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修士名叫焦鵬舉,是御劍派的外門弟子,大比之后十幾位弟子想買一些丹藥,聽聞黑河坊丹藥物美價廉,稍稍一合計,就讓他代替大家跑一趟。
他看到十枚靈石的好處也就心動了,稍稍思量就就爽利的答應了下來。
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要是多殺上一些價格,這趟的收獲說不定能有幾十枚,在稍微湊湊就能購置一件中品法器。
就這樣他就向宗門申請令牌離開,花了整整兩個月來到黑河坊。
來到黑河坊發現這里的丹藥果然比宗門稍稍便宜半分,焦鵬舉大喜,開始一家家的對價。
他來的時候仙緣閣剛剛開業,為了吸引客源低階丹藥一瓶的價格才賺取一枚靈石。
焦鵬舉自然選擇在此購置,但無奈貪心作祟!
他算了算,這趟他能賺到八十枚靈石,加上這些年存下的,離他中意的那把烈火劍只相差不到十枚。
于是他拍出自己的宗門令牌,讓仙緣閣價格上稍稍便宜些。
與他交易的小伙計卻面色有些奇怪,跑到樓上請來了一位黃臉的筑基前輩。
那前輩看到令牌萬分的熱情,很爽快的便宜了二十多枚靈石,樂的他都找不著北。
宗門的修士就是比散修牛,連筑基期的前輩都要巴結!
但當他返回的途中,這位筑基期的前輩卻變得無比猙獰,戳破了他的丹田將他帶到了地下秘室,每天晚上都來折磨。
而且每次折磨之后都會給他涂上生肌散,每天三頓都是吞服一些滋補的藥材,讓他想死都死不掉。
這日日夜夜的折磨也持續好幾個月,焦鵬舉的內心被折磨的早已崩潰,內心只剩下了一種想法,就是希望趕緊死去。
黃臉修士看著焦鵬舉,露出嗜血的笑意說道:“好!”
焦鵬舉剛剛松了口氣,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魂飛魄散。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找出你的同門,若你找不到,我就抽出你的魂魄,用秘法維持,用魂燈燒個十年!”
焦鵬舉聽了魂飛魄散,當即流出眼淚痛哭流涕道:“前輩,三日的時間太少了,您給我寬限一些時日…”
黃臉修士卻冷笑了一聲,豎起兩根手指冷冷的說道:“那就兩日!”
焦鵬舉討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黃臉修士。但他的目光卻沒有半分用處,黃臉修士看都沒看他一眼,推開門走了出去。
黃臉修士剛剛離去,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走了進來。
只見他掏出了一只玉瓶,用墨綠色的液體涂抹他的傷口。
焦鵬舉感覺傷口傳來陣陣清涼,身上猙獰的傷口正在緩緩愈合,過不上六個時辰就會結痂,在過一個時辰就會脫落。
焦鵬舉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心里已決定在這兩天將所有來黑河坊的修士都認一遍,若是沒有御劍派的修士他就自殺,尋求解脫!
