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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因為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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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因為我不同意  謝候第二節回來的表現和第一節截然不同,克萊爾明確布置便士哈達威為球隊主控。

  便士這樣的老將,知道教練想要什么,所以他一直限制謝候做粗活。

  謝候想控球?不準,跑你的位去。

  謝候想帶球過半場?放著我來,快別讓這顆臭球臟了你的玉手。

  什么?你還想幫我吸引火力?那我做什么?

  謝候作為球隊的主攻,幾乎參與了第二節的每一次進攻。

  拉里·桑德斯對他的進攻方式有了清楚的認知,他是那種一旦來了手感就會不斷投進的人,而且,全新的投籃姿勢似乎讓他的手感穩定下來了。

  第二節,謝候11投7中,其中外線3投2中,單節18分4籃板僅僅1助攻。

  正是謝候進攻暴走,活塞才會束手無策。

  原本有15分的優勢,謝候這輪爆發下來,上半場結束,領先優勢只剩下4分。

  50比46

  “這的確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局面。”桑德斯接受現場記者的采訪坦率地表示,“我們希望帶著兩位數進入下半場,因為,沒有人希望和擁有聯盟最強球員的球隊打到生死時刻。”

  桑德斯對謝候隱晦又給力的吹捧讓印第安納的記者們極為滿足,就是要有這樣的吹捧才行嘛。

  謝候被問到關于第二節的爆發,他這么說:“我不太喜歡勉強自己進攻,只要有手感,我也不抗拒出手,比賽還沒結束呢。“

  觀眾和現場記者很難聽懂這句話,這句話的面向群體不是外界,而是對手。

  桑德斯或者活塞的其他人聽到的話,就知道謝候是什么意思。

  進入休息室里,克萊爾明確地寫出下半場的具體戰略:“我們接下來的打法,非常簡單:把球交給亞瑟!”

  阿泰斯特說:“這戰術小孩都能打!”

  “我并不是說當亞瑟得到球的時候,其他人就無事可做了。我的意思是,當亞瑟得到球,你們要比平時更加勤快的跑動,我們要把亞瑟視作贏球的資本,而不是完全地依靠他。”克萊爾認真地說,“無論什么時候,活塞就是一塊堅硬的石頭,他們會給予我們巨大的考驗,過去的兩年,我們失敗過,也成功過,你們應當像我一樣了解這支球隊!”

  克萊爾給了謝候球場決策權。

  這項權力,謝候平時就有,只是他和克萊爾都不會提出來。

  今晚,克萊爾的話算是官方通告。

  謝候在場上的話等同于他的話,所有人都要聽命行事。

  謝候和他的隊友走出休息室,來到球員通道外。

  “雖然今晚只是系列賽的第一場,輸了今晚,我們還有明晚以及很多個未知的夜晚,但我就是不想輸。”謝候對他的隊友說,他已經習慣做開場前的煽動者,“你們有誰像我一樣記得去年發生的一幕幕?”

  “我被禁賽。”

  “我們被淘汰。”

  “底特律人趾高氣揚。”

  陸續有人回答。

  “看來你們的記性和我一樣好。”謝候笑得冷酷,“現在,該輪到我們把他們送回家了!”

  下半場開始,球從謝候的手上飛過。

  步行者換回了原來的,即謝候、帕帕盧卡斯、阿泰斯特、基里連科和福斯特。

  謝候叫擋拆,活塞的計劃不變,還是死守禁區。

  始終如一的防守好像在取笑謝候第二節的18分,既然他們還沒長教訓,那就讓他們記住這么做的后果。

  罰球線右側,謝候急停再起。

  48比50

  “雙方只差2分。”

  “亞瑟的個人得分來到26分。”

  “既然防守策略已經失效,那就應該做出改變,我不知道桑德斯教練在猶豫什么。”

  “沒錯,亞瑟號稱底特律扼殺者,對活塞的比賽,總能打出高水準。”

  安東尼能在謝候的眼中感受到對勝利的渴望,他的防守帶著殺氣。

  “亞瑟把卡梅隆逼到了死角!”

  “就就就是這樣!”每當雪薇站起來,現場總會大喊出聲。

  她的肢體語言就是信號,謝候拿出了最高水準的防守,把安東尼防到無法進攻,現場觀眾的“防守”呼聲就像打到發狂的斗牛犬身上的一鞭。

  它們會感到疼痛嗎?據說不會,當它們咬住目標,外部的打擊,只要不致命,便只會讓它們越咬越緊,越咬越兇。

  安東尼的進攻被窒息,他傳出球。

  比盧普斯帶球突破,帕帕盧卡斯的腳步未能跟上,基里連科的協防使底特律人的進攻愿望落空。

  從禁區之中奔騰而出的封蓋,謝候抓住彈出籃下的籃板球,轉身一句“反擊”,點燃了全隊的熱情。

  三點一線!

