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盤坐在旗幟上,對面旗幟下的宋澤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掃著對面的九位對手,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之色。
“還請封師兄前來賜教一二。”
宋澤竟然將挑戰的目標,放在了相貌很是丑陋的侏儒身上。
那侏儒聽到此言,嘿嘿一笑,大搖大擺的走上了擂臺。
王師叔見此點了點頭,宣布了一聲“挑戰開始”,就飛到了高空中。
“封師兄,你就算搶到我的位置終究還是要被我拖下來!”宋澤稚聲說道,緊接著雙手一掐訣,身上忽然涌現出一陣颶風,疾風化作防護圍繞著他的身軀。
侏儒見此情景,神色一凝,袖口一抖上手掌一翻,手上多出了一張符箓往身上一拍,瞬間化為了無形。
宋澤看他消失嚇了一跳,剛剛在手上凝聚成形的風刃被他撤去,只見他手指沖颶風輕輕的一點。
“呼”的一聲。
只見緊挨著他的颶風呼嘯著變大,化作龍卷朝著侏儒消失的方向席卷了過去。
忽然,那侏儒的身影在側面浮現,手里多出了一把古樸的銅鐘,輕輕搖晃了起來。
只見一道音波突然浮現,朝著毫無防護的宋澤席卷了過來。
只見宋澤袖口一抖,那枚青色的小旗就出現在了手中,只見那音波將狂風撕扯的粉碎,直到撞破十道狂風防護才威能逐漸衰減,潰散于無形。
“上品法器!”
宋澤看著那音波攪碎了狂風,心中不由大驚,嘴里也忍不住喊出了聲。
“不錯,這顫音鐘是師尊贈我的法器,正好能克制你的狂風之術。”侏儒面色陰沉的說道,剛剛他偷襲將法力注入一半到銅鐘內,想要一擊奠定勝負卻沒有得逞。
只見他忽然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個黑乎乎的圓球,朝著地上一扔。
只見那圓球掉在地上的瞬間,竟發出“嘎嘣”的亂響,經過幾息的變形后,就化作了一個敏捷的獵豹。
那獵豹呆滯的眼神忽然浮出一絲狂暴,四足遁地,朝著少年撲了過來。
“哼!”
宋澤一間傀儡獸,微微的一愣神,隨即兩手一搓,然后一揚,當即數十道風刃激射而出,然后他揮舞小旗,那風刃上被小旗加持,無論是青色的靈光還是速度都激增了一半。
那只獵豹剛剛跳躍到空中,就被無數的風刃斬成了無數碎片!
宋澤松了一口氣,但場上的侏儒卻再一次消失了蹤跡。
“又消失了!”
宋澤一見此幕,小臉陰了下來,那小鐘的音波威力強大,若不能及時防御他也會吃上大虧。
就在宋澤將要將颶風召回來防御之時,侏儒的身影再次浮現,一道詭異的音波再次席卷了過來。
宋澤揮舞了青旗一股狂風環繞他防御,只見他手一揮,瞬間數十道風刃朝著侏儒呼嘯而去。
只見侏儒一陣詭異晃動,將這般多的風刃全都詭異的一閃而過,再一個模糊后,又消失不見。
宋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這侏儒竟能隱藏身形,神出鬼沒的讓他很是頭疼。
要知道這青云旗威力極大,但對他才剛剛踏入十層的弟子來說,這消耗的負擔也太大了一些,若是持續下去,法力先耗盡的肯定是自己。
看來不動用那一招殺手锏,是不成了。
只見宋澤眼神飛快的掃視四周,當即一咬牙,悄悄的從儲物袋拿出一顆淡藍色的小珠含在了嘴里,眼神不住的掃視周圍,等待那侏儒現出身形。
過了幾十息的功夫,侏儒的身影再次浮出,那銅鐘竟發出兩道驚人的音波,一前一后如滾滾浪潮卷了過去。
侏儒也不愿繼續等待,他將渾身的法力灌輸進去勉強釋放出兩道音波,看能不能穿透他的狂風護體!
