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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滄瀾君

  整個書道院都如同機器,只有文昌閣巍然不動,仿佛不屬于書道院一般。

  文至徑直來到文昌閣,文昌閣門戶大開,似乎在等著他的到來。他邁步走入其中,身后文昌閣門輕輕合上。

  此前,文至已經經歷過了四層樓,在第一層見了一個赤龍為劍的強大存在,錘煉了心神里面的土之力;在第二層,他遇見了一個彈琴的,執海之策,錘煉了水之力;在第三層,遇到了一個樵夫,執山策,錘煉了他的木之力;在第四層,他遇到一個身披火羽的神人,用一顆太陽,錘煉了他的大日之力。

  上一次,他在第四層的時候,告訴他說他無法繼續后面的關卡,于是他選擇離開。

  這次,他走上第五層,面前的是一個黝黑的鐵錘,他輕車熟路,只握住了鐵錘的錘柄,瞬間就進入了內部的空間。

  對面是一個雄壯的大漢,回過頭來說道:“您來了,我不能對您行禮,也不能呼喚您的名,還請見諒。”

  隨后,他敲擊著一把刀,不多時,他錘下的刀被錘成了劍,火花四射。

  鐺鐺的錘音傳入他的識海,他的識海里面不停震蕩,仿佛有金戈鐵馬,踏土而來。

  “這是殺伐之音?殺伐之音于我已經沒有用了!千世經歷,殺發早已麻木。”

  不過很快,文至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這不是普通的殺伐之音,一時間,文至覺得天旋地轉,似乎在斗轉星移。

  他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天發殺機,斗轉星移,他的神識一片昏昧。

  殺意沒有停止,他的識海空間之中,地面開始龜裂,如同龍蛇行走,出現一道一道得的深谷。

  最后,文至只覺天地反轉,一時間天翻地覆,他固守本心,任由天旋地轉。

  如今的他,只有一個心神,他出劫不久,只練出來一個人心心神。

  過了不知多久,天地殺機止歇。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路,就差一個人發殺機了,還好守住本心了,難怪在四層的那位會那般說。”

  他來到第六層,第六層是一個布袋,他進入布袋的空間里面,一進入空間里面,文至感覺到自己站在云空之上,對面是一個女子,女子說道:“我不能對你行禮,也不能呼喚你的名,我在這里放放風,你沒事可以看看。”

  隨后,一團一團的云朵從口袋中跑出來,隨即,文至就閉上了眼睛。并非是他想閉上,而是口袋里面的吹出的風,將他的眼睛合上。

  隨后他的識海里面,也被風灌入,風在他的識海空間肆虐。只要有空間,有物質的地方,風都可以到達。文至心頭一驚,連忙穩住心神,他施展從一層領悟的土之力,緊緊附在地面。

  然而,這并不能解危局,他又施展方才才學會的金之力,劈開亂風,隨后又照起大日,這才穩住心神。

  不知過去幾日,他從風中挺了過來。只覺自己的神識空間已經無比穩固。

  他走上第七層,文至有些疑惑,面前有兩卷天書,一邊是缽盂,一邊是火盆。文至進入其中。

  只見他同時見到了兩個老者,一個周身全是火焰,還在不停烤著火爐,一個周身被雷霆劈著,卻很享受。

  見文至前來,二人說道:“我們不能對您行禮,也不能呼喚你的名。”

  突然,文至只覺無邊的火海竄到自己的腳下,與第一層不同的是,這一層的火海無邊無際,文至絲毫沒有立錐之地。

  而且,火海的上空是雷海。無邊無際的雷電劈在文至的心神之上。

  一時間,文至只覺自己的心神在火海中寂滅,又在雷海中新生。生生滅滅,無盡輪回,文至再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已經輪回了不知道多少世。

  火海消退,雷霆止歇,文至的識海一片清明。

  第八層,文至看到一面鏡子,對于鏡子,他很熟悉,他有玉塵鏡,還有非臺鏡,贈與了一燈大師的弟子鐘俊河。

  而眼前這面鏡子,似乎比他的鏡子還要神妙得多。

  他進入鏡子空間,只見自己站在海面之上,一輪大月漂浮在海上。

  沒有人。

  習慣了前面那些奇怪的話語的文至,一時間卻有些不自在。

  “只差明月之力了,這卷天書應該就是明月!”

  文至催動風雷之力,來到明月之下,他看見一個女子,隨后就被驚呆了。

  “你來了,滄瀾!”女子甜甜笑道。

  “你是,玉寧兒?”文至震驚在當場。

  眼前的女子,赫然就是玉寧兒,只是顯得成熟許多,比玉寧兒多了嫵媚。

  “滄瀾君,我們等你從天上歸來,已經經歷了五十億年之久了,三萬五千八百個會元劫,已經過去,你終于來了!”女子幽幽說道。

  “前輩,你認錯人了!我是天上縹緲大世界中,縹緲仙君的弟子,不是你說的什么滄瀾君。”文至啞然。

  女子沒有說話:“你隨我來!”

  文至心中疑竇叢生,緊緊跟隨其后。

  到了第九層,文至的目光看見一具尸體,那具尸體,和文至一模一樣,只是胸口被掏了一個空洞,心臟被什么掏空了。

  而且,文至覺得,那具身體里面有一股血脈相同的氣息。

  “他是我?”文至癡癡道。

  “是的,你的上一世,開天之時,被人暗算,失敗了,那人把你的心臟取走,帶到天上一個神異之地,之后,在前十個會元劫的時候,你被飄渺宮仙君和玉虛仙君從那個神異之地帶出,在飄渺宮蘊育了十個會元劫,你誕生了。”

  “不可能,我有血有肉有魂有魄,怎么可能是他的心臟?”

  “你如果是正常出生的,那么,你爹娘呢?”女子問道。

  文至腦袋嗡的一響,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爹娘,也從未聽自己的師父說過自己有爹娘,原來是因為自己本不是正常誕生的。

  “對于一個可以開辟一個大世界的存在來說,賦予人以魂魄血肉再簡單不過了,而且,他的一身修為,都在一顆心上,所以,有人才會把你的心中七竅堵上,現在你明白了嗎,你之所以不能修佛,修魔,修神,修仙,全是因為你只是一顆心啊!”

  “如果我是你說的滄瀾君,那么你又是誰?”文至還是百般不信。

  “我是滄瀾婦夫人,不僅我是,你在東海的妻澹臺煙柔,在天荒的妻夕顏,小丫頭花滿兮,還有那只小狐貍玉寧兒,她們都是我,因為我叫羲,羲和的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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