  謝候在前場運用活塞對他往禁區得分的零容忍,巧妙的腦后傳球,阿泰斯特接球跳起,暴扣得分。

  50比50

  “追平!”胡比·布朗說,“這種情況下,應該叫暫停讓比賽沉一沉,步行者表現得好像沖出囚籠的猛獸,他們會把活塞吞噬的!”

  桑德斯卻沒有把布朗的諫言聽進去。

  說得那么夸張,步行者只是得到了4分,不至于上綱上線的。

  活塞的球運轉到拉希德這里,他們找對了主攻點。

  怒吼天尊固然對進攻無欲無求,喜歡在別的地方同對手較勁,但這種時候,安東尼被徹底封死的時候,找他進攻是可行的。

  左側高位,拉希德得到球,運用他的身體優勢連推基里連科兩下,轉身,就像那些出產自北卡大學的飛人一樣,動作完整,從無多余,算不上漂亮卻很柔順的直臂翻身投籃離指而出。

  皮球飛到高處,夾雜著巧妙的回旋,就那么落入了籃筐之中。

  52比50

  現場球迷剛燃起火焰好像要被撲掉了。

  謝候不會讓他們帶起來的勢頭就那樣消失的。

  從后場開始,他的運球速度很快,活塞剛開始只道他是加快過半場的時間,沒想到他過了半場還不停下來。

  “阻止他!”桑德斯發出嘶吼的三秒后,謝候隔著剛打進一球的拉希德單手劈扣。

  來自步行者主場解說員鮑比·倫納德的歡呼:“亞瑟站在令人仰望的高峰之中俯瞰眾生,那里只有他自己!”

  謝候從籃筐上松手的時候,見到安東尼凝固的表情。

  他在想什么?為什么我不能像亞瑟那樣打球?謝候滑稽地想。

  “梅洛,你的冠軍愿望怕是要落空了。”謝候邊走邊說,好像真把自己當成了國王,“因為我不同意。”

  MVP是我的,冠軍,也一定是我的。

  現場恢復了之前的熱情,觀眾期待什么,謝候就帶來什么。

  活塞打出攻勢,謝候一定會在下個回合回應,而且,回應只會更激烈。

  他就像索命的牛頭馬面,任何一個時刻都可能吊走活塞的命。

  拉里·桑德斯直到今晚才知曉為何謝候被稱為底特律扼殺者。

  常規賽還沒這種感覺,來到季后賽,把比賽提升到最高強度,謝候依舊能有如此發揮,就像那些將自己的威名寫進史書的傳奇球員。

  安東尼讓桑德斯想起了當年的加內特,他和加內特最大的區別是,沒那么稀有。

  加內特那個類型的球員,在1995年那個夏天,是前所未有的。

  森林狼不知道如何正確使用他,一度讓他去打三號位。

  安東尼呢?他的特點鮮明,拉里·布朗是個酷愛虐待天才的變態,兩年的蹂躪沒把安東尼的棱角抹平,反而磨練出了他的無球走動和大局觀。這些變化,在活塞對騎士的那個系列賽,全部體現出來了。

  能跑位,能分球的得分手,肯定比眼里只有籃筐的得分手好用。

  桑德斯以為擁有進化版的安東尼便能和步行者一較高下。

  桑德斯發現他錯的離譜,現在的謝候,遠遠強過了新秀賽季。

  要打敗步行者,只靠安東尼是行不通的,就連他最擅長的進攻,和謝候比都差了一個等級。

  桑德斯的沉思里,譜寫著活塞難以回旋的敗局。

  第三節,謝候帶隊打出32比10的進攻波,就此反超活塞8分。

  第四節,他更沒有給活塞機會,開局連拿10分,單節16分,全場50分14籃板10助攻,又一次50的三雙,對他而言已然不是新聞。

  終場前三分鐘,桑德斯換下安東尼和本·華萊士等人,算是將比賽推進了垃圾時間。

  步行者跟著換下謝候等主力。

  今天晚上,謝候出場39分鐘,50的三雙不過是對活塞那一系列堪稱血腥的對戰史里諸多閃光戰役的其中之一。

  三分鐘的時間,謝候坐在板凳席上,看見布拉奇和王郅治得到東部決賽的第一分,看見他們把垃圾時間當成決勝時刻來打,拿個數據都像搶飯吃一樣。

  “真厲害,第一次見到這么打垃圾時間的。”羅伯特三世說。

  他這么說算含蓄了,謝候以為他會說“這幫人刷數據的樣子好像爭食的惡狗”。

  “換你第一次打東部決賽,你不會這么干嗎?”謝候反問他。

  “會。”

  “那你還這么說?”

  “人類就是一種見到別人在做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就會表現得酸不溜秋的下賤物種啊。”某些人說話不把門連自己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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