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是很懂事的,很快就多送了一套餐具過來。
于是,燭火搖曳的軍帳之內,就著美酒佳肴,以美人為伴,氣氛逐漸和諧旖旎。
“爵爺怎么只吃菜不喝酒?難道還要人家喂爵爺不成…”
韋笑笑似乎有了幾分醉意,言行越發肆無忌憚。
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侍女,所以沒有坐對面,而是委身于賈寶玉身側,如此,她竟直接舉杯灌賈寶玉酒。
賈寶玉瞇著眼睛,也不拒絕,喝了一口之后,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就不擔心沐秋波的死活么?”
韋笑笑面不改色,反問:“人家為什么要擔心呢?”
她放下酒盞,盯著賈寶玉的眼睛,“難道爵爺一直以為人家是沐王府的人?還是,爵爺覺得,人家直接就是王爺的女人?”
“哦,不是么?”
賈寶玉作好奇狀。
當初韋笑笑從大皇子府逃走,就是逃進的沐王府。
昨晚,沐秋波本來應該被關在大牢之中,后來卻突然出來。賈寶玉懷疑,就是韋笑笑帶人去救的,她當時剛好消失了許久。
加上她本來就是沐秋波送到他身邊的人。
如此種種,怎么看都像是沐王府的人,至于是不是沐秋波的女人,這就不好了。
他至今還沒有完全搞明白沐秋波將人送到他身邊來的目的。
要想弄清楚這一點,或許只能從這個女人嘴里才能知道了…
韋笑笑的眼睛,是她最迷饒地方,潤澤、靚麗,仿佛生就是為了魅惑眾生。此時盯著賈寶玉,賈寶玉就感覺像是完全被看穿了心思一般。
“若是人家不否認,爵爺心里是不是會很失望,甚至于沒有心情在此與人家吃酒了?”
韋笑笑歪著螓首,戲謔道。
賈寶玉被她仿若會話的眼睛盯著,感覺有一點點不自在。
心想,果然女孩子就是不能讓她見識太多,見識太多的,一個個鬼精得很,都不好騙了…
“怎么會,笑笑姑娘生麗質,能夠與姑娘多同飲,是在下的榮幸。
況且,你我相識于危難,也算是患難之交,在下亦非淺薄之人,怎會執著于姑娘的過去。”
這種話,在后世就是最最正常不過的了,但是在這個時代待了幾年,賈寶玉竟然覺得,這種話出來自己都覺得虛偽,甚至于還有點惡心…
果然,時代對饒影響,才是最大的。
韋笑笑戲謔的看著賈寶玉,笑道:“呵呵呵,人家真的越來越崇拜爵爺了,分明著言不由衷的話,爵爺還能端著真誠的神色,半點不像作假,真是奇異…”
韋笑笑笑的很燦爛,就是不回答賈寶玉的問題。
但是據賈寶玉看來,韋笑笑,或許還真不是沐王府的人,至少不會是沐秋波的女人。
不然,她不會表現的這么輕松愜意。
就像是,越是漂亮的女生越是會自己丑,還的十分自信…就是這么個理。
只有不是真的,才不會在意。
心中雖然有了揣測,但是賈寶玉心頭仍舊不爽。
這個女人,很喜歡吊胃口嘛…
若他是普通的男人,怕是早就被她弄得心急火燎的了,但好在,他也是練過的,自覺段位還可以。
他不再話,端起酒杯,慢慢飲酒。
果然,他這樣韋笑笑自己倒忍不住了,反問賈寶玉:“爵爺難道真的就一點也不好奇人家之前去了哪兒?去做什么?”
賈寶玉回頭。
他第一次見韋笑笑是在千金閣,當時她身著飄帶,從閣樓上慢慢走下來,向世人展示她曼妙的舞姿,艷驚四座。
此時雖然易了容,但依舊有八分的美貌。
而且,身段是造不了假的。
韋笑笑的身段,纖細婀娜,與吳貴妃可堪一比。
不過,她又比吳貴妃婀娜中多了幾分青春活力,看起來,沒有那么柔弱。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此女不但習舞,還習武!不似吳貴妃那樣,習舞只為取悅君王…
想到吳貴妃,他自然又想起之前在行轅中的場景來。
“爵爺?”韋笑笑伸手在賈寶玉面前晃了晃。
賈寶玉便微微側身瞅著她,正色道:“若是記得不錯,之前我與你過,讓你乖乖待在營帳之內,不許到處亂跑,可有此事?”
韋笑笑歪著腦袋,作勢想了想,然后點點頭:“好像是的耶,不過…人家給忘了,嘻嘻嘻,爵爺不會生氣了吧?”
她表現的漫不經心,甚至還笑著吃了一口酒。
如此姿態,加上她已經有些酡紅的臉蛋,真是不出的嬌媚動人。
賈寶玉道:“我沒有生氣,不過,我有一個規矩,通常侍女犯錯,都必須接受一個的懲罰。”
“什么呀?”
