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一場擂臺結束,所有弟子頓時一哄而散下了云梯離開。
贏了比試的修士去琢磨同擂臺表現亮眼的對手,輸了比試的紛紛唉聲嘆氣借酒澆愁,還有一些弟子則老老實實回去睡覺,等著明日早點前來湊熱鬧。
負責擂臺的管事們則聚集到主殿中商量一些事宜,庾掌門笑著對負責擂臺的修士道了一聲辛苦,并許諾此次大比結束后每人發十塊中品靈石用做獎勵。
又在大殿中商量了一些細節,一眾管事也紛紛馭器離開大殿返回洞府。
方臉筑基修士踩著靈舟來到了一處巨大的瀑布前,已經有一個白發蒼蒼的年老修士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和師兄!”那方臉男子看清楚那老者的面容,疑惑的施了一禮。
“秋師弟,難道你就不請我去你的洞府坐坐?”那老者笑著說道。
方臉漢子一聽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陣盤,一道靈力打了進去,只見那水幕忽然間憑空分出了大洞出來。
“請!”方臉修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自己先飛了進去。
那老者緊隨著進入水幕,只見水幕里是一道黑色的石門,方臉修士打開后兩人走了進去。
這洞府看上去很是簡陋,只有幾張粗糙的石凳和一張石桌。
“和師兄,師弟平日里忙于修煉,洞府有些寒酸還請師兄見諒!”方臉男子拿出靈茶倒了一杯說道。
“無妨,秋師弟向道之心甚堅,愚兄佩服!”老者喝了一口靈茶夸贊道。
方臉修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開門見山的問道:“師兄家族之事向來繁忙,來尋我肯定有事,還請師兄但說無妨!”
和姓老者喝了一口香茶放在了石桌上,淡淡的說道:“我想請師弟在擂臺上幫我一個小忙。”
“擂臺賽?”方臉修士的眉頭緊緊皺起。
“師弟放心,師兄當然不會讓你去做太為難之事,只是想讓你利用職權便利,讓我的侄孫在你的擂臺上盡量抽到實力較弱的修士。”和姓老者笑著說道。
“師兄,這...”方臉男子表情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和姓老者一拍儲物袋,一顆赤紅色的圓珠出現在手心,放在石桌上洞府里的溫度瞬間高了三分。
“這是...赤炎珠?”方臉修士臉色一變微微有些激動。
“秋師弟踏入筑基中期也有些年月了吧,這顆赤炎珠可以讓你的真火更加的精純,要是師弟再碰上機緣,突破筑基后期指日可待。”老者的話里充滿了誘惑之意。
方臉修士聞言冷哼了一聲,臉色一冷,似乎不為所動,但飄忽不定的眼神,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渴望。
“秋師弟,這也不是什么為難之事,我只想讓我侄孫安穩的進千名罷了。”和姓老者看出他有些意動,用上了哀求的語氣。
“罷了,此事我就幫師兄了!”方臉修士思量了一番后,他知道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應該很多,他做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再加上對那赤炎珠的極度渴望,于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多謝秋師弟!”老者見目地達成了,井赤炎珠推了過去。
方臉修士看了一眼放進了儲物袋,面色一緩問道:“師兄想如何安排?”
“今日的擂臺我也聽說的,一個煉氣十層的修士被煉氣八層的修士攆著全場跑,那修士叫什么名字?”和姓老者目光中一絲陰冷轉瞬即逝,故作不知的問道。
“叫...韓玉吧!”方臉修士思索了一下答道。
“那就讓我侄孫和沖第二輪遇上他吧。!”和姓老者隨意的說道。
“那好,師弟定會安排!”方臉修士笑著說道。
.....
