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荷說這話時,與陳立松已走到辦公室門口。
正在連隊辦公室等陳立松與李飛蛾的陳新生,聽到外面林青荷的說話聲時,竟癡癡地楞在當場。
這聲音真熟悉,可名字不對。
與陳立松一起來的,肯定是李飛蛾啊,可他的女兒并不姓李。
林青荷走進辦公室時,也楞在當場,癡癡地看著前面這位中年男子。
二人都像著魔一般楞著沒動,讓陳立松感覺不對勁。
“你倆…”
林青荷上前,緊緊抓著陳新生的雙臂:“您還活著?”
陳新生早已熱淚盈眶:“荷兒,你是我的荷兒嗎?!”
陳立松先是一懵,很快便想起了一件事。
陳新生曾經委托陳立松幫他找女兒,只是來去匆匆,并沒有跟陳立松說清楚女兒叫什么,長啥樣。
這么說,林青荷便是他的女兒?
可陳新生姓陳,林青荷姓林。
若說林青荷隨母姓也不對,其母鄭依依姓鄭。
“爸!”
林青荷的一聲清脆,證實陳新生與她的父女關系。
“你怎么叫李飛娥?”
“您什么時候改名了?”
父女倆同時問出心中的疑問。
陳新生帶來的警衛退了出去并拉上了門,房里就剩下三個人。
“說來話長,我本名林信風,與黃小亮一樣,曾經是個教書先生。”
陳新生向陳立松說出他的真名林風信。
陳立松示意大家都坐下說話:“您坐下說,都坐下說吧。”
二人都坐了下來,林青荷挨著她父親坐著,身體依偎在林風信的臂膀上。
而陳立松便充當起勤務兵的角色,靜靜地服務著二人。
“爸,媽她…”林青荷一時淚流滿面。
她一邊哭著,一邊向她的父親林風信講述鄭依依到了刀風鎮后一些情況。
當然只能長話短說,對于鄭依依之死,林青荷把一切歸咎于黃大明之錯。
林風信一邊聽著,一邊擦拭著淚水。
有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說到林青荷為何改名李飛娥時,父女倆一時又抱頭落淚紛飛。
陳立松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二人,只靜靜地陪在旁邊,負責給林風信添茶,給林青荷遞條毛巾。
林青荷傾訴差不多后,她與林風信二人終于發現屋里還有一個人存在,便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朝陳立松投來抱歉的眼神。
林風信讓陳立松也坐了下來,便向他講起自己的故事。
“我,陳天福、黃小亮、王浩博、陳越,我們曾是刀風鎮最要好的五個個同學。”
“陳越,就是那次在刀風鎮犧牲的同志?”
陳立松回刀風鎮時,王浩博派他到鎮公所負責保護一個人,其實便是保護林風信。
“是的。那一次,陳越因為保護我而犧牲。”
“可惜我無法保護他。”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時候你并沒問我叫什么名字,而因為陳越的犧牲,我北上之后,為記念他為我犧牲,也為了以后返回刀風鎮方便工作,便改名為陳新生。”
“原來如此。”
在那個年代,很多先烈為了民眾,使用不同的化名。
所以很多人在犧牲時,并沒有留下他們真實的名字。
聽林風信說起刀風鎮的五個同學,陳立松突然想到證實一下現在的黃先生到底是誰:“黃先生也在,不過現在他在城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