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雖然不像傳聞中的那么能喝,但確實經常能碰見海量的人。
謝候從小在莫斯科長大,自然受到影響,酒量不小。基里連科算是一個比較不能喝的俄羅斯人,他很自律,這和他的身材有關。
請閉上你的眼睛想想基里連科的體型(很瘦對吧?),而且,關于基里連科還有一件少有人知的事情,他每次喝酒第二天都要拉稀。
眾所周知,減肥藥多是拉稀神藥。
所以我們可以得出這個公式:喝酒=拉稀、拉稀=減肥。
像基里連科這么瘦的球員并不需要讓自己的身材看起來更為瘦弱,所以他不需要減肥,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上帝也架不住“咱們老百姓啊今天真兒真高興”的偶然,所以他還是會喝酒。
由于喝酒會拉稀,所以基里連科每次享受完喝酒帶來的連帶套餐,體重都會下降幾公斤(請各位胖仔不要為此激動地嗑,這里不提倡喲)。
縱使謝候能喝,第二天醒來,他依然感覺腦子很亂。
他差點想不起來昨晚在圣洛克干了什么。
依稀間,他想起了一個名字西爾扎提。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名字代表著什么,當他爬下床,走進洗手間,照了照鏡子,此時的他,邋遢(頭發散亂)、沒精神(昨晚水漫質量不好)、胡茬子出來了(我的剃須刀呢)。
“聽著,聽著...”謝候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語,“就算世界迎來末日,你依然光彩照人...不,你依然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人。”
他就這么自我安慰了半天,總算成功將自己催眠,精氣神恢復了不少,立刻完成了刷牙洗臉等一系列步驟。
他快步走到客廳呼了酒店的客房服務。
像他們這種貴客,酒店通常會準備相當充分,確保能夠隨叫隨到。
但新奧爾良的酒店卻不像謝候所想的那么周到,這也是他和他的隊友對這家酒店一致給以差評的原因。
今天的早餐對謝候來說就像開機的網癮少年們。
基本上每個有網癮的人都有打開電腦就要干的事。
試想,你作為一個網癮少年(網癮中年也罷),打開電腦,想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這臺破電腦突然間罷工了,十分鐘都沒讓你看到桌面,你會不會感到不耐煩?
謝候也是,習慣了周到的酒店服務,突然遇到一家不按套路來的,他沒感到新奇,也沒覺得有特點,只想罵人。
良好的家教讓他不會輕易罵人,要有涵養,無論遇到多么惱人的情況都不要惡語傷人,除非他覺得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開心。
謝候一直覺得,每當他惡語傷人的時候,總是很痛快。
這頓早餐一直讓謝候等了15分鐘,他感覺這是他生命中最沒意義的15分鐘。
終于,他的早餐送到了。
如果不是送早餐的是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妹子,亞瑟王可能在她一進門就發飆。
怎奈我們生活在一個顏值就是正義的世界,亞瑟王的怒火消了大半:“準備了這么久,早餐一定很美味吧?”(潛臺詞:讓我等這么久,就算你是美女也要給個解釋)
美麗的服務員誠惶誠恐地說:“抱歉亞瑟,廚師的妻子生病了,他忙得忘了時間,所以...”
謝候自認是寬厚的人,不愛和(漂亮的)人計較,聽到這么合乎情理的解釋,要是還追責的話,不就顯得他太不近人情了嗎?
“原來是這樣,請你代我問候那個可憐的廚師。”謝候說。
“我一定把話帶到。”美麗的服務員慢慢后退,臉上有一絲得色,她此時的心聲是:把我心愛的黃蜂隊當豬宰的混蛋才沒有資格吃熱乎乎的早餐呢!
試想要是亞瑟王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血壓升高,當場口吐芬芳?所以說,真相永遠不如我們想象的那么美好。
謝候感覺自己吃了一頓美味的早餐,就是有些涼了,但味道還行,人家廚師也不容易,湊合湊合得了,就這種地方還想吃山珍海味?
徹底放松的謝候并沒想到早餐涼了和廚師辛苦不辛苦,妻子生病不生病有個錘子關系...
他安逸地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現在距離球隊集結離開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可以看會兒電視,再適當地做些運動。
由于他們剛剛拿下賽點,而且剛吃完一頓早餐,所以他現在動也不想動,就在酒店房間里看電視,正好看見自己做完在圣洛克喝個半醉摟舞女被狗仔拍到的畫面。
“什么東西?!”