韓玉先去了一下木殿,照例陪伴了老者和丑姑,將今日的見聞都說了一遍。
“韓麻子,你下次擂臺比試的時候我也要去看!”丑姑聽了韓玉說的話,有些期盼的說道。
韓玉沒有答話笑而不語,丑姑見狀趕緊去懇求老者,只聽那老者笑著說道:“好好好,過兩日爺爺帶你去看熱鬧。”
看天色已黑,韓玉告辭回到了茅屋,躺在石床上將今日見到的棘手對手記在腦海中,心里默默在想遇到他們應當如何應對。
第二天一早,卯時就有心急的弟子來到山頂的擂臺邊等候。
等到辰時,當庾掌門帶領一眾筑基修士來都玉臺上,無需多說什么,大比再次開啟。
也許是昨天的擂臺打的不夠激烈的緣故,這擂臺之上一清早就彌漫著硝煙的味道,打的激烈異常。
韓玉跟在一群老弟子后面,他們知道誰家的弟子修為強,誰家有什么寶物,跟著他們比自己瞎轉肯定要強不少。
此時韓玉正站在擂臺下,頗有些詫異看著臺上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
這少女的修為只有煉氣十層,手里正拿著一個小巧的銀色鈴鐺不住的晃動,他的對手是煉氣圓滿的弟子,但此刻的他卻痛苦不堪,抱著頭在地上拼命的打滾。
“啊啊,我認輸!”那弟子忍不住大聲喊道。
少女一聽就將鈴鐺收起,只見那煉氣圓滿的弟子緩了許久才站起身,口鼻之中滿是鮮血。
“屠敏獲勝!”
聽到那弟子喊出認輸的話語,那筑基修士撤去了護罩大聲的宣布道。
“屠家的震魂鈴果然不同凡響!”
“哼,我們煉氣期的修士神識薄弱才會被此鈴所傷,這東西在筑基修士眼里就是笑話!”
“屠家憑著震魂鈴每年都能占據一個席位,掌門也不管管!”
“掌門為什么要管?這擂臺上各憑著本事!”
韓玉在看完這場比試后,心中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默默在想遇到了該如何應對。
“屠師妹,你們屠家拿著此鈴每年都能占據十強的席位,已經引起眾多低階修士的不滿了。”
玉臺之上,庾掌門看到此戰的結果,又看到眾多弟子在議論紛紛皺著眉頭說道。
“掌門師兄,那鎮魂鈴是我家族中的寶物也沒有不讓用的道理吧!”一個長相潑辣的女修毫不客氣的反駁道,“若是掌門每年給我屠家兩枚筑基丹和兩個進入內門的名額,我屠家就不用此鈴!”
“哼,就算屠家有此鈴鐺進入前十不過一枚筑基丹而已,師妹不要太貪心!”那白發美婦冷哼一聲說道。
“鎮魂鈴雖然犀利無比,但又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只不過低階弟子不知罷了!如若遇上我們家族修士,你屠家的這名額也不一定能拿的到。”臉上滿是皺紋的老嫗也淡淡的附和道。
庾大掌門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只聽那潑辣女修冷笑道:“你們以為我屠家弟子只有一種手段不成?”
這句話說出口玉臺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只能拿白面書生目光一轉,忽然驚呼起來:“你們快看!”
一眾筑基修士將目光轉移到西南角的擂臺,只見天空中多出了一團漆黑如墨的烏黑,上面隱約有雷電閃爍。
“雷屬性靈脈!”
看到那一團烏云,所有的筑基修士都吃了一驚,幾個性急的筑基修士朝著擂臺飛了過去。
只見擂臺之上十八九歲的少年,正汗流浹背的抵擋一位身材高大的光頭大漢,只見他每次想要召喚雷電劈下,那壯漢就會拿手中的黑色鉤鎖打斷,慢慢的將少年逼到了死角。
那少年一咬牙,將手指朝著天空烏云一指,那烏黑中白光一閃,一道手指般粗細的閃電掉落了下來。
那光頭壯漢心中一驚,但那道閃電卻劈在了護罩上,打的光罩晃動不已。
那光頭壯漢獰笑著想要沖上去,只見天空中傳來一聲斷喝:“住手!”
光頭大漢心中一驚,看到掌門等人都漂在擂臺之上,急忙施了一禮。
“這擂臺你贏了!”庾大掌門淡淡的說道,用一道靈光將少年托起,一眾筑基修士飛回了玉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