“好的好,我倒要看看師兄顫音鐘的威力有多強!”
話音剛落,宋澤一揮小旗,身前竟出現了十幾枚丈許長的青色風刃,呼嘯著迎上了兩道音波。
只見那兩道無形的音波剛剛接觸到風刃就被撕的粉碎,剩下的風刃在空中轉了一個彎,朝著侏儒狠狠的斬去。
那侏儒臉色大變,趕緊拿出符拍在身上,再一次隱藏了身形,那些風刃砍在擂臺的石板上,瞬間多出了七八道縱橫交錯的溝壑!
宋澤見侏儒消失沒有驚慌,只見他伸出手握緊,那片區域竟出現四道風墻,飛快的向中間靠攏。
貼著隱身符的侏儒臉色一白,他剛剛的法力都用來催動銅鐘發動攻擊,體內的法力只剩下了丁點,不禁心往深處一沉而去。
而剛剛甩出風刃的宋澤,顯然他體內的法力還有些剩余,再一次揮舞青云旗,只見一道柔風朝著風墻席卷了過去。
那風墻積壓到侏儒露出了身形,那風席卷而去,將侏儒捆的嚴嚴實實,只見王澤手一指,飄在半空中的侏儒被砸到了擂臺上,只見他臉色一白噴出了一口鮮血。
宋澤正想凝聚風刃給侏儒來一下狠的,那侏儒吐了口血連忙喊道:“宋師弟無需動手,這場比試我認輸了!”
話音剛落,王師叔就一聲斷喝,宋澤身旁的風刃和捆綁在侏儒身上的風縛全都消失。
那侏儒趕緊朝著王師叔行禮,然后滿心不甘的離開了擂臺。
王澤看到侏儒離開,心中也大為一松,只見他隨手一揮,圍繞在他身上的狂風慢慢消散,然后他單手又是一抓。
青云旗上的靈光潰散而滅,化作普通的小旗收進了儲物袋中。
王澤小心翼翼的吐出的那顆藍色的圓珠放進了儲物袋中,興高采烈的走到對手的旗幟下。
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幕被庾大掌門收進了眼底。
“宋師弟,剛剛師侄居然能使出風墻之術,天賦之高讓我這個做掌門的大感寬慰。剛剛師侄沒有吞服什么丹藥吧,要是為了大比傷了根基那可就不妙了。”
玉臺上,庾掌門目光中露出思索之色,然后很是關切的詢問道。
“掌門師兄放心,我宋家當然不會去那愚蠢之事!澤兒在家族中都是自己修煉,只有遇到疑問時我們才稍加指導,我也沒想到領悟到風墻之中高階法術。”宋姓大漢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
“不過馮師兄的弟子有些可惜了,憑著他那口銅鐘加上隱身的術法,若不是遇上宋師侄肯定能進入宗門前十。”白發蒼蒼的老嫗目光一閃,有些可惜的說道。
“馮師兄,我也不知道我那侄兒去挑選貴徒作為對手。不過這也無妨,等下次門中煉制筑基丹時,問掌門師兄討要一顆便是。”宋姓大漢聽到這話臉色一僵,朝著紅臉修士施了一禮。
“哼!用不著你來惺惺作態,我那徒兒的筑基丹我會自己想辦法,可用不著掌門相贈。”紅臉修士不屑的說道。
“師兄又何必如此的執著?”庾掌門嘆了口氣說道:“下次開爐如果有剩余,我定會派弟子送去。”
紅臉男子哼了幾聲,沒有說些什么但滿臉都是不屑之色。
其他人都相似一笑,都知道兩個人之間積怨很深,自然不會上前調解什么。
占據前十的弟子有些忌憚的看著宋澤,他肯定會繼續挑戰他們中的某人,要是遇上只能自認認栽,全力博上一搏。
飄在空中的王師伯宣布了勝負,擂臺邊的弟子還在議論紛紛,剛剛的戰斗真的讓他們大開了眼界。
韓玉雖沒看到將藍珠含在嘴里的那一幕,那根據前后的對比也猜測出應該動用了某種寶物,這少年身上定藏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