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艾沖浪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想的是猴子酒拍賣會。
受古怪老人“饑餓拍賣”之法啟示,他打算好好利用一番猴子酒專題拍賣會這個平臺。
其目的,當然是將猴子酒的收益最大化。
一個極度腹黑的方案,已然在艾沖浪的心中醞釀成熟。
或許,這就是成大事者與普通人的區別。
你還在沒心沒肺、呼天喊地的舉杯暢飲呢,人家已經完成了重大策劃。
你還在羨慕人家眼前所獲得的豐厚收入呢,人家自己卻并不滿足,已經著眼于更大的收益。
思慮已定的艾沖浪,瞬間喜笑顏開,立刻頻頻出擊、大殺四方。很快就一斤猴子酒、五斤普通烈酒下肚。
曾浪、金大炮等人見狀,不由暗呼道:“雨過天晴!咱們熟悉的艾老大,又回來了!”
這種場合,一百斤猴子酒當然不夠。
好在氣氛熱烈起來后,眾人已不在乎喝的什么酒,只要是烈酒就成。
人對了,喝什么不是酒?
客觀而言,普通烈酒更能展現豪爽之風。
否則,換成一兩即醉的猴子酒,哪能像現在這般提碗牛飲來得痛快?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這次就連古怪老頭、石院長等人,也未提前退場,也未嫌棄普通烈酒不夠勁、不夠味,人人都是酒到碗干,喝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宴會,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方才宣告結束。
送走學院六位高層后,艾沖浪立即生拉硬扯著古怪老頭來到了“靜雅園”。
未等坐穩,就開口要起了貢獻值。
至于猴子酒的拍賣價格,根本就沒有過問。
“小子恁地著急!難道老夫還會賴掉你的貢獻值不成?對了,你不核對一下賬目?不怕老夫從中做手腳?”古怪老頭一面劃出天文數字一般的貢獻值,一面打趣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查賬就免了!這些貢獻值咱有急用,否則也不會追上門來討要。”
“急用?”
“嗯,也不知夠不夠呢。”
古怪老頭一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多貢獻值,你竟然擔心不夠用?艾小友這是打算干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是要買下整個‘云夢學院’么?”
“咱買‘云夢學院’干什么?再說了,就算小子想買,石院長肯賣嗎?”
“換作別人肯定不會賣!但購買的對象是你嘛,這就很難說了。別說賣了,就是送給你,也不是不可能。”
“這么大方的么?哈哈,那咱只要輕飄飄地一轉手,豈非就能賣個好價錢?”
“接手就想賣?恐怕艾小友想多了!讓你接手,自然是希望學院能在你手中變得更加強大。想轉手賣出?恐怕沒有那么好的事!”
“哈哈,開個玩笑!咱倆既然是忘年交,大戲精前輩自然知曉小子的志向,怎么可能被‘云夢學院’束縛終身?”
“這事以后再說吧!你要這么多貢獻值到底想干嗎?這是準備搞事的節奏啊!”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跟老夫都要保密?”
“大戲精勿方,日后自然會見分曉!”
“不會是開賭場、弄青樓之類的吧?”
“腫么可能?我堂堂天下第一釀造師,豈會做那些歪門邪道之事?當然是走正道了。”
“就你那點閱歷,量你也做不來歪門邪道之事!”
“呃,大戲精這是飄揚我呢?還是飄揚我呢?”
“隨你怎么想!不和你閑扯了,老夫得去看一下拍賣現場的準備情況。”
聽到這里,艾沖浪臉色一正:“時間還早著呢,再聊一會。請問前輩,猴子酒還余下多少?還能拍賣幾次?”
“百余斤吧,一年已然足夠。”
“不知前輩每次拍賣多少斤?”
“十斤!”
“十斤?不是說好的二十斤么?”
“能以十斤的量,拍賣出二十斤的貢獻值,老夫為什么要拍賣二十斤?”
“厲害厲害!這就是所謂的‘饑餓拍賣’?”
“當然!否則,此次宴會,哪有猴子酒可喝?用老夫自己的猴子酒?永遠不可能!”
“前輩這算盤,委實打得精啊!佩服佩服。”
“嘿嘿,過獎過獎!還是佩服你自己吧。將猴子酒交給老夫營銷,你的這個決定簡直英明之極啊!”
“前輩這是夸贊小子呢?還是標榜您自己?”
“二者兼而有之吧!哈哈。”
一番大笑之后,艾沖浪甩出了此行的第二個目的:“小子明天想要十一號、十二號兩個包廂,不知可否?”
“兩個?感受一下拍賣會的氛圍而已,一個足矣,要兩個干什么?”
“暫時保密,反正本大師自有妙用!”
“又是不可說?自家人有需求,當然得優先滿足。不過,老夫提醒一點,包廂費可不低哦。”
“既然是自家人,就不能便宜點?或者干脆免費?”
“干脆免費?你倒是干脆了,學院不答應啊!這兩年來收取的包廂費統算起來,數目可不小。”
“對嘍,因為咱的猴子酒,才會如此頻繁地舉行拍賣會不是?因此,這包廂費理應給咱分成。”
“什么?你小子竟然還要在包廂費上分一杯羹?這也太貪婪了吧。相對于猴子酒那龐大的拍賣收入來說,這簡直是在雞腳桿上刮油啊!”
“貢獻值誰還怕多?”
“你不怕多,學院當然也不怕多。”
“這么說,學院是不愿意分成了?那好,咱找家愿意分成的拍賣會總可以吧。”
“你小子這是六親不認的節奏啊!告訴你,不可能!別以為你長得丑就可以為所欲為!”
“啥?本大師長得丑?”
“也不算太丑,只是不忍直視而已。”
艾沖浪正自啼笑皆非之時,猛然省起:這老頭的審美觀,與正常人恰好相反。如此,還與他爭論個什么勁?
“好吧,您說丑,那就丑吧。這個問題暫且打住,咱們又不是選拔美男子。本大師只想問一句,猴子酒是我釀造的,為什么不可重新選擇拍賣場所?”
“猴子酒是你釀造的沒錯,但營銷權卻在老夫手中。哈哈,咱想在哪拍賣、想怎么營銷,你統統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