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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五章 調虎離山

  王胖子的臉色頓時變了,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鄧兄是不是去處理什么私事?”

  “王兄,你隨我一起去面見鄧長老。”馬臉修士卻不由分說的一把拉住他。

  兩人來到一處山崖前扣關,一位面容枯瘦清奇,正閉關修煉的皂袍修士,忽然眉毛一皺,睜開了雙目,臉上隱有陰厲之色閃過。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來,走出了閉關的密室。

  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皂袍修士來到了一間大廳之內,面無表情的坐在大廳中央的石椅上,隨后手中青芒閃過,不知何時多出一塊淡綠色的令牌。

  他隨手一拋,令牌沒入石門的一處凹槽。只聽到轟隆隆的巨響,一處山崖緩緩的打開。

  石門打開,他看到站在門口的馬臉修士和王掌柜,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隨后一道墨綠色的光芒從凹槽中飛回,他抬起頭看著兩人,一言不發。他知道若不是遇到特別緊急的情況,這位藥園的主事是不敢打擾他的。

  “鄧師叔,鄧元師弟七日離谷,至今未到秦城中。此事關系甚大,晚輩不敢做主,還請師叔拿主意。”馬臉修士恭敬異常的說道,心里扔在抱有一絲僥幸,說不定是這位長老派下了什么私人任務。

  “失蹤了?”皂袍修士不動聲色的問道。

  “只能說鄧師兄現在還未到秦城,說不定有什么事情耽擱了。”王掌柜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戰戰兢兢的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皂袍修士,也就是駐守藥園的鄧星劍從懷里掏出一張傳音符,朝著半空中一拋不見了蹤影。

  兩位筑基修士心中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半個時辰后,在洞府的門口忽然飛來一道遁光,一個青袍修士滿臉驚慌失措,看到皂袍修士當即跪倒在地。

  “師叔,三哥的本命珠碎了!”青袍修士手里捧著一個血色的圓盤,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鄧星劍在聽說鄧元已隕落的消息,臉上忍不住抖動了一下,隨手攝過血魂盤,將一道法力注入進去。

  “血魂咒起作用了,應該是四宗的余孽。沒想到都過去了這么長時間,這些老鼠還沒有消停。我鄧家的弟子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現在就去跑一趟,將此人抽魂煉魄。”鄧星劍的眉宇閃過一絲煞氣,平靜的說道。

  “要不要派人協助?”在他面前的三人都是心中一驚,馬臉修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只是一些余孽罷了。”鄧星劍搖了搖頭,拿著血魂盤出了洞府,朝著谷外遁去。

  廳內只剩下了三名筑基期的修士。

  “金兄,這鄧兄的隕落還真的出人意料,沒想到那些喪家之犬還有能力反撲。看來最近秦城到南天山脈區域還是要申報長老會,派出高階修士來巡邏,將這些地縫中的老鼠抓出來捏死。現在還煩請金兄帶我去重新拿上一份丹藥,我樓中真的很著急。”王掌柜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隨即又轉到自己身上。

  青袍修士等皂袍修士走后也擦了擦淚痕,有些遲疑的說道:“三哥雖只有初期的修為,但他身上有老祖賜下高階逃命符箓,身上還有一顆青藍珠,乃是一件頂階的防御法器!我猜應該是結丹期修士下的毒手最起碼也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

  馬臉修士聽聞掌柜的話,思索了一下答應下來。但聽到青袍修士的分析之言,眉頭微皺。

  “鄧師弟,若是筑基圓滿的修士根本不會冒險參加行動,我感覺筑基后期的可能性稍大一些。看來秦城上次的教訓還是輕了一些,等老祖生擒此人就動用燃魂燈逼問出藏身的老巢,將這些家伙廢去法力,掛在城門口。”馬臉修士臉上露出冷酷之色。

  “此言有理,不能讓這些老鼠繼續搗亂了。金兄,我那邊的事還真的有些著急,還請您現在就幫我辦一下。鄧師叔追問的那些靈丹,就下次在幫我送過去吧。”王掌柜有些心急火燎,連聲催促。