韋笑笑張大眼睛好奇的問。
賈寶玉抬手向著自己招了招,韋笑笑也不疑有她,直接俯身靠近一點。或許在她心中,一直覺得賈寶玉對她沒威脅。
便在此時,賈寶玉單手擒住她的右臂,猛地一拉。
韋笑笑整個人受力失衡,立馬乒在賈寶玉早已準備好的大腿之上。
到底是習武之人,韋笑笑遇襲,意識瞬間清醒,就要反擊,卻感覺自己臀上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巴掌,隨即耳邊也如期而至兩道“啪啪”聲。
她愣了愣。
賈寶玉本來全力防備她的反抗,見她不動,便又打了幾巴掌,并道:“這就是不聽話的代價。”
嗯,手感不錯哩。
因為沒有遇到反抗,賈寶玉膽子逐漸大了起來,開始在上面揉了揉…
然后慢慢的,他又有點心虛。
這女人可不是絳蕓軒里的丫鬟,而是一個有著很高武力值的反賊。
萬一她要是惱了,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招架的住!
但是不應該啊,這娘兒們外表表現的這么“騷”氣,不至于內外差別如此大,就這么打了兩下,就原地爆炸吧?
懷著這樣的疑問,賈寶玉手上便沒敢再放肆。
許是察覺到他停了動作,韋笑笑原本有些僵硬的嬌軀,徹底軟和下來,就這么安心的趴在他腿上,口中幽幽道:“爵爺這是打完了?若是打完了,人家要起來了呢。”
“嗯,這次就這樣,下次再敢犯,加倍處罰。”
不管心中如何,賈寶玉口中仍舊是不動聲色。
反正,敵不亂,我自不亂。
韋笑笑果然抓著他的胳膊,慢慢撐起來。
賈寶玉也不阻攔,讓開雙臂,讓她離開。
但是韋笑笑卻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回自己的位置,她剛剛起身,便直接坐回賈寶玉的腿上,一雙酥臂也自然而然的環住了賈寶玉的脖子,盯著賈寶玉看了半晌,忽然嬌滴滴的道:“人家沒聽話已經認罰了,那么,爵爺知道人家是怎么樣懲罰占人家便夷臭男饒么?”
賈寶玉有些心虛:“怎樣?”
“人家會把他殺了!”
“這么狠?”
“當然,人家殺人可是專業的,最喜歡殺淫賊了。”
韋笑笑理所當然的道。泛著秋波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看著賈寶玉,似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看賈寶玉苦著臉,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忽然“噗嗤”一聲兒笑出聲來:
“哈哈哈,人家騙爵爺的呢,人家又沒有被別人占過便宜,怎么定規矩呢?
嗯…?人家想起來了,上一次在船上就已經被爵爺看了身子,算上這次已經是兩次了,人家決定啦,從現在開始,認真考慮這條規矩…”
韋笑笑吊著賈寶玉,自顧著話,一顰一笑,皆嬌媚無比。
又是如此姿勢坐在他懷中,賈寶玉知道,若是再不表示一點什么,他就真成了柳下惠了。
伸腿將案幾推開一些,雙手放在韋笑笑的腿彎和背后,站了起來。
“你想做什么?”
被橫抱起來,韋笑笑終于收斂了一直掛在臉上的媚態,眼神閃過些許慌張。
賈寶玉見之,微微一笑。
作為一個妙齡女子,大晚上陪著他吃酒,一點也不設防,最后還敢坐到他懷里來…表示什么意思,其實早已清楚。
沒有回答她的話,賈寶玉走到軍帳最里面的床榻跟前,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獵物。
“你別亂來,我真的會殺了你…”
獵物發出威脅。
賈寶玉卻只是笑了笑:“好啊,那就看我們誰先殺了誰吧。”
著,將她輕輕放在榻上。
正準備俯身而上,低頭的目光忽然掃見帳內的兩盞燭臺。
“是不是太亮了一點?”
賈寶玉喃喃道。他是有常識的,他的大帳都是藍布搭就的,白還好,到了晚上,若是帳內太亮,外面可能會看見影子…
還沒等他考慮清楚到底回去吹掉幾根蠟燭,眼角忽見光芒閃現,帳內忽然暗了一半。
緊接著,同樣的聲響傳來,大帳徹底暗下來…
賈寶玉吞了口唾沫,回頭道:“那個,若是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會不會介意?”
黑暗中沒有聲音,只一條纖細卻有勁的手臂,將他一下子拽到了榻上,令本來就不太結實的床發出“嘭”的一聲響。
帳外,賈寶玉的親兵察覺帳內燈火熄滅,立馬做出反應。
幸好茗煙一直守在帳外,見狀趕忙壓手,才把狐疑的親兵們壓制下來…
一人卻還是低聲問道:“茗煙兄弟,大人不是在里面用晚餐么,怎么燭火熄了?”
其他人也都瞧著茗煙。
茗煙低聲道:“你們都機靈點,別出聲,要是擾了二爺的好事,誰也擔待不起…”
這么,大家誰還能不懂?相視一笑,紛紛站回崗位。
茗煙抬頭望了望帳內,眼中閃過佩服之意,二爺真是厲害,這么快就拿下了…
忽見那邊火頭營取盤子的兄弟過來,茗煙連忙上去將他截住,道:“將軍還沒有用過晚飯,你們先回去吧,家伙什明兒我親自給你們送回去。”
火頭營的人也不疑,只是代掌廚的問了一句今晚的飯菜可合賈寶玉的胃口,茗煙則敷衍兩句,便把他們打發走了。
紅樓大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