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裁判會被卡梅隆影響嗎?”
“我覺得他根本影響不了裁判的吹罰尺度。”謝候這么說的憑據是他進入聯盟這么些年也沒有實實在在的影響過裁判的執法。
論身份地位,他是在安東尼之上聯盟第一人,只能讓裁判不吹自己的體毛哨,卻無法影響裁判方式。
“何以見得?“
“就憑我也影響不了裁判。”
謝候和阿泰斯特說著閑碎的話,他們討論裁判制度的原因是要防守安東尼,身體接觸是必要的,如果裁判按照昨天的方式吹罰,他們就不能對安東尼上過多的對抗。
按全局看,不上對抗對步行者優大于弊。活塞喜歡對抗,愛好上強度,與他們打完比賽沒有骨頭要散架的感覺算他們發揮失常。
如今的聯盟,已經不允許他們像世紀初那樣頻繁地對抗。
裁判越貫徹聯盟推行的新規,步行者越是獲利。他們的防守跟東部的傳統似的講究對抗性,但那不是核心。他們的核心是協防,巔峰時期,陣容場均送出6封蓋4搶斷,堪稱有史以來最強橫的協防陣容。
小奧和基里連科受傷影響讓他們沒能將體系發展到極境,五年四冠的業績足證明價值。
季后賽的休賽期,謝候不會進行大強度的訓練。
每天20分鐘有氧,60分鐘有球訓練,60分鐘無球訓練,一天花費140分鐘的時間便能夠保持住狀態。
熱血動漫的主人公各種超負荷的加練在此處是不存在的。
保持科學的訓練頻率,對于備戰很重要。
一天后 對活塞的第二場比賽,地點仍是銀行家人壽球館。
“卡梅隆·安東尼曾在之前的采訪中表達了對裁判的不滿,他認為比賽缺少對抗性。”
“喬治,怎么看待卡梅隆的話?”
“我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麥克吉尼斯對于越來越缺乏對抗性的比賽同樣表達了不喜,“如果沒有足夠的對抗,NBA聯盟比起其他地區的籃球聯賽,就只是天賦更好而已。”
“你也認為比賽對抗需要增強?”
“不是我認為,是所有熱愛籃球的人認為。”
麥克吉尼斯說著自己的看法,雙方的球員各自站在場上。
裁判把籃球扔到空中,比賽開始,雙方好似商量好了一樣,籃下進攻不進,三分過橋,急停跳投打鐵,低位背打遇到協防,連謝候的突破上籃都受到不可抗力的影響滑出籃筐。
“我們可以說,比賽強度變大了嗎?”
“不,和強度沒關系,只是單純地無法將球投進而已。”
麥克吉尼斯的話聽著有些玩味,那就是事實,雙方投不進球,有防守干擾到位的原因,強度卻無明顯增加。
裁判對身體接觸的吹罰和上一場差不多,區別是他們的手感從干旱期進入了生靈絕滅的冰河期。
“猜猜我們誰先打破僵局?”謝候邪性地對安東尼一笑。
“呵,當然是我們了。”安東尼隨即說。
垃圾話撩下來,謝候和安東尼各自送出幾次打鐵。
半節時間,雙方的得分點竟然落到那些平時不怎么得分的人身上。
活塞負責破荒的人叫安東尼奧·麥克戴斯。
新球迷認識他的原因可能是他對加內特的那場橫跨小半場的追擊戰。傳說48分鐘始終在場上和自己對話的加內特,就遠沒他大魔王的外表那般能打,麥克戴斯追殺狼王十幾秒,如果不是有人拖著解圍,極有可能被當場打成哈士奇。
加內特因此獲得“且戰且退”神梗一枚。
而今天晚上,他讓人看見了他被傷病荒廢的真實實力。
1995年的選秀大會是大前鋒大年,包括狀元秀喬·史密斯在內,有四名讓人激動的天才大前鋒。麥克戴斯能以榜眼入選,足見其能力不凡。他的巔峰交代在丹佛,而今身為本·華萊士的繼任者,雖有更加全面的進攻能力,卻很少有機會展示。
內線當牛做馬是活塞隊自古以來的光榮傳統,麥克戴斯不能免俗,除了今晚。
從他在人群中躍起補籃命中開始,他的隊友意識到今天可能是他的好日子。
安東尼帶頭喂球。
麥克戴斯的油漆區跳投把握住,可以投進投籃的話危險就更大了,安東尼與他做了更多的套路與配合,比如高位擋拆內切。
安東尼有進攻威脅,而麥克戴斯又有投籃威脅。一時間,兩人的配合打的步行者難以回應。
謝候手感好像被偷走了一樣,怎么投都不進。迫于無奈,他更多地將球傳給隊友,希望能找到一些輕松的得分機會,希臘人帕帕盧卡斯意外地接了球,就像平時的謝候一樣掌控全局。
他進三分,背打漢密爾頓,輪轉反擊的時候擊地球,幫助隊友完成輕松的進攻。
如果謝候所以在那些輪轉進攻中找到手感的話,對于之后的比賽會有更大的幫助。