“那不是我!”
“絕對不是!”
謝候隔空狡辯?他不蠢,也沒那么無聊。
他只是提前演練如何應對家人的盤問,看起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的家人相信電視里的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由于微醉臉頰紅彤彤,像猴屁股一樣的濁世佳公子不是謝家長子候...
“這下鬧大了...”謝候嘴里的閑碎停不下來,“怎么解釋才好?我被綁架的?(聯想他在電視里笑得那么高興..)”
謝候開始認真的思考他要怎么才能讓家人相信他是強顏歡笑逢場作戲?
他的弟弟妹妹應該還能蒙混過關,所以在他們心里,他依然是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歐尼醬。
在他父母眼里,就難說了...
早在莫斯科的時候,二老就因為他換女朋友太頻繁私下沒少指指點點。這下好了,剛到美國不到半年就學會逛夜店樓這些他們眼里很不檢點的女人,這還了得?
謝候仿佛看見了未來一段歲月天天都要面對老媽念經的自己。
他幾乎能夠看到無欲無求的老爹整天連棋也不下了,就端著一張嚴肅的臉像觀察化石一樣觀察他的兒子,說不定腦子里還會裝著“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才會養出這樣的登徒子”般的念頭。
想到那畫面,謝候一陣心痛。
“失策啊!”謝候痛心疾首,“我怎么能陪那幫混蛋喝酒呢!”(背后罵人不能算是罵人)
讓謝候沒想到的是,第一個為這件事來電的人不是他的老爸和老媽,而是他的女朋友瑪格麗特(合情合理)。
謝候接起電話,然后就聽到一口典型的圣彼得堡醋味撲面而來。
“圣洛克的舞女有我嗎?”
“呵呵...”
謝候尬笑著,他只能說他很遺憾瑪格麗特不像基里連科的女朋友一樣允許ak47每個月出軌一次(之前也說了,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雖然謝候自認為不需要這個,但他有時候真的需要這種離譜的約定幫自己擋擋子彈。
女人對男人面對誘惑的自制力的信任程度幾乎為零(反過來也一樣),謝候不奢求瑪格麗特相信他的節操,所以他們之間要是有類似的約定,他就好辦多了。
“如果我說我昨晚什么事也沒干,喝了半醉就打的回酒店,一覺睡到現在,你愿意相信我嗎?”謝候問。
“俄羅斯的男人都是雄鷹,雄鷹是不會孤獨的,我可以理解。”
“我不是俄羅斯的男人。”
“可你在莫斯科長大,不是嗎?”
“呃...”說得真有道理,謝候又說道,“那不一樣,我是一只孤傲的雄鷹,我看不上圣洛克的庸脂俗粉。”
然后醋罐子就打翻了:“你那只放在人家腰上的手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還是很在意對吧?”
“不,我可以理解。”對,她理解個屁。
謝候決定放棄他的部分尊嚴:“我為昨晚的事情道歉。”為我!#!¥的那只咸豬手道歉,我!¥!¥恨不得剁了它。
“你真的不用道歉,我理解你...”
“好吧,那我收回我的道歉。”
謝候受夠了瑪格麗特的陰陽怪氣,這通名為問候實為質問的早安電話自然不歡而結。
謝候掛掉電話的時候,突然涌起一陣大怒。
該死的狗仔隊!
他想報復昨晚偷拍自己的2b,然后發現自己和媒體的關系并不是特別好,他甚至沒有一個御用的媒體人。
他之前光顧著投資,做項目,反而疏忽了媒體,直到現在,也沒有一位御用的喉舌。
像他這樣的球員,往后少不得要在輿論上下功夫,越早解決這件事,越早安心。
正當謝候想到這里的時候,酒店房間的電話再度響起。
好了,做道選擇題。
是老媽還是老爸?
也許是老媽一臉怒氣地拿著電話,然后老爸勸她消消火順便做好了跟他講大道理的準備?
或者,老爸在老媽的威逼之下不得不拿起電話打過來對自己說一堆重話,然后老媽接過電話又是一通言語上的爆錘?
謝候已經做好被二老數落的準備。
他拿起了電話。
“媽,我錯了...”他拿起電話就說。
“哎呦,你這問候的方式有點特特特特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