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火山!”
赤犬雙臂舉天,劇烈流動的熔巖化拳頭層出不窮地噴出,無數道巨大熔巖拳密集而緊湊地射向空中黑云。
高溫灼熱,天空中整片空間都漾起一圈圈熱暈!
凱多寒眸冷凝,旋即口吐熱息,帶起螺旋狀的沖擊波,欲將撲涌而來熔巖盡數擊毀。
熱息和熔巖對撞,轟炸聲滾滾如潮!
比之屠魔令,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下方觀戰的海軍們神色惶惶,被這種陣仗嚇得驚魂失魄!
這種毀滅性的戰斗,他們根本無從插手。
就好像魚蝦,不能阻止蛟龍爭斗,只能干看著蛟龍相爭拼殺,使用翻江搗海的手段,較量出勝負。
惡魔怪物相爭,遭殃的永遠是無辜旁觀者。
凱多熱息噴吐穿透力強勁,但赤犬的熔巖流星火山,是毀滅性的群攻技,連綿不斷,覆蓋范圍廣,厚積薄發!
喬納森目光死死盯著天空,旋即臉色劇變,朝四周大吼道;“快撤開!”
眾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很快,就見爆炸的黑煙中,伴隨著呼嘯的破空聲,一顆顆拳頭大小的火石如煙花般濺散開,密密麻麻的疾馳落下!
在煙幕的空中留下千萬條火紅的劃痕!
海軍們登時好似瞬間被抽干了鮮血,臉上血色全無,慌不擇路:“快跑啊!”
嘭!嘭!嘭!
火焰流石好似火山噴發的火山灰,繚繞錯亂,毫無章法的轟擊而落,將基建,哨塔,閣樓,街道,房屋洞穿摧毀!
將近大半的海軍要塞基地,全都遭到火山灰慘無人道的摧殘!
硝煙!
火海!
死亡!
天空在燃燒,大地在悲鳴!
沖天的火光焚化萬物,黑煙在街巷樓棟之間彌漫,街道上千瘡百孔!
熊熊燃燒的火海,海軍們抱著肢體殘缺的戰友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喬納森,帶著士兵們撤出要塞,讓我專心來對付凱多那混蛋!”赤犬身體恢復原狀,雙拳緊握,蓄勢而發。
因方才慌忙躲避流石,喬納森弄得滿頭土灰,此刻聽到赤犬還不打算收手,喬納森心里一急,指著火海咆哮道:“薩卡斯基,你難道還想害死更多的士兵嗎?!”
“你覺得我收手,凱多那惡魔就不打算摧毀海軍要塞嗎?”
赤犬看著這位多年好友,聲音堅決道:“擊潰邪惡才是正義的唯一出路,喬納森,你知道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喬納森也知道自己是一時心急,慌不擇言,他很清楚赤犬一旦認準某件事,就會把它完成才罷休。
他看著海軍士兵死傷近半,面露不忍,他咬咬牙,抬頭閉目,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抱歉,是我心急了…”
“快下去執行吧,士兵們留在這里也只會礙手礙腳。”赤犬說。
喬納森點點頭,立刻叫來幾名校尉級海軍,準備把島上的士兵疏散出島。
“我讓你們走了嗎?”
凱多那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嚇得喬納森微顫,此刻凱多口中凝聚能力,又欲來一記熱息。
“凱多!適可而止吧,這場鬧劇!”
赤犬踩著月步如空間挪移般,快速逼近凱多。
凱多寒眸微瞇,漩渦狀的熱息噴向赤犬,赤犬雙手纏上武裝色霸氣,利用高級武裝色霸氣的技巧將熱息抵消。
“適可而止?紅狗小子!你以為,我只會吐息嗎?”凱多戲謔冷笑,龍軀在黑云中游動。
突然,整片黑色云海霎時間如翻騰的海嘯沸騰起來!
黑色陰風席卷而下,將巷道的余燼,煙霧全部刮散,一股鉆心的寒意襲來!
轟隆——!!
一道紫雷陡然劈落!
直接將街道轟出一道瘆人的深坑!
“不好意思,劈偏了。”凱多無所謂的說。
凝色漸漸在赤犬眉間蘊集,他寒聲道:“這混蛋…!!”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劈中被那種程度的雷電劈中,士兵們絕對會瞬間化為灰燼!
轟隆——
又是一道雷電貫穿落下,赤犬連忙使出剃技,將身體挪至雷電下方,他雙手纏著霸氣和雷電硬碰硬,將其抵消。
赤犬腦門青筋直冒,朝天空吼道:“這里可是海軍要塞基地,是偉大航路后半段的海軍壁壘,我可不會讓你隨意破壞它!”
“哼,這不過是前菜啊,紅狗小子!”凱多說道:“真正的好戲一般都是放在最后啊。”
凱多撥弄黑云,一大片黑云聚攏匯聚,幾乎覆蓋整座島嶼的黑云眨眼間便縮小一半。
覆蓋范圍雖縮小,但蘊含的能量卻更加純粹驚人!
赤犬能清晰的看見,那聚攏的黑云漩渦中,能量在醞釀,雷電在滾動!
然后…那無窮無盡的紫雷,密不透風地從漩渦中伸出猙獰的魔爪,迅疾劈落!
“我可不會讓你得逞!”
赤犬整個身體虛化成巖漿,隨即猛地膨脹,化作一灘躁動的巖漿海。
巖漿漩動,從中托起一個赤紅熔巖人形,他看著天空繁亂劈落的雷電,雙手揮舞,操控著整片巖漿海對上連綿不斷的雷電!
數億伏的,密集雷電和高溫巖漿海交鋒爆炸!
形成一道比之前強數倍的沖擊光焰,轟然散開!
土石,建筑,槍炮,碉堡…一切的一切都在蒸發!
光焰!
吞沒整座島嶼!
…………………
哈薩姆。
貴族安東尼奧城堡。
皓首的安東尼奧•菲爾普斯端坐在涼亭圓桌的一頭,而另一邊坐著的是奧尼爾監獄長。
兩人圍桌下棋,菲爾普斯下了一子,說道:“奧尼爾監獄長,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奧尼爾捻了捻胡須:“接下來就看你的,菲爾普斯軍隊長。”
“事成之后,你真能扶我上位?”菲爾普斯皺了下眉,年過半百的他早已發須斑白。
“如今的王上思想太過迂腐了,你也不想再仰人鼻息了吧?”
“只是我心里總有些不安,”菲爾普斯說道:“我現在還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幫我,你身居監獄長高位,權力可不比我小。”
奧尼爾笑了笑,將白子放回棋笥中:“因為亞基亞德六世,都是你跟我的敵人。”
看到菲爾普斯滿臉困惑,奧尼爾站起身來,背過身,嘆道:“二十多年前的一次對外戰爭,我父親雖被稱告是壯烈犧牲,但我事后調查發現,他其實是被亞基亞德六世秘密處死的。”
“雷頓軍隊長是被王上處死的?”菲爾普斯難以置信道:“雷頓軍隊長戰功赫赫,王上怎么可能會處死他…”
奧尼爾轉過身,打斷菲爾普斯的話:“正因為戰功赫赫,處死我父親才能穩固他的王位,王族的這一套你應該早有領教吧,菲爾普斯軍隊長,如今你我都在一條船上,事已至此,還想脫身自保嗎?”
菲爾普斯沉默了半晌,亞基亞德六世生性多疑,確實難以相與,他眼神一寒:“那好,時間定在什么時候?”
奧尼爾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明日決賽,他要出席為競技場冠軍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