帕帕盧卡斯的進攻不比麥克戴斯出色,發揮了自己的組織能力,順便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將球放進籃筐。
他的表現不算驚艷,卻能讓步行者挺過最困難的幾分鐘。
半節過后,除了謝候,其他人陸續恢復手感。
打得更加主動的活塞趁步行者手感冰涼,封鎖禁區,逼迫其投籃,此舉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沒有希臘人及時進攻回血,他們已經建立起兩位數的領先了。
“我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會讓西奧來處理那些棘手的進攻。”
半場結束時,錫伯杜接受采訪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看得出來,他不想看到這件事發生。
如果步行者需要帕帕盧卡斯來發發動進攻,只能說明他們處于非常艱難的處境。
謝候的外線投籃手感始終沒有恢復,活塞死守內線的決心越發強烈。
他們做出了極其高優秀的禁區防守,步行者在他們的籃下得分不超過20分,而上一場他們在活塞的禁區得分將近70分。
最終,遲遲找不回投籃手感的謝候關鍵回合錯失了制勝的機會。
活塞扳回一城。
“我們想要在防守端變得更加具有統治力,同樣我們也有能力去變得更加有統治力,特別是我們在油漆區的防守。我們禁區內的幾個大個子,他們打出了一種前所未見的比賽,我們是一個整體,需要做好團隊防守,而在上一場的比賽中,我們讓步行者在禁區內得到了70分,這讓人有些不快。因此,提升禁區防守效率便是我們的一大主題,在今天的比賽中我們真的在保護籃筐上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活塞的主帥肯定了內線的發揮。
另一邊,謝候坦坦蕩蕩地攬下了輸球的責任。
“我打得不好。”他就說了這句話。
數據上看不出他有多不好。
縱使全場比賽存在感低下,關鍵時刻甚至有種被安東尼打爆的既視感,他的數據卻有籃板8助攻,對標安東尼的26分7籃板5助攻,看著不差多少。
一個數據可以反應他們的數據差異。
第四節得分。
謝候4分,而安東尼是10分。
謝候好像在北極打比賽,手感冰的離譜。
“下一場他會反彈的。”錫伯杜對謝候比他本人還有信心。
“教練,恕我冒昧,你憑什么肯定亞瑟會在下一場比賽反彈?”
“就憑他是亞瑟。”
謝候的手感很少有差成這樣的時候,就算是20042005賽季也沒幾場。
活塞幸運地碰見了一場,也該滿足了。指望謝候繼續發揮稀爛,就像指望麥克戴斯場場如今天這般發揮一樣,不現實。
當天,謝候回到家里,對雪薇說:“我爛透了!”
雪薇含笑道:“要我幫你重整旗鼓嗎?”
謝候正想問她要如何幫,然后,他看見妻子掀開被子,那是一抹怎樣的春光?
謝候聽說過某些結婚數年的夫妻由于失去了吸引力感情生疏,逐漸同床異夢的故事。
幸好,悲劇沒有在他身上發生。首先他自己就是一個浪漫的人,經常會給妻子新鮮感,而雪薇也不是古板傳統的女人。好比今晚,大敗之夜,謝候懷疑起了人生,干什么都沒勁,她倒好,提前穿好情趣內衣躺在床上,好一出蓬門今始為君開!
如果琪雅沒有在十幾分鐘后哭叫出聲,謝候在球場上受到的創傷一定會被雪薇的完全修復。
“孩子哭有助于成長是真的嗎?”
“嗯,一個姓莫的醫生親自跟我說的。”
“姓莫的醫生?”
“嗯。”
(琪雅的哭聲越來越大)
“有這個姓嗎?”
“有啊,莫里斯醫生,簡稱莫醫生。”
謝候和雪薇沒有成為狠心的父母,他們皆認為能夠為了二人世界不顧孩子哭泣的父母,不是合格的父母。因此,他們從床上起來,趕到隔壁的嬰兒車前,女兒神奇地停止了哭泣。
“小調皮蛋,你是怕媽媽又懷孕嗎?”謝候氣得狠狠地親了一口女兒。
平時他這么做女兒會哭,而現在,琪雅卻笑了。
嬰兒的哭與笑帶有同樣強大的力量。
一種折磨,一種治愈。
謝候不再為當晚的比賽難過,心里還留著點疙瘩,畢竟是他發揮欠佳,關鍵時刻的對位沒有挺身而出,這才輸掉了比賽。
留著疙瘩,靜待兩天后。
4,活塞從他們主場贏走的,他要連本帶利地追回來。
“我們繼續嗎?”雪薇發現她還穿著那身衣服。
可惜氣氛已經沒了。
謝候的眼睛閃閃發亮——色瞇瞇的——“我另有主意,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