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并不死心,貼滿韓玉的畫像滿城搜捕,并且給出了百兩黃金的懸賞!
昨日投宿的小二看到畫像驚喜萬分,趕緊去報了官,沒倒一盞茶的功夫,影衛就將客棧團團圍住。
那老道匆忙趕來,圍繞客棧布置了陣法,但那房內始終沒傳來任何動靜,等他闖進屋,早已人去樓空。
韓玉已騎著快馬來到了離建安百里之遠的小鎮,稍稍補充了一些淡水干糧,沒有耽擱直奔礦場。
一路風平浪靜,波瀾不驚,韓玉深夜找到張明貴,交給他黃金銀票,讓他帶著夫人和老母,去購置千畝良田。
“明貴,你帶著兄弟暫且離開此地,等安置好老母在回來。”韓玉沉聲說道。
張明貴滿臉的驚愕:“大哥,這..這是咋了,好,我帶著兄弟們了連夜就走!”
張明貴點了點頭,韓玉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就在礦場周邊二百里內買地,以我的名義,你招一些佃戶來種植,這份家業算你的。”
“另外讓你照顧的人也一并帶走,千萬要照顧好!”
交代了幾句,張明貴連連點頭,韓玉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兩樣物事讓他找兩個機靈的兄弟,讓事情隱蔽的交代下去,又商量一年之后再此碰頭。
韓玉寫了紙條,花了一根金條寫了幾行字托人帶進了礦場,這才策馬離去。
在自己能力范圍內韓玉重視承諾,比如飛天猴,草上飛,比如刑遠,既然答應別人照顧好妻兒,韓玉自然不會輕易變卦。
跳進水潭,悄悄的游進了礦場,去見了那一只進階的礦鼠,韓玉摸了摸鼠頭,來到石壁處掏出了幾顆夜明珠,幾盞油燈,帶足了米糧,準備再此呆上一段日子,看能不能突破煉氣五層。
韓玉在閉關修煉,而另一頭石屋中的李浩卻忙的焦頭爛額,一月之期馬上就要臨近,但他手中換取的靈石還不到三十!
甭說中飽私囊撈取流水了,連月底的進貢都不夠,李浩這些日子脾氣越來越暴躁,晚上成夜難眠,那修煉之事早已經拋到了腦后,現在只想湊足靈石。
李浩騎著巖鷚飛回了云峰,找到了李鳶,就是他這個便宜妹妹提出這個餿主意,才讓他進退兩難!
“李鳶,你去那礦脈值守,我在云峰修煉!”李浩一屁股坐在蒲團上,將控血珠扔了過去。
李鳶沒有去接,任由控血珠滾落在地,笑著說道:“那韓玉能混的風生水起,為何兄長就不行?莫非你不如那韓玉?”
“哼!”李浩冷哼了一聲,面色不善的說道:“別和我扯那有的沒的,還剩三天,我要是湊不出靈石,怎么交代?”
李鳶輕聲安慰了幾句,心里也是發了愁,想了片刻說道:“不如兄長這幾日去鎮上購買一些雞鴨魚肉與那礦工交換原石,先將月底交代過去,我們在另想他法,如何?”
