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都,大蛇城。
“欺人太甚!”
黑炭大蛇重重的將杯盞打翻在地,滿臉怒色:“凱多那家伙,竟放本將軍鴿子!現在連個解釋都沒有!真當本將軍是泥塑的嗎?!”
堂下匍匐的侍衛婢女瑟瑟發抖,任由他發泄謾罵,不敢吱聲。
放肆發泄一頓,黑炭大蛇心情平靜許多,坐在座椅上看著一位束服武士說道:“鬼之島那邊什么情況?”
束服武士如實說道:“據凱多先生的手下所說,昨晚凱多先生心情不好,把自己一直關在宅邸內。”
黑炭大蛇皺了皺眉,臉上怒氣全消,說道:“他向來性情古怪,難以捉摸,既然情有可原,慶辰一事就不與他追究了。”
束服武士不敢接話,連作汗顏狀。
就在這時,一位長臉武士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
黑炭大蛇臉上黑線密布,狠狠剜了他一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大,大蛇將軍!”
長臉武士神色驚慌,語無倫次道:“有武士目擊到凱多先生幻化的神龍出了宅邸,向北而來,目的地預測是…兔碗!”
“兔碗!”
黑炭大蛇噌的一聲從座椅彈起來,驚詫道:“兔碗?他這時候去兔碗干什么?”
“稟將軍,自您統治和之國以來,凱多先生的軍團勢力一直協助我們管治和之國,他的勢力分布在全國各地。
如果說兔碗地區有哪里能讓凱多先生親自前去的話,那一定是采石場了。”
希美,花之都,九里,兔碗,鈴后,白舞,外加鬼之島,和之國一共七大地區。
兔碗采石場,黑炭大蛇是知道的,那里是關押囚犯的地方。
凱多平時自視甚高,即便親手擊敗強敵也是交由手下調教,很少主動過問。
可為何今天會風風火火的前往兔碗?
黑炭大蛇心中不解。
“那個…大蛇將軍,有件事情屬下不知該不該向您稟報。”長臉武士猶豫了下,吞吞吐吐說道。
“有話快說!”黑炭大蛇面露不悅。
長臉武士咽了咽口水,說道:“據可靠消息,昨夜午夜時分,凱多先生手下的真打抓住了侍奉光月一族的,赤霄九人眾之一的橫綱,河童河松…”
“河松!”
黑炭大蛇腦子里浮現那個綠色皮膚的相撲高手,橫綱河童,臉上立時溢滿喜色。
黑炭大蛇心情轉陰為晴,狂笑道:“哈哈,沒想到赤霄九人眾之一的竟然被抓住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高興得手舞足蹈,看著長臉武士問道:“河松現在身在何處?”
長臉武士回道:“橫綱河松,他已被真打查德運往兔碗采石場。”
知道河松如今淪為階下囚,黑炭大蛇只覺困擾自己數年的夢魘被驅散近半,臉上容光煥發,揮手說道:“走,隨本將軍前往兔碗,仔細瞧瞧和本將軍作對的御田犬牙的落魄田地!”
…………
“這就是赤霄九人眾的橫綱,河童河松?查德,你小子干的不錯!”
兔碗采石場門口,奎因典著肚子對著查德夸耀一番,隨即一臉譏笑的看著牢籠中奄奄一息的河松,眼神放肆的上下打量。
他連干了幾碗小豆湯,然后湊近牢籠說道:“真是奇怪的膚色,六年前我跟隨凱多老大攻打御殿城時可沒見過你,喂,綠皮小子,你相撲玩得怎么樣?”
河松怨毒的瞪著奎因,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海賊,終有一天,少主會把你們趕出海外的!”
“哈哈!”奎因咧嘴大笑,無不譏諷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小子。你們誓死侍奉的光月一族在我們百獸海賊團眼里根本不堪一擊,弱不可言。”
“你以為憑我們的實力真的不能將你們趕盡殺絕嗎?你以為憑你們赤霄九人眾真能與我們抗衡?
別做夢了,小子!要不是凱多老大愛惜人才,想將你們收為旗下戰力,否則當年除了那幾個死在大火中的武士外,你們早就死了!”
奎因猙獰一笑,說道:“和之國幾大地區都在我們手里,你覺得憑我們在國內的眼線真的找不到你們么?”
河松聽得如遭雷擊,懵在當場!
凱多不忍殺他們!?
這怎么可能?
但想想當年慘案,御田殿下戰死,一把大火燒盡御殿城,全國動亂,他奉時大人遺愿保護光月日和順著護城河道出城。
其中驚險一波三折,沒少被凱多軍團和黑炭大蛇的追殺,差點丟掉性命。
“咔恰恰,你想騙我?真當在下是蠢貨么?”河松扯嘴冷笑:“是御田殿下給了在下現在的人生,御田殿下塑造了在下,在下定當以此賤命誓死效忠,絕不背棄身上肩負的光月一族的榮耀!”
奎因壓著性子,眼中兇光大顯:“你不怕死?”
“武士絕不向死亡低頭!”河松絲毫沒有屈服。
“真是可惜了,原以為你會識時務,投靠效忠凱多老大,這樣還能給你個真打當當,可惜你非想步入深淵。你根本不知道前面等待你的,會是何等煉獄。”
奎因連連搖頭,朝查德示意:“給他手腳戴上鐐銬,帶他出來!”
查德揮揮手,讓手下給河松戴牢鐐銬。
奎因拍了拍手,“嗡”的一聲采石場鐵門緩緩打開,采石場內的情況盡數展現在眾人面前。
看清采石場內的犯人打扮,眾海賊還以為看花了眼,難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奎因大人,你這是…?”
查德臉皮抽了抽,指著采石場內,扛著鋤頭鐵鍬各種農具的囚犯。
奎因大手一張,無不驕傲的說道:“沒看清嗎?這是凱多老大交給我們的新任務,開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