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名散修資質低劣,讓他加入內門只會平白浪費資源。各位師兄弟,就讓他加入外門,也算他福緣深厚了。”庾大掌門想了想說道。
“掌門師兄說的有理,我們御劍派可不虧待散修!”面白無須的書生含笑贊同。
“掌門師兄考慮的周全,我無異議!”
“此舉甚好,一舉兩得,我贊同!”
一群管事聽到這話也紛紛出言附和,庾大掌門含笑對綠袍中年男子說道:“還勞煩王師弟去跑上一趟。”
旁邊的偏殿中剛剛那位吳姓老者也站了出來,對著庾掌門拱手說道:“我陪著王師弟跑一趟。”
庾志行聞言,沉吟了一下后,還是點頭同意了。但啊去囑咐吳姓老者不許使用強硬威脅等手段,才讓吳姓老者一同去見了那位不速之客。
綠袍中年人和老者走向了大殿,從儲物袋中拿出兩把飛劍騰空而起,向御劍派的緣來閣飛了過去。
而在御劍派緣來閣的一件屋子內,一個麻子臉小眼睛的年輕人正躺在床上養傷,他正是那日僥幸逃脫的韓玉。
當日韓玉殺了宗阜和鷹鉤鼻老者后,仔細衡量了一下自己與宗門修士巨大的差距后,還是決定去礦場,用儲物袋換一個加入宗門的機會。
韓玉強忍著打開儲物袋一探的欲望,一路來到礦場找尋到了駐扎在此地的綠袍中年修士,將情況稍稍改動告知了他。
韓玉只說他在逃亡的途中遇上了和姓男子,結果有兩個修士追了上來斬殺了和姓壯漢。和姓壯漢將儲物袋交給他托付給宗門,并說將儲物袋安全的送到就能加入御劍派。
這番說辭那綠袍修士是不信的,帶著韓玉去大戰的現場探查了一番,看到無數防御法寶的碎片和那斷成兩截的碎片,也就信了七七八八。
那綠袍修士又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看到渾身傷勢嚴重,在生死的邊緣晃了一圈也就信了韓玉的說辭。為了更加取信于他,韓玉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瓶三草三木丹。
對方去查探了一番,無論從哪個方面韓玉是沒有那血河盟奸細的可能。于是綠袍修士當即就表示,可以將韓玉帶回宗門,至于能不能加入宗門,還要由他們的掌門來決定,畢竟韓玉的資質真的太差了。
韓玉自然不會反對,他大公無私的交出儲物袋就想獲得一個加入宗門的機會,機會來了他自然緊緊抓住。
這兩天的那兩次生死相搏,礦洞和山丘之戰都是在生死線上掙扎,就差毫厘命喪黃泉。
如若礦洞中的戎火心腸稍硬一些欒游再果斷一些,直接看到他就殺出來,最好的結局也是用雷珠拉他陪葬。
而山丘一戰,只要宗阜和老者一起趕到用青羅刀全力一擊,韓玉根本就沒有激發破禁珠的時間,身上的那一些寶貝也會成為別人的戰利品。
這才是韓玉想要加入宗門的真正原因,有了宗門作為依靠認真學習術法提高境界,然后尋找到一絲突破筑基的可能!
韓玉在想入非非,門外就傳出急促的腳步聲,讓韓玉精神為之一振!
韓玉在這里已經呆了三天了,連屋門走走不出去,除了每日都有十一二歲的小廝用來飯食,從此之外就沒見過任何人。
這倒不是韓玉老實聽話,只是因為那綠袍修士的警告說這里有強大的禁法,如若強行出屋就會觸動陣法,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韓玉自己承擔。
現在聽到外面終于有人來尋自己,韓玉趕緊下了床整理了一下儀容,只見屋門被重重的推開,三縷長髯白發老者沖著韓玉惡狠狠的說道:“小輩,你的事發了!”