夜深人靜時,韓玉悄悄的離開客棧,換來了面具進入鬼市。
鬼市中依舊很是熱鬧,賣假貨的絡繹不絕,攤位中還夾帶著一些次品,真正的精品少之又少。
韓玉逛了一圈,沒有找到攤位上的金鈴。韓玉也沒有在意,離約定之期還有八日。
抱著撿漏的心思每個攤位都逛了一遍,倒是瞧見了兩個不錯的物件,但攤主卻開出了令人咋舌的天價。
韓玉自然不愿吃虧直接離去,也沒有有殺人奪寶的想法,這兩件物品的價值還不足以讓他出手冒風險。
一直逛到鬼市關閉也沒有等到那人出現,韓玉也就稍稍的消失在夜幕中。
韓玉打算明日再客棧中修煉,等明天鬼市開的時候在出來尋。要是約定之期他沒有來,那韓玉則會立即離開。
盤坐在床上修煉鍛神術,當腦袋微微發漲之時停止修煉,倒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內城的門還未開,黃臉修士就帶著焦鵬舉換上了一套執法隊的服飾,又塞了一些靈石讓煉氣圓滿的隊長多多照看。
那隊長收了靈石,讓他去內城的門口去站崗,這也正好符合焦鵬舉的心意。
太陽緩緩的從升起,又垂垂的降落,很快一輪紅日掛在西山。
當內門的門關上了一瞬間,焦鵬舉就像是泄氣的皮球,精氣神全部沒了。
在這一天內,焦鵬舉一口飯都沒吃,半口水都沒喝,死死的盯住進進出出的修士,但卻沒有覺得眼熟。
焦鵬舉的內心開始絕望了。
黃臉修士走到了門口,看著爛泥一般的焦鵬舉眼中露出一些失望。
“前輩,你放心,我明日一定能找出同門!”看到黃臉修士,焦鵬舉嚇的渾身一抖,忙不迭的站起來說道,
黃臉修士卻沒有理會,直接將他帶到了秘室,狠狠發泄了一通。
韓玉今日在客棧呆了一天,過的很充實。早晨醒來之后修煉后吃了一些特色早點,然后剩下的時間去研究那三本典籍的語錄,中午叫來八菜一湯胡吃海喝。
只要有條件韓玉絕不會虧待自己,若沒有條件殘羹剩飯也能果腹。
下午的時候則拿起一塊上好的黃木,坐在藤椅上拿出一把鋒利的雕花刀,思索了一會兒開始動手。
韓玉的動作很慢,每雕刻一刀都要稍稍思索片刻,木屑緩緩的從上面散落。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風鳥就出現在他手中。
韓玉拿在手中細細的看了幾眼,不由的搖了搖頭。一般人看在眼里會覺得栩栩如生,但在他這位雕刻者的眼中卻是漏洞百出,哪里都是毛病。
韓玉嘆了口氣,指尖上漂浮出一顆火球,將青風鳥燒成了灰燼。
他也明白這種手藝活急不得,只要每日堅持慢慢沉淀,總能達到靈傀決上的要求。
來到窗邊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半空中即將落下的夕陽,韓玉轉頭倒在了床上。
這雕刻可是很費精力的活兒,也正好趁著機會偷個懶,回到御劍派可就沒有這種輕松愜意了。
睡了一個時辰,韓玉又讓小二端來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吃了幾口就盤坐在床上打坐默默修煉。
來到鬼市發現和昨天一樣熱鬧,韓玉依舊是閑逛到閉市,那個人影還是沒出現。
“這家伙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韓玉心中默默想道。
韓玉打算明日繼續待在客棧,好好過幾天輕松愜意的日子。
第二天傍晚太陽落山,焦鵬舉的內心徹底絕望了。
他腦海中盤旋過無數遍想要自殺的想法,但等到真的要對自己下手的時候又害怕了,遲遲下不去手。
坊中的一位女修剛剛離去,黃臉修士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焦鵬舉兩腿發顫的跟著他來到秘室,剛進去就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但還是被強行綁了起來。
只見黃臉修士從出租袋中拿出一只漆黑的玉瓶,又拿出了一盞黑色的古燈,剛剛拿出來室內的溫度就下降,一股陰寒之氣卷了過去,焦鵬舉不由自主打了寒戰。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黃臉修士神色平靜的說道,忽然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黃臉修士仔細的一瞧,發現他已被嚇的失禁。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又從出租袋中拿出黑色的尖錐,慢慢的朝焦鵬舉走了過來。
“前輩,你說話不做數!”焦鵬舉恐怖的大喊道。
黃臉修士腳步頓了頓,焦鵬舉在死亡面前也拼死一搏了,只聽他大聲的說道:“我昨日就要求去鬼市看看,但前輩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卻折磨我不讓我前去!難道這深夜子時不算在這兩日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