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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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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準回燕京了!

  確切的說是被錢文婕給下了死命令回來的。

  已經32歲的楊準還一直在外面浪著,這已經超出了錢文婕的心理底線了,在給楊準通電話時,知道了他跟葉蓮娜已經分手,立即病倒了,導致楊準想不回來都不可能了。

  楊準回來了,錢文婕的病情也就好了。

  然后就是永不休止的相親路了。

  這天楊準又是開車前往相親的路上,結果開到一半的時候,見到個搶包的,如果是換了往常,楊準肯定是不會有這個正義感的,怪就怪在那個被搶包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然后楊準的正義感就爆棚了,停下車子,就追進了胡同。

  胡同太窄,再加上七拐八拐的,開車并不容易追,作為一個老四九城的人,楊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了。

這幾年楊準在老毛子那邊鍛煉的可是相當壯實了,其結果就是沒多久就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胡同里追上了人家,這個時候楊準才發現這竟然還是團伙作案  這個時候向往回跑已經不可能了,而且經歷了邊貿的楊準此時對于眼前的幾個小混混,說實話他也并沒有放在眼里。

  幾個回合之下就干趴下了幾個人,不過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這個時候他們的打斗也引起了胡同里居民的注意,那個團伙見狀就想跑了,楊準也搶回了那個背包,以為對方慫了,便放松了警惕,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長發,結果可能是那個團伙有個小子之前被楊準揍的太狠了,都出血了,所以臨走的時候,抄起地上的一板磚直接拍中了楊準的后面。

  楊準頓時就感覺自己眼前群星環繞,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就朝著對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了,人沒到已經暈過去了。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了,而一個稍微年長的女大夫和一個年輕的女護士站在自己的跟前。

  先是年輕女護士看到楊準睜開了眼睛,然后就激動的喊道:“陳大夫,他醒了!”

楊準下意識的想要做起來,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光了  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陳大夫伸出兩個手指頭,問道:“這是幾?”

  “二啊!”楊準回答道。

  “今天是星期幾?”陳大夫繼續問道。

  楊準回答道:“星期四!”

  陳大夫又問道:“你知道這是哪嗎?”

  楊準四處打量了一下,說道:“看樣子是醫院啊。”

  陳大夫點點頭,道:“沒什么問題,休息兩天就好了!”

  楊準這才想起來剛才的事情,下意識的想要捋一捋自己的長發,在老毛子那邊待的時間有些長了,楊準早就留了一頭陳浩南式的長發了,如果不是錢文婕下令讓他把胡子刮了,他的胡子也是老毛子的風格。

  結果就是手與腦袋相碰撞的時候,楊準沒有感受到自己頭上的秀發,卻感到了一股顆粒的手感。

  “我頭發呢?”楊準驚訝的喊道。

  小護士委屈的說道:“給你剃了啊,當時頭上,身上都有血,我以為你頭讓他們給拍壞了呢?”

  楊準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與那個團伙搏斗的時候,對方有個人是拿著刀子的,自己到是沒受傷,還搶過來刀子,劃傷了他們,當時可能是有血濺到了自己的身上跟手上,然后自己捋頭發的時候,可能是粘上了。

  “這就給我剃了?”楊準無語且無奈的說道。

  小護士還是那副委屈的樣子:“當時你朝著我就走過來了,然后又暈過去了,我看到你身上有血就以為你受傷了呢?”

  楊準:“......”

  陳大夫在旁笑道:“好了,你沒事了,可以回去了,或者讓你的家人來接你。”

  楊準看著自己只剩下褲子,光著的上半身,問道:“就這,你讓我怎么走啊,好好地一身衣服說剪就給剪了,還有我這頭發,你自己看,為什么啊,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說到這里楊準感覺自己很委屈,繼續吐槽道:“你知不知道我下午還得去相親啊,就這造型,你讓我這樣去相親啊?”說道這里他突然想起了吳見夜曾經說的一句話,“姐姐,你是不是上天派來故意折磨我的!”

