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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大神

  黑白對抗賽是每一支NBA球隊日常訓練中的主要一部分。

  有些球隊對對抗賽的重視超出了球員個人技術訓練和戰術訓練。

  重視對抗賽的球隊,往往會想辦法提升對抗賽的強度,深刻貫徹落實李云龍同志所謂“我寧愿讓戰士們在訓練場上受傷,也不想讓他們在戰場上丟了性命”之歪理(絕對的歪理)。

  克萊爾崇尚對抗賽的訓練強度,卻不提倡眾人在對抗賽里打得火光四濺。

  因此,步行者的對抗賽強度高于季前賽,低于常規賽,遠不如季后賽。

  對抗相對不那么強的時候,斜角就沒辦法限制了。

  這一場又是打到決勝球。

  21比21

  對抗賽時間剩下10秒,擔任裁判的助教掐著表,謝候呼叫擋拆過阿泰斯特,面對換防的基里連科,突然急停跳投,準絕殺了黑隊。

  黑隊還剩下幾秒鐘的時間,對抗賽是不能暫停的。

  謝候沒有把時間壓到最后一秒讓黑隊有反絕殺的可能,但貫穿全場的反絕殺,白隊全體人員都不相信他們會這么背。

  這么離譜的事情自然不會在訓練場上發生。

  黑隊輸了比賽,謝候投進的絕殺球,是他在這場對抗賽里打進的唯一一球。

  米勒懷疑阿泰斯特防守放水,因為DPOY的單防不可能一點強度都沒有,為什么謝候的突破像是WNBA球員在防守他?

  米勒的質疑讓阿泰斯特大感冤枉,謝候本指望這兩人吵起來,然后他就能借此得出一個困擾他多時的答案(究竟誰才是步行者隊內素質最低下的球員?)。

  結果,謝候還是沒能找到答案。

  阿泰斯特是頭憨熊,但他對米勒充滿敬畏。雖然米勒質疑他的防守態度讓他很受傷。

  為了證明他的防守沒有放水,他要和謝候進行一場公平公正公開的單挑。

  彼時,謝候正在找迪奧討咖啡喝。

  而且,謝候是用法語和迪奧交流。

  阿泰斯特抱著球就過來了,兩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突然混進來一頭大狗熊,簡直是史詩級的破壞氣氛。

  “亞瑟,來斗牛!”

  謝候問:“我為什么要?”(法語)

  “什么?’

  “你連一句法語都不會說?”(還是法語)

  阿泰斯特看向迪奧:“他說什么?”

  迪奧粗暴地翻譯:“他說他不想和不懂法語的人公牛。”

  阿泰斯特急了:“為什么我們這三個會講英格利什的人要在這里說什么法語?亞瑟,法語一點都不性感,來斗牛吧,別猶豫了,我要證明我剛才沒有放水!”

  證明自己沒放水的辦法就是讓謝候再次打爆他。

  “沒辦法。”謝候感覺推不掉。

  “咖啡還喝嗎?”如果謝候不喝,迪奧就省了一個人的份。

  倒不是說咖啡貴重,而是他懶得讓人買咖啡粉。

  “我去去就來。”

  古有關羽溫酒斬華雄,今有亞瑟王去去就來滅阿泰。

  謝候和阿泰斯特還是以莫斯科的斗牛規則來。

  謝候不喜歡美國的斗牛規則,11球太多太煩人,對體力不好的他也不利于保存體能。

  莫斯科的規則剛剛好,3球定勝負。

  據說,有這么個規矩是因為莫斯科太冷,而能夠打上室內籃球場的人少之又少,因此毛子們選擇三球定勝負。

  阿泰斯特和謝候斗牛經常被剃光頭。

  斗牛不比比賽,比賽的時候他還能讓其他人幫著協防,斗牛就只能靠自己,而且,謝候的身材讓人很難防守——就像加內特當年單挑夢之隊全隊無敵手一樣——單挑這個項目,長得高技術好的人總能從眾人中脫穎而出。

  阿泰斯特故意把球讓給謝候,為的就是讓謝候盡早結束這場斗牛。

  謝候先后用跳投、假動作突破、擺脫之后被阿泰斯特追上勉強拋投打板進。

  3比0,簡單干脆地干掉了阿泰。

  謝候回去找迪奧要咖啡喝,發現咖啡還很燙。

  阿泰斯特正大光明地到米勒身前,像個坦蕩的輸家,讓米勒了解到,他剛才真的沒有放水。

  “為什么你明明被打爆卻一臉自豪?”米勒看不懂阿泰斯特的表情。

  謝候也是這樣。每次米勒比三分把謝候打敗,他也是一臉自豪,因為他輸給了第一射手,所以就值得自豪?

