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雖然睡了過去,但這并不代表著漫長的一夜已經結束。
相反,這一夜僅僅是一個開始。
一個小時后,金三角一帶。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沿著破舊的土路飛馳,開車的男子大約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破舊的軍綠色軍裝,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右腳拼命地踩著油門,眼神每隔幾秒鐘就會看一眼后視鏡。
如果這一幕讓他的同事看到,定然會驚呼不可思議。
在同事的眼中,這個男子擁有著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強大抗壓力,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冷靜沉穩的對待任何事情。
但是此時,這個原本應該沉穩的男子,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絲的焦急以及…。
驚慌!
從他不時看向越野車后視鏡的動作來看,他似乎在擔心著身后的什么東西。
他死死的踩著油門,越野車在咆哮之中不停的加速。明明只不過是一輛越野車而已,卻開出了拉力賽之中那些昂貴跑車才有的狂野速度。
然而即使如此,這個男子依舊沒有任何的放松。
因為他在擔心。
在他的身后,有一只如同野獸般,不,應該是比野獸還要恐怖的怪物正在窮追不舍,明明他已經把越野車的速度開到了而兩百邁,但依舊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幾分鐘后,當男子再一次把目光瞄向后視鏡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一閃而逝。
男子臉色不由一沉。
他擔心的事情似乎發生了。
只聽碰的一聲悶響從車頂傳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天而降,砸在了車頂之上。
一時間,男子的心跳猛地提升到了一百多次。
下一秒鐘,越野車的車頂被一只鋼鐵般的手掌穿破,堅硬的鋼鐵車頂仿佛紙糊的一樣,沒有發揮出半點的防護力,手掌從天而降,抓住男子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拽了起來。
只聽嗤拉一聲脆響,男子被人從車座上,硬生生的撞破車頂,拽出了車外。
還沒有等他看清楚抓著自己的人是誰,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飛了出去。
男子如同炮彈般飛出了數十米后,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巨大的沖擊力瞬間震碎了男子一身的骨頭,內臟都因此錯位。
男子不由吐出一大口血。
在他的生命垂危之際,男子睜大了眼睛,看向前方。
一只鋼鐵做成的軍靴出現在男子模糊的視界內,他艱難的抬起頭,原本不費吹灰之力的動作,如今卻耗費了他所有的力量。
印入男子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紅色軍裝,面容冷酷邪惡的的男子。
“將軍…”男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被稱之為將軍的男子低頭看著奄奄一息的男子,目光里除了憤怒之外,就是殘忍的殺意,“我將你當做心腹,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背叛我。”
男子吃力的說道:“我是…”
“夠了,我不管你是國際刑警還是FBI,又或者是其他的組織的人,總之,背叛我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將軍目光猛然一睜,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擊穿了男子的身體。
這股力量瞬間炸裂,將男子的身體撕成粉碎。
一顆頭顱高高飛起,然后落在地上。但讓人驚訝的是,男子雖然死了,但嘴角卻帶著一絲絲笑意。
仿佛他已經完成了什么使命,死而無憾。
鈴鈴鈴…
就在此時,將軍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不好了將軍,郭偉被港島的飛龍隊給抓住了,我們在港島的勢力,被港島警方橫掃了,大量的毒品被查,預計損失了上億美金。”
將軍的臉色越發陰沉,勃然大怒道:“一群廢物!!!”
電話里的人不敢吭聲。
將軍忍住了心頭的怒火,冷靜的說道:“威爾,你現在趕赴港島,將郭偉救出來。”
威爾有些遲疑,頓了頓說道:“但是將軍,現在的港島警方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以我一個人的實力,可能沒有辦法救出郭偉。”
“那你就多帶上幾個人在,這一點還需要我教你嗎,廢物。”
“是,將軍。”威爾下意識的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將軍嗯了一聲,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冷酷的說道:“如果你們任務失敗,無法救出郭偉,那就殺了他,不要讓他開口,明白嗎?”
威爾頓時一驚,感覺到將軍話里的殺意,他的心仿佛墜入了冰窟窿之中。
“我…我明白了。”威爾結結巴巴的說道。
將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付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下屬,就應該采取這種方式,只有讓他們更加的敬畏自己,才能更好的掌握這群廢物。
掛掉的電話后,將軍面無表情的抬起腳,一腳踩碎了背叛自己的男子的頭顱。
而后,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港島圣保祿醫院。
重癥病房。
經過一個小時的搶救之后,清秀的男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被轉入了這個病房。
飛龍隊的指揮官正在詢問醫生,他的情況如何。
醫生驚嘆的說道:“病人的身體機能十分旺盛,自我造血的速度很快,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身體強壯的病人,就算那些運動員,拳擊手都比不上他。”
“雖然他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但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現在昏迷不醒。”
“但請你放心,他預計會在四十八個小時內蘇醒,到時候就可以脫離重癥病房,轉入普通的病房。”
指揮官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醫生。”
“不客氣。”
醫生離開后,指揮官走出病房,走廊上幾個飛龍隊成員連忙站了起來,抬手行禮。
指揮官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太過于拘謹,扭頭對自己的副手說道:“查到這家伙的具體身份了沒有。”
副手說道:“目前查到的信息不是很多,只知道這家伙叫做郭偉,三年前從美國回到港島,表面上是一家海鮮批發公司的老總,有自己的船隊,是一個孤兒,沒什么家人,來港島后保持著低調的生活,很少參加港島上流社會人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