李浩也一直在猶豫,聽到這個提議點了點頭,嘴里念叨:“便宜那群泥腿子了,等以后慢慢收拾他們。對了,我身上的銀錢不夠,你也拿出一些。”
李鳶倒也沒拒絕,拿出了一個紅木小箱子里面放滿了銀兩,猶豫了會兒說道:“兄長不妨去和那些收購的官員商量,看能不能提高一些價格。”
李浩想到這個就一肚子火,他早就去找那些人商量,可那些人賠著笑臉,說著軟話,但在價格上卻是寸步不讓,嘴皮子磨破了也提不到半兩銀錢。
那些官員不屬于建安,可不會賣他的面子,李浩跑了幾趟也給懶的去了,就指著今日弄些肉食,能找那些泥腿子換來原石。
強搶的法子他也不是沒試過,讓那群護衛去這礦洞深處找到那些礦工,用武力逼迫他們交出原石。
可效果卻不盡人意,一百護衛進入礦中,十個再也沒歸來,只搶奪了區區八十斤的原石。
李浩回到礦中,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銀兩,交予了貼心的護衛首領,讓他帶著幾個弟兄去附近的鎮上購買肉食。
從午時一直等到戊時,正當李浩焦急萬分之時,一個甲士來到了石屋,交給他一封信。
李浩忐忑的讀了一遍,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
原來那護衛頭領直言李浩難成大事,成日對兄弟打罵卻無的體恤,索性就分了那箱銀子,和活下來的幾十兄弟分了,已經遠走高飛。
“叛變!這是叛變!”李浩急的怒火中燒,高喊道:“拿來紙筆,我要寫信給我父親,要誅殺你們滿門!”
一連喊了幾遍,嘶啞的聲音在礦洞中回蕩,卻沒有一人應和,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李浩嚇的趕緊開啟了陣法,膽戰心驚的等天明。
次日一早,李浩發瘋似的回到了云峰,連那每日的清掃都顧不得。
但這種事可是躲不掉的,剛過巳時戎姓男子怒氣沖沖的去了云峰,將李浩拖了出來,當眾狠狠的扇了幾個巴掌。
“延誤庶務,你可知罪?”戎姓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他在辰時被一個筑基修士喊出去訓斥了一頓,這未曾清掃的靈屑飄入正在切割的原石中,廢掉了幾十塊靈石!
戎姓男子只能直掏儲物袋,將那作廢的數量補足,又將靈屑清掃干凈,怒氣沖沖去石屋發現李浩已經不在,這一路詢問才追到了云峰。
李浩被打的七葷八素,搖搖晃晃站起來就想與戎姓男子撕打,但被一招制服,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李鳶得到風聲,匆忙趕來,面色發白行禮道:“戎道友,我兄長一時糊涂,還望恕罪!”
戎姓男子卻不理睬,狠狠的踢了李浩幾腳,李鳶情急之下忽然說道:“我乃韓道友的義妹...”
戎姓男子一聽,有些狐疑的看了李浩一眼,見她不像說謊也就停下,指著地下的李浩說道:“我給韓道友一個面子,但我今日被罰了五十塊靈石,三日內必須送到!”
李鳶趕緊將李浩扶起,戎姓男子沉聲警告:“每日必須給我準時清掃,若要敢延誤,小心你的腦袋!”
說完之后也沒去聽周圍人的議論,揚長而去。
“李浩怎么得罪了戎道友?”
“聽說這李浩還去礦場擔任庶務,看樣子好像玩砸了!”
“那地下四層也只有這傻子愿意去,靈氣哪有云峰充足?”
“.....”
聽著曾經相熟伙伴的談論,李浩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在李鳶的攙扶下匆忙逃離是非之地。
兩個人回到屋舍,李浩精神徹底崩潰,從懷里掏出了那封信,遞給了李鳶。
李鳶有些好奇的將這封信讀了一遍,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沒了那群護衛,李浩在礦中寸步難行了。
“大兄,你難道就不能親自跑一趟?”
李鳶也沒了主意,只能在嘴上責怪,李浩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怒了,毫不客氣的給了李鳶兩巴掌。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李浩叫的歇斯底里,惡狠狠的斥責道,“若不是你起了心思,非要我去那礦場,我怎會如此的狼狽?”
“現在好了,我許諾了那么多的靈石現在怎么湊?我是沒能力,你有能力你去,我現在什么都不想管了。”李浩看著李鳶臉上的巴掌印心中大快,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鳶被扇了一巴掌氣急,冷著臉說道:“是你承諾的事與我何干?你自己去想辦法!”
李鳶臉上蒙上了一層輕紗,推門離去,李浩也知此事已不可違背,只能去想辦法,那礦場他是不愿意去了,還是窩在云峰好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