  米勒突然理解為什么這兩人能走到一塊了。

  只有同一類型的傻子才會有相同的趣味啊。

  謝候坐在迪奧身邊從來不說比賽的事情,明明他們就在訓練場,而且剛結束緊張的訓練。

  謝候和迪奧之間的話題永遠止于籃球。

  他們可以說電視節目,可以說廣告設計,可以說怎么打魔獸,就是不會說籃球。

  迪奧認為,他們的人生已經處處都是籃球了,難得的咖啡時間,能不能讓那顆橘色的球滾遠點?

  謝候深以為然。

  可能最初接觸籃球都是從熱愛開始,這么多年下來,熱愛的東西變成了工作,越來越多與籃球緊密相關卻又不屬于籃球的東西纏上了他們。

  從下午四點到六點,兩個小時的訓練時間一晃而過。

  謝候就在訓練場提供的淋浴室隨便洗了一下,他準備回酒店。

  他今晚一定要征服簡單的電腦。

  明天晚上就是總決賽第四場,如果順利,明晚就是本賽季的最后一場比賽。

  謝候現在哪也不想去,就想回酒店打游戲。

  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隊友,所有人都一臉看怪物的表情。難得來一趟LA,不去外面看看花花世界,卻在酒店里沉迷虛擬世界?

  “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這種態度一聽就是米勒。

  阿泰斯特今晚也背叛了他的國王。

  連小奧尼爾這個從來都不參與隊內批斗亞瑟王會議的人都附和道:“沒錯,真令人失望。”

  他的反常讓眾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成年人還玩電子游戲,這像話嗎?”小奧尼爾越想表現出和大家站在一起的一面,越讓人感到奇怪。

  謝候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心虛、激動(居然有激動)和羞愧。

  “沒得談了,是嗎?”米勒問。

  謝候笑說:“我對夜店不感興趣,如果你們哪天有變裝舞會、化妝舞會或者劇院門票,我一定去。”

  “嘚瑟的你,還劇院門票!”米勒放棄了對謝候的治療。

  其他人也逐漸散開。

  謝候笑嘻嘻地盯著剛才和大家一起批斗他的小奧尼爾,盯得他渾身不自在,冷不丁地問:“你打什么種族?”

  “人族...HolyFxxx!”小奧尼爾脫口而出又一口否認,“什么種族?沒有的事!”

  謝候可算看清這個人了,當即抱起小奧剛才批斗他的話用戲謔的語氣說出來:“成年人還玩電子游戲,這像話嗎?”

  小奧尼爾沒想到謝候果然看出來了。

  他表現得很羞愧,好像玩魔獸真的什么丟臉的事情。

  “JO,我終于發現你身上的可取之處了,或許我們晚上可以待在酒店里一起聯機。”謝候提議。

  “和你一起聯機?你以為,我會放著夜店里的妞不要,酒不喝,舞不跳,和你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小鬼一起悶在酒店里沉迷電腦游戲?”(謝候發誓,小奧尼爾第一次表現的這么活潑)他就說到這里,像電影里那些說到重要線索就嗝屁的人一樣頓住,“好主意,就這么辦!”

  小奧尼爾本來想以一個嚴于律己的成年人的形象和謝候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亞瑟王的嘲諷,現在他攤牌了,暴打簡單電腦的虐菜大魔王主動跳大神。

  謝候找迪奧要了兩杯咖啡。

  然后和小奧尼爾一人一杯到角落聊起了魔獸爭霸這款游戲。

  鑒于謝候今天才上手,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需要向小奧尼爾請教。

  他請教的是最低級的問題,怎么樣才能像他斗牛場上打爆阿泰斯特一樣打爆簡單的電腦?

  小奧尼爾感覺很簡單,他大膽預測,以謝候的智商,苦練半個月,應該能做到。

  “半個月,那么久嗎?”

  “我用了半年。”小奧尼爾嚴肅地說,“那可是簡單的電腦啊!”

  如果謝候沒記錯,簡單的電腦是最弱的電腦,往上還有中等電腦和令人瘋狂的電腦。

  小奧尼爾把簡單的電腦說得這么夸張,搞得謝候心里癢癢,猛然間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迫不及待想回去試試。

  當天晚上,步行者隊的大半隊員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唯獨謝候和小奧尼爾臉色嚴肅地面對面坐著,打開筆記本電腦,通過局域網加到一起。

  然后,謝候開始了生命中第一盤魔獸。

  結果小奧尼爾的表現就像他在季后賽的表現一樣,令人大失所望。

  號稱苦練半年總算能夠打爆簡單電腦的他,居然和謝候一起,像切菜一樣被兩個簡單的電腦吊起來打。

  “這就是你苦練半年的結果?輸出還沒我高!”

  其實爭這個沒意義,謝候和小奧尼爾14分鐘內被簡單的電腦平推。

  小奧輸出不高,是因為他很倒霉地成為了簡單電腦第一個平推的對象。

  這場慘敗的責任要算在謝候頭上。

  小奧城門被破,他還龜縮在家里造兵,不時提出一個讓小奧尼爾忍無可忍的菜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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