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了東大附屬醫院,雖然不是病人也沒有預約,但三澄美琴等人還是順利見到了陳羽。
“坐下說吧,我相信你們肯定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我。”看著幾乎是闖勁自己辦公室的三澄美琴和中堂系,以及跟在他們身后臉色有些尷尬的久部六郎,陳羽臉上露出了笑容,招呼三人坐下的同時也對門口正準備阻攔他們的白井麗奈說道:“麗奈,可以麻煩你泡三杯茶來嗎?另外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擾我們,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
“是,教授。”白井麗奈點了點頭,趕忙離開去準備泡茶,沒有攔住闖入陳羽辦公室的三人已經是她的失職,這種時候她需要更加盡職盡責一些。
白井麗奈去泡茶的同時,三澄美琴拉了拉中堂系,把他拉到了沙發上坐下,而久部六郎也帶著尷尬抱著自己的背包坐在了一旁。
在白井麗奈將茶水端上來,并且退出了陳羽的辦公室鎖上門之后,中堂系這才開口問道:“他在哪?”
“ICU重癥監護病房,還沒醒,也還沒到可以離開ICU的地步。”陳羽并沒有介意中堂系的無禮,也沒有對他隱瞞那個殺人狂的下落,但他說出來的消息對中堂系而言卻沒有任何意義。
ICU病房可不是一般普通病房,有著嚴格的隔離檢查措施,就算是醫院內部醫護人員進出都要進行消毒檢查,想要闖進去殺人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要我做什么?”中堂系看著陳羽,他知道陳羽把他叫來必然是想要利用他,但中堂系并不介意,不過是被利用而已,只要能夠報仇,他不介意付出任何代價。
至于說陳羽能不能幫自己報仇,別人想進ICU或許很困難,但對于這家醫院的教授來說并不難,就算是帶個人進去也一樣。而且陳羽既然讓自己來找他,顯然他有著幫自己報仇的方法。
想到這里,中堂系看向陳羽的眼神變得越發堅定了。
“知道嗎,人是真的有靈魂存在的。”感受著中堂系的目光,陳羽微微翹起嘴角,陽光從他背后照了進來,讓面對著他的三澄美琴等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卻能夠聽清楚他的聲音:“人死之后,靈魂如果存在執念的話,就會在人世間眷戀不去,徘徊在生前最在意的地方。猜猜看中堂醫生,八年前被高瀨文人殺死的糀谷夕希子她…會有讓自己在人世眷戀不去的執念嗎?而她生前最在意的地方又是哪里?”
陳羽的話讓中堂系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羽,如果自己的女朋友的靈魂真的還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話…中堂系頓時發瘋一樣從沙發上站起來,越過茶幾撲在陳羽的辦公桌前,死死的盯著他問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要著急中堂醫生,八年的時間都等了,何必急于一時呢?先看看這個吧。”陳羽并沒有被中堂系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所嚇到,只是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枚水晶球放在了桌子上,示意中堂系去看。
中堂系疑惑不解的朝著眼前的陳羽,雖然滿腔的暴躁和急切無處發泄,但在同樣湊過來的三澄美琴的安撫下他還是看向了陳羽擺在桌上的水晶球。
原本中堂系以為自己會看到空無一物的透明水晶球,或者什么裝神弄鬼的煙霧之類的玩意,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所看到的卻是一名女子正在殺死一名男子,而其中最讓人在意的是,女子每次殺死男子之前,都會往他嘴里塞一個玩具球。
“老師,這該不會是…兇手的靈魂吧?”三澄美琴自然知道陳羽究竟是什么人,但是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還是讓她嚇了一跳,陳羽這是囚禁了對方的靈魂嗎?
因為日語里老師和醫生的發音都是一樣的,所以并沒有人聽出這里三澄美琴叫陳羽叫的是老師。其實即便聽出來了,中堂系和久部六郎恐怕也更關心桌上水晶球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不是關心三澄美琴的稱呼。
“這就是高瀨文人,也就是那個兇手的靈魂,他正在體驗那些被他殺死的受害者死亡時的經歷…他自己殺死那些死者時所使用的殺人手法。”陳羽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向面前湊過來的三人解釋著,同時也用手指敲了敲這個水晶球:“至于里面一直在殺他的人是他的媽媽,在他小時候他媽媽就是這樣用玩具球塞他的嘴的。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在死者嘴里塞玩具球留下紅色金魚印記的原因,因為他在向他媽媽報復。”
“這就是他殺死夕希子的理由?”中堂系無法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被對方殺死,自己所深愛的戀人居然會因為如此荒謬的理由而被殺,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不,他殺死你女朋友的原因是因為你們在他家所看到的那張字母表,他想要用二十六條人命以及二十六種殺人方法稱為史上最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成為一個傳說。”陳羽平靜的陳述著,但他說的話卻讓中堂系感到怒火噴張,同時也讓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感到毛骨悚然。
“那羽哥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還有這既然是他的靈魂的話,羽哥你是怎么把他的靈魂…裝進這個水晶球的?”久部六郎看著原本熟悉的陳羽做出這些對他而言完全陌生的事情,終于忍不住向他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而且老師你告訴中堂醫生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三澄美琴也看向了陳羽,想要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自然有我知道的方法。至于說我為什么做這些…”陳羽從辦公桌后站了起來,看向了三澄美琴的同時,也豎起了自己的手指:“第一,我不喜歡畜生和人渣,雖然我并不介意有人殺人,但這種畜生必須死。第二,我需要給我的弟子上第一節課,告訴她死靈法師具有哪些能力,同時又該以怎樣的態度和姿態而存在。”
“弟子?”久部六郎和中堂系的目光都看向了三澄美琴,而三澄美琴則被辦公室里三人的目光盯的感到分外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