  小護士被楊準的一頓搶白,顯得越發的委屈了:“那你......那你干嘛弄我一身血啊,然后撲我身上啊,我那衣服也是新買的,今天第一次穿呢!”說道這里小護士都快流淚了。

  楊準見狀連忙說道:“行行行,你可別哭了,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看到別人流眼淚了,尤其是女孩子哭,我最受不了了,你說我這因為你哭,再暈過去,你還得搶救我,我我身上可真沒東西再讓你刮了,就剩眼毛了,你說怎么辦吧?”

  楊準的一陣胡說,到是讓小護士破涕為笑了。

  陳大夫在旁說道:“那個,你們別吵吵了,你們兩個沒事就行了。”然后又對小護士說道:“南南你也別愣著了,趕緊給人家家屬打電話,讓家屬送衣服過來。”

  說完陳大夫就離開了,然后南南準備去打電話的時候,又被楊準叫住了。

  “等等,我還有個要求。”

  楊準笑道:“留個聯系方式行不。”

  南南:“......”

  聽完楊準的描述,吳見夜也是哈哈直樂,笑著問道:“然后你跟那個護士就一來二去的處上了。”

  楊準摸著自己的禿頭,笑道:“是啊。”

  到是坐在吳見夜的辦公室的沙發上的陳明在那里好奇的問道:“那那個被搶包的那個女的呢?你開始不是為了她才見義勇為的嗎?”

  “嗨,別提了,那娘們早就找到不到了,再說了有南南在,我也用不上她了啊!”楊準理所當然的說道:“后來,我把包交給了派出所,就沒再管后面的事情。”

  “不過,老吳,你還別說,南南這姑娘著實不錯,要是沒什么意外,我就準備跟她死磕到底了。”

  “行吧,這事錢姨知道了嗎?”吳見夜笑問道。

  “能不知道嗎?就是我媽給我去送的衣服,你是不知道啊,我媽比我更熱情,差點沒把南南給嚇住。”楊準想到當時的場景也是一樂。

  “你身上的傷怎么樣?”吳見夜又問道。

  楊準笑道:“啥事沒有,小意思,這種場面跟老毛子那邊一比,啥都不是。”

  陳明一旁好奇的問道:“聽你這么說,那邊挺亂的?”

  楊準點點頭,說道:“那是用一個亂就能形容的啊。”

  “那地方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攔路搶劫的,都是成團伙的,有的人身上都背著反正到了那地方,就一句話,你要是慫了,人也就沒了。”

  陳明被楊準說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他也曾經進去過,但是對楊準描繪出來的場景還是十分驚訝。

  “那你們有沒有遇到過危險?”

  楊準笑道:“怎么沒有,不過老子在國內借了一批人,在老毛子那邊又收買了一批人,更重要的是老子的手里有這個”說到這里楊準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繼續笑道:“只要這玩意一響,什么人都得給我瞇著。”

  陳明著實是被楊準嚇了一跳,有些話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轉而詢問起了老毛子那邊的環境。

  楊準:“還別說,我這幾年也去了那邊不少的地方,到是有些好奇,老吳你幫我分析分析,你說同樣是社會主義國家,為什么那邊有的地方農村的農民基本家家有汽車,有拖拉機,跟國內的氛圍一點都不一樣呢,而且我在那里還聽到很多人在說權利,思想,平等之類的話呢?”

  吳見夜聽到這里問道:“你是在哪里聽到的?”

  楊準:“烏克蘭。”

  吳見夜笑道:“你信了他們的說法?”

  楊準搖了搖頭,說道:“我管他們那個呢,老子是去掙錢的,又不是聽他們說教的,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吳見夜笑了,看來在楊準的心理,掙錢可比所謂的自由主義思潮要重要的多了,只是沒想到自由主義思潮都已經刮到烏克蘭去了。

  所謂的自由主義思潮可是把老毛子跟東歐坑的夠嗆。

  對待一種社會思潮,不僅要“聽其言”,更要“觀其行”。對待新自由主義,不僅要揭開它神秘的面紗,更要從其實踐結果中認清它的危害,反思它的困境,發現它的本質。

偏偏就有很多人不是這樣對待的  新自由主義的實踐后果嚴重。隨著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這些國家以“華盛頓共識”為經濟轉型指南,運用“休克療法”,掀起了一場迅速、全面推行新自由主義的經濟改革之路,這一“靈丹妙藥”使蘇聯迅速瓦解,被俄羅斯人視為一場“俄羅斯的悲劇”。

  吳見夜想了一下說道:“新自由主義其實換湯不換藥,老瓶新裝,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新思潮,哈耶克在30年代就提出過,然后被馬克思、恩格斯批得體無完膚,扒得連底褲都沒了。其實在民國時期自由主義就進來了,是社會精英們的思想消費,基層社會并沒有真正脫離宗法性。我最近在報刊上,又隱隱約約看到了這種思潮的影子,但是只有少數自由派知識分子主張把它變成一種政治選擇,用自由主義“改造華夏”。但這種政治拔高并不接地氣,它在華夏走不通....”