  “好吧,我陪你去跑一趟。鄧師弟,節哀順變吧。”馬臉修士緩緩的說道。

  說完此話,馬臉修士就帶著胖掌柜離開了大廳,各自行事去了。

  一個時辰后,王掌柜辦好了手續就離開了山谷,急匆匆的往秦城的方向趕去。

  韓玉在胖掌柜進入山谷就將傀儡收回,只留下石靈監視這片山川的動靜。

  也就過了一個多時辰,韓玉就聽到一聲破空的呼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黑芒在天邊化為一個光點。

  看方向正是那處荒山的礦場!

  計劃成功!

  韓玉在心中默默的計算時間,打算繼續穩一手,人就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在原地。

  天色漸暗,王掌柜腳下踏著一塊紅色的木板飛遁,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氣。照著這個速度飛行下去還是能在規定的時限返回秦城。

  就在那飛到一座荒山的上空,對面飛來一道黑色的遁光,攔住了他的去路。

  王掌柜的心中一緊,一雙肥手悄無聲息的放在儲物袋上。

  “哈哈,能在此地遇到王掌柜,還真是巧啊!”錦袍男子笑嘻嘻的看著飛舟上站著的胖子,笑嘻嘻的說道。

  “原來是呂兄!”王林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氣。

  此人在半月前還在秦城光顧過他的玉丹樓,性格很是直爽,他說什么價那就什么價,一顆靈石都沒還。

  他也刺探過他的底細,沒想到這人直接拿到了黑色的玉蝶。

  那東西是長老會的信物,代表此人是在執行某一種巡查任務,身份絕對是可信的。

  那日樓中也不算忙,王掌柜也和他閑聊起了一些事兒。

  沒想到這錦袍修士張口就報出一堆人名,還拿出了一種靈茶邀請他品嘗。這胖子也是懂行的,這一喝就知道這是煉尸宗那位胡仙子所制的,在魔道眾修中就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王兄,看你神色如此的匆忙,難道有什么急事?”錦袍男子笑著問道。

  王掌柜拱了拱手,苦笑著說道:“樓中的丹藥有些供應不足,我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供應不足?”錦袍男子神色帶著幾分疑惑,直接飄落在了木板上。

  王掌柜看了一眼也沒多說什么,嘴里解釋道:“四宗的余孽又死灰復燃,運送丹藥的那位道友已經兵解,呂兄你也多加小心吧。”

  “多謝!”錦袍男子面露驚容,朝著他拱了拱手。

  隨后兩人就客套了幾句,錦袍男子就轉過身準備飛遁而走。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錦袍男子猛的轉過頭來,朝天空中拋出數個圓球,然后拿出一把寒冰爪朝著他的心口抓了過來。

  “冰棱寒冰爪!”王掌柜嚇的大驚失色,不假思索就朝天空中遁去。

  同時他的心頭涌出了無盡的寒意!

  他記得很清楚,這件法器乃是鄧元之物,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此人的手中?

  就在他要飛遁而起的那一刻,數十道光柱噴射過來,他剛剛彈起的身子又被壓迫的落了下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胸膛出無端的裂開了一個大洞,一只冰爪手臂將他的心臟抓出,凍結成了冰渣。

  栽到在飛行器具上的他,肥胖的臉上有些扭曲,四肢不停的抽搐,眼中滿是不能置信的恐懼表情,臉上盡是不甘之色。

  他不由的想起某一天的正午,鄧元拉著他吹噓,他的寒冰爪可破除筑基修士的護體光幕。

  那時的他心中還有一些不信,心想這世上怎會有如此逆天的寶物。

  后來他聽說是用結丹期妖獸的利爪煉制,他半信半疑。

  現在,

  他信了。

  又過了幾息,他的眼珠就凝滯了,徹底失去了生命。

  他腦海中殘存的意識還在想,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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