉男子不停的轉圈。
黃杉老者用神念將他安撫下來,輕笑著說道:“鄧兄,我的這具鐵甲尸已嗅到了殘留的神念氣息,道友這次放心了吧。”
“哼,一個月之內,我要見到人。”皂袍修士冷冷的點了點頭,朝著南天山脈的方向遁去。
黃杉男子滿臉微笑看著皂袍修士離去,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需給你備點后手才行。”黃杉男子看著旁邊的殭尸,嘴里喃喃自語的說道。
韓玉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樓,神色有些古怪。他的心中既有些興奮又有一些焦急,他的秘密已被發覺,不知那位結丹老祖能何時返回谷中。
這要是迎頭撞個正著,那后果就有些不堪設想了。
韓玉就這樣干坐著等著天亮,在腦海中又仔細的梳理了一下昨日發生的事,覺得沒有疏漏這才放下心。現在他想立即去找馬臉修士去藥園,趕緊逃離此處最為妥當。
韓玉這樣想著,人就走出了屋子。
他的心里正在想找個什么樣的理由,畢竟現在一般是修士打坐吐納的時間。
韓玉剛走出來,就看到幾位煉氣期弟子投來了詫異的眼神。
他的心中猛然驚醒!
韓玉沖幾位煉氣期的弟子笑了笑,在閣樓外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默默的閉目吐納了起來。
直到辰時,韓玉還沒睜開眼,就感覺一道遁光朝這邊而來。
還沒等韓玉從地上爬起,遁光一斂,馬臉修士笑嘻嘻的問道:“韓兄還有這癖好?”
“屋外的靈力總比屋內要足一些。”韓玉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
“韓兄,現在這時辰靈力最為充足,我帶你去藥園采摘吧,這樣藥性能夠得到最好的保存。”馬臉修士一副精通的模樣。
韓玉一聽心念一動,就已想到了注意,點了點頭跟著他朝藥園方向飛去。
穿過了兩座大陣,韓玉來到藥園,發現這些花花草草上都沾染上了一些露珠,竟都是靈氣液化而成。
韓玉進入藥園中,迅速的和青藤溝通,得知已攝取到充足的靈氣心中大喜,但隨即又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韓玉做賊心虛的不停的左顧右盼,看那些靈花靈草還能維持模樣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
兩人很快就來到那處向陽的山坡,韓玉有些性急的拿出藥鏟。
“金兄,我先過去采摘了。”韓玉一邊在腦海中溝通青藤,一邊含笑著說道。
韓玉剛走到藥園中央,蹲下身來,忽然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錦盒拋了過去。
馬臉修士微微一愣,接過錦盒一看,發現這里面是一枚淡金色的晶石。
“金精?”馬臉修士的瞳孔猛的一縮,臉上浮出狂喜之色。
他急忙將錦盒一收,看到藥園中央的韓玉正很小心鏟著周圍的泥土,連著泥土一起將火陽花放進玉盒中。
但他卻沒有注意到,就在火陽花放進紅色玉盒中的一剎那,就融化成了汁水。
“呂兄,如此厚禮相贈,我真的是受之有愧。”馬臉修士嘴里說著受之有愧,但臉上卻一副笑瞇瞇的表情。
“哈哈,說不定以后還會有麻煩金兄之處呢。”韓玉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
兩人走了幾步,韓玉忽然說道:“金兄,我先告辭了!我去秦城還有些急事去辦。”
馬臉修士剛收了韓玉的一份重禮,心里也沒懷疑,于是笑著說道:“那我就送道友出去吧。”
馬臉修士將韓玉送到霧海的邊緣,用陣旗幫韓玉開啟了通道,笑瞇瞇的說道:“呂兄,就此別過。”
“有緣再會!”韓玉沖著施禮,朝著霧海中遁去。
等韓玉在通道中不見了蹤影,馬臉修士又從儲物袋中拿出錦盒,看著里面的那些金精,滿臉歡喜。
“真希望能再次遇見呂兄,這種肥羊真的不多見。”馬臉修士小聲的說道。
他正準備去處理俗事,“噹”“噹”的巨大鐘聲,從遠處響起。
馬臉修士臉色大變,腦海中一片空白。
鐘聲足足響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馬臉修士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看到有幾位修士有大陣中遁出,急忙迎了上去。
“發生了何事?”馬臉修士面色極其難看的說道。
“金師叔,不好了,藥園中的所有靈草已全部腐爛!”一位煉氣期的方臉修士惶恐萬分的說道。
“什么!”馬臉修士音調不由提升度。
隨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揮舞手中的陣旗想要關閉了霧海通道,又從懷里拿出了陣盤,發現里面的人早就逃的無影無蹤了。
“該死!”馬臉修士心念急轉,趕忙又拿出陣旗揮舞,再次破開了霧海通道,想要去追趕。
但就在這時,霧海大陣一陣翻滾,剛剛露出的洞口消失迷霧中。而他手里抓著的白色陣旗也無故自燃,燃燒成了灰燼。
就在這時,從閣樓方向飛來十幾道遁光,面色不善的將馬臉修士圍在中央。
“你們想干什么?”馬臉修士憤怒的吼道。
“金兄不必激動,我剛聽到鎮魂鐘還沒了解情況。按照鄧老祖留下的規定行事罷了。”一位筑基后期的男修朝著馬臉修士拱了拱手,平靜的說道。
“花師侄,藥園中發生了何事?”筑基男修看到馬臉修士臉上閃過的懼色,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鐘師叔,藥園藥園中的所有靈藥,全部腐爛”那弟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舌頭就像打結一樣,話都說不利索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