韓玉一聽滿臉的驚愕,趕忙跪倒在地,大聲的喊道:“晚輩冤枉啊!”
跟在身后的綠袍老者走了進來,淡淡的說道:“我們已經用招魂之法喚來了和師弟的魂魄,是你勾結血河盟將和師弟害死!現在就將你押往靈牢,抽出你的魂魄關上一百年!”
“王仙師,和前輩待我如子侄,我怎會做出那禽獸不如之事!”韓玉一聽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一臉的悲慟之色,哽咽道:“當日我受和前輩所托,現已將儲物袋送還門中,大恩大德我已報答!和前輩,我這就來陪你!”
說著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朝著自己的心臟刺了過去。
尖刀刺透了衣衫刺向了皮肉,韓玉的動作分毫未停,刀尖上已出現殷紅之色!
中年男子大手一揮韓玉手中的尖刀甩到了一旁,胸口的鮮血染紅了衣衫,正當中年男子想要說些什么,韓玉卻一頭朝著那房間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隨著一聲巨響,韓玉的頭撞到了柱子上,韓玉應聲倒下,頭顱上的鮮血止不住的流淌,人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那三縷長髯的老者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幕,這小子這就自殺了?
那綠袍中年人反應了過來,走過去看韓玉還有生命的跡象,將一顆綠色的丹藥放在韓玉的嘴里,然后又從懷里掏出瓷白的玉瓶,將黃色的粉末倒在傷口上。
“王師弟,這小子是故意自殘自殺,可不關老朽的事!”那三縷長髯的吳姓老者趕忙說道。
“吳師兄,此事你還是去向掌門師兄親自解釋吧!”綠袍老者將韓玉一背,面無表情走出了門外,淡淡的說道:“我會如實稟告你教唆我的事!”
說著就找來了飛劍,腳步一移就到了飛劍上,然后向著大殿疾馳而去。
在房間里的吳姓老者一跺腳趕緊跟了上去,若是遲了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這才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當綠袍老者背著韓玉來到大殿,引起了一片嘩然,就連那庾大掌門也滿臉的陰沉,都快擰出水來。
“怎么回事,難道你將我這個掌門的話當耳邊風?”庾志行冷冷的說話。
綠袍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羞愧,拱了拱手說道:“我在路上被吳師兄教唆才犯下了過錯,還請掌門師兄責罰!”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么,吳姓老者氣喘吁吁的沖擊了大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掌門師兄明鑒,此人乃是自殘自殺,與老朽毫無關聯!”
那十幾個管事神色各異,默不作聲的看著吳姓老者,只見庾掌門平靜的說道:“臨走之前我一再囑咐,吳師兄既然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以后吳氏家族的事還勞煩師兄去請示各位長老,師弟我才能淺薄,無法處置師兄家族之事。”
庾志行的一番話,說的吳姓老者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啞口無言。
“我也是失了心智,才做出此等荒唐之事,還請掌門責罰!”吳姓老者臉色蒼白的說道。
庾大掌門見老者誠惶誠恐的表情心里很是滿意,臉色也不負方才的僵硬,冷冷的說道:“你就將此事詳細的說一遍吧!”
吳姓老者不敢隱瞞,將那老親家的怎么教他恫嚇韓玉,在半途上與綠袍男子商量之事托盤而出,而后又將如何詐語威脅也詳細的說了一遍。
庾大掌門眼神掃向綠袍男子,見他點頭臉色才露出了些許笑容嘆了口氣說道:“吳師兄,此事你真的過分了點!你是想要此人不交出儲物袋,不帶著王師弟找尋和師弟的尸骸,讓和師弟在那荒野被野獸吞食你們才心安嗎?”
“如果此事宣揚出去,今后的散修還敢信任我御劍派嗎?吳師兄,幸得此人沒有命斃當場,若他一頭撞死你這一番說辭會有人相信?我御劍派千年聲譽,差點就被你丟的干干凈凈!”一向儒雅隨和的庾大掌門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