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說到稻荷神社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全日本三萬多間稻荷神社遍布各都道府縣,想要不知道稻荷神的大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在這三萬多間稻荷神社中,伏見稻荷大社毫無疑問的是總本社,也就是所有稻荷神社的領導者,同樣也是稻荷神本尊駐蹕之所。
不過在這三萬多間稻荷神社中,出了伏見稻荷大社之外,還有另外兩間稻荷神社與之齊名,并稱為三大稻荷。
位於佐賀縣鹿島市的祐德稻荷神社,與京都的伏見稻荷神社、茨城縣的笠間稻荷神社,并稱為日本三大稻荷神社,分別都有著上千年的歷史。
雖然也有豐川稻荷與最上稻荷才是三大稻荷的說法,但豐川稻荷和最上稻荷本身卻是佛寺,甚至于供奉的都并非是稻荷神御饌津,所以對于稻荷神本人來說,顯然不會選擇一個佛寺來作為自己的駐地,即便只是臨時落腳的地方。
波除稻荷神社,是位于東京筑地的一間稻荷神社,本身的規模并不大,但因為每年筑地獅子祭都需要將供奉在這座神社內重達700斤的獅子頭抬出去游街,所以這座神社也算得上有名。
加上稻荷神是食物神和商業神,筑地市場內的商家一直虔誠供奉,神社內還有各式各樣的諸如玉子冢、魚冢、鮟鱇冢之類的食物冢,所以倒也算得上香火旺盛。
至于這座神社為什么叫做波除,則是因為當初江戶城修建的時候,德川幕府下令填海造陸,筑地這里修筑的時候海上風浪不止,波浪沖堤不斷。
直到有一天海上飄來了一尊稻荷神的神像,人們將神像撈起來并且建立了神社供奉之后,海上的波濤才平息,而波除神社也由此得名。
對于稻荷神而言,選擇駐蹕之所的話,顯然這座因為自己彰顯神跡而建立的神社顯然要比豐川稻荷這座供奉五殻神的佛寺要來的合適的多。
“鈴彥姬,目前情況如何?”波除稻荷神社內,御饌津向鈴彥姬詢問著狀況。
“目前那兩人中男子已經返回九州熊本,女子則依舊在東京,二人之間并沒有進行任何聯系,緣結神對兩人姻緣線的監視也沒有變動。”在知道稻荷神蒞臨東京的第一時間,鈴彥姬便趕到了自家神靈面前。
聽完了鈴彥姬的匯報,御饌津神色稍霽,微微頷首:“看來情況還不錯,事情沒有演變成最糟糕的狀況。”
對于這件事情,御饌津也非常重視,比起別的神靈來,作為古老神靈之一的御饌津對于生死界限被打破所帶來的惡果可謂知之甚詳。
這也是為什么在知道這件事后祂會親自來東京的原因。
現在知道事情沒有變的更糟,御饌津顯然安心了許多,轉而也關心起了在東京的緣結神來。
“緣結神現在在做什么?沒有鬧出什么亂子來吧?這次的事情她表現的很好,能夠及時發現這件事,值得獎勵。”對于緣結神能夠及時發現活人與死人相戀這件事并且及時處理,御饌津還是感到很欣慰的,自然也想獎勵一下緣結神。
然而聽到御饌津這么說,鈴彥姬卻感到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擔驚受怕是她,跑腿做事是她,御饌津卻待在東京吃著好吃的就把功勞領了,現在御饌津還要獎勵她!
這難免讓鈴彥姬有些心態失衡,但她卻也做不出打小報告的事情,并沒有在御饌津面前告狀,只是向御饌津據實稟報道:“緣結神現在正在東京警視廳,和那里的凡人一起監視著那對男女。不過…她最近可能鬧出了一些亂子,雖然那些凡人已經幫她處理好了,但是在凡人之間還是造成了一些流言。”
“亂子?什么樣的亂子?”御饌津聽出了鈴彥姬話里的意思,并沒有太在意的詢問著。在祂看來,緣結神這次立下的功勞不小,就算惹出了一點小麻煩什么的,也在祂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鈴彥姬將緣結神在東京警視廳要求凡人奉上美食的事情告訴了御饌津,并且說明了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后果,卻不料御饌津聽完這件事后,眼睛都亮了起來。
“有好吃的嗎?緣結神太不像話了!”御饌津雖然說著斥責緣結神的話,鈴彥姬卻有一種更不好的感覺了。
果不其然,御饌津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預感:“有好吃的東西居然不懂的奉納給我這個掌管食物的神靈,這些凡人也太不懂事了!緣結神怎么可以獨自享用凡人奉上的美食呢!她現在在哪?帶我去找她!”
鈴彥姬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她怎么就忘了自家神靈大人也是個吃貨呢?
在稻荷神抵達東京的時候,陳羽和城之內博美卻還在游覽著倫敦。
比起十八世紀的倫敦來說,現代的倫敦在環境方面,實在是要好上太多。
這或許會讓很多人不理解,為什么現代的環境會比古代好?不是古代沒有工業污染,空氣和環境應該更好嗎?
如果年代再早一點,在十六甚至十四世紀,這個話確實是正確的,但是在十八世紀工業革命已經開始的時候,工業污染是人類首先要面對的難題。
當初的倫敦大霧便是由工業污染引起,再加上倫敦本身的氣候環境容易造成霧霾天氣,十九到二十世紀的時候,倫敦的上流社會可是紛紛“逃離”倫敦,躲到鄉村去的。
而現代社會越來越重視環境問題,英國政府也下大力氣整治了倫敦的工業污染,所以在陳羽和城之內博美游覽倫敦的這幾天,天氣倒是還好。
不過提到倫敦大霧,陳羽卻也想起了自己從那個空間之中帶回來的戰利品。
“老公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把東西裝在瓶子里呢?基德船長和海盜船你說做成瓶中船我還能接受,你為什么連倫敦大霧也裝在瓶子里啊!”城之內博美翻動著手中的一只透明玻璃瓶,看著里面不斷翻滾的霧氣,向陳羽問道。
“攜帶方便?當時找不到東西裝它,就順手摸了個玻璃瓶。”陳羽無奈的聳了聳肩,看向了自己從那個空間之中帶出來的一排玻璃瓶,這讓他的話顯得十分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