  “世界形勢變換自由主義成了政治工具,改革開放孕育并兼容了自由主義,調動了它推動個人進步的積極意義。但短期來看,他只是個舶來品,只是個烏托邦的空想主義......”

  “說白了,就是你剛剛提到的,那些玩意跟咱們沒關系,你只管做好你的國際倒爺就可以了。”

  楊準點點頭:“這個在理,管他們怎么想的呢,反正老子知道他們人傻好騙就可以了!”

  陳明今天就是一個好奇寶寶:“有多好騙?”

  楊準解釋道:“其實也不是好騙,就是老毛子這些年跟美利堅那邊一直鬧軍工競賽,根本沒有發展民生經濟,咱們國內的不少的人拿著國內的牙刷,牙膏,洗臉盆之類的民生用品,就能在老毛子那邊換來不少的好東西。”

  “聽你這么說,干這行的人還挺多了?”

  “那是自然,當時我一去,才發現好家伙,全是華夏人”

  國際倒爺就是從加盟國開始的,八十年代初期在東歐攻城撥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讓華夏人占領了匈牙利,捷克,波蘭,保加利亞。

  但是,地域相對狹小的東歐,滿足不了華夏倒爺們的胃口,最后一看老毛子病怏怏的,八十年代中期都一擁而上,帶著大包的各種小商品去蘇聯,剛下火車,就在站臺上,攤開包裹,帶的小商品,不管是什么,呼的一下就賣光了,很多人大賺了一把,然后馬上回華夏再去進貨....

  1984年通常被認為是華夏非公有制經濟的.asxs.,活躍在華夏富豪榜單上的一批人基本都是聲稱在這一年開始創業的。

  但是許多人的第一桶金積累完成大部分都是在1983年,劉家兄弟在川內搞養殖搞成了百萬戶,王萬科靠倒騰玉米成了百萬戶,陳立華靠文物和香港炒飯成了百萬戶,牟大王靠倒騰山寨鐘表賺了七八萬。

  剩下的靠倒賣緊俏物質的發家人,就是更不計其數了。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倒爺”。

  1983年7月,義烏建造了華夏最先進的小商品專業市場,上千個攤位。

  在1983年前后,溫州的家庭工業有十余萬戶,從業人員40萬人,常年有十萬人奔波于全國各地,推銷產品和采購原料,有人用“四千精神”來形容這“十萬購銷大軍”的艱辛:歷經千辛萬苦,說盡千言萬語,跑遍千山萬水,想盡千方百計。

  在這些購銷員的四海奔忙和穿針引線下,樂清、蒼南等縣日漸形成了400多個商品交易的集散地。

  倒爺們找到了組織,商品流通流域發展的更加蓬勃,構筑出一張輻射農村及中小城鎮的商品網絡,在物流需求的誘發下,周邊冒出數以千計的家庭工廠,最終形成“前店后廠”、“雙輪驅動”的初級產業格局。

  當然,華夏的改革開放還沒有明晰的套路,在老百姓看來,改革開放就是倒爺、交誼舞、、萬元戶、包產到戶、恢復高考和鄧莉君的靡靡之音。

  許多人掙錢已經掙得上癮了,興奮勁根本停不下來,死了也要掙錢。

  但是在1983年,遇上風頭,八大王、年傻子、老牟子給大家上了生動一課,在國內遭受打擊之后,許多人開始惴惴不安。

  賺不到錢,讓他們比死還難受,但是很快,“倒爺”們把目光轉向了國外。

  于是許多人越過邊境,東歐到處都是中國人的身影。

  這是最早的一批國際倒爺,但是還是沒法跟后面的蘇聯倒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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