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你最近一直有點心不在焉是怎么回事啊?”UDI的解剖室內,東海林夕子正和三澄美琴一起沖洗著解剖臺,看著三澄美琴又有點走神,東海林夕子終于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從上次殺人直播事件之后你就經常有點魂不守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啊?哦…沒什么,只是最近可能睡得不好吧。沒事的,不用擔心我。”被東海林夕子喊了一聲,三澄美琴這才回過神來,用力擦洗著染上血污的解剖臺,回應著東海林夕子。
然而東海林夕子卻并沒有放下對她的擔心,仍舊關心的問道:“沒睡好?怎么啦?還在因為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情而心情不好嗎?要我說啊,你就該和我一起去異性交流會,認識一下其他男人,說不定會有新的戀情展開呢?”
“異性交流會?還是算了吧,東海林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三澄美琴搖了搖頭,表現出了對東海林夕子的不信任:“上次你那個健身俱樂部的事情你忘了嗎?差點被人睡了不說,認識的四個所謂優質男性結果是四個欺詐師,害得我也差點卷進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提起上次的事情東海林夕子也頗為不好意思,自己被人下藥帶去酒店,差點就失身的事情確實是她馬失前蹄,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被謀殺她恐怕就真的要失身了。而且上次的事情多虧三澄美琴的幫助她才能夠從事件當中脫身,這也是她如此熱心想要幫助三澄美琴的原因之一。
“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向你道過歉了嗎?去吃烤肉的時候還是我請的客!”東海林夕子使出了自己的第一百零一手絕活——撒嬌賣萌,向三澄美琴懇求道:“一起去啦美琴!我這次特意找了一個很靈驗的占卜師幫我算過,人家說我這一次一定可以遇到真命天子的!”
“占卜這種事情都是騙人的。”然而東海林夕子的撒嬌賣萌對三澄美琴并沒有什么卯月,她一邊沖洗著解剖臺,一邊還給東海林夕子補上了一刀:“而且就算占卜是準確的,你也確實遇到了你的真命天子,但是東海林你看男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預見了也認不出來的。”
“美琴!”東海林夕子的臉頓時哭喪下來,顯然三澄美琴這一刀扎中了她的心窩。
不過在聽到東海林夕子提到占卜的時候,三澄美琴不由得神色一動,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向東海林夕子問道:“東海林,你有沒有聽說過‘超凡者’這個詞啊?”
“超凡者?好像聽人說起過,怎么了?這個詞有什么問題嗎?”東海林夕子和三澄美琴之間的斗嘴已經成了常態,剛才臉上哭喪的表情也是故意裝出來的,此時聽到三澄美琴的問題,她自然收起了哭喪臉的表情,向三澄美琴解釋道:“好像是聽某個富二代說的吧,好像是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擁有著各種神話故事里的那種超出常人的力量,懂得法術什么的,所以被叫做超凡者。
不過這應該只是都市傳說之類的,現在都21世紀了,誰還信這些東西,要有人真懂得法術的話,那還要我們這些法醫干什么,直接通靈問死者他是怎么死的不就行了嗎?地下室里那些身份不明的死者也可以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了,直接問他們自己就好了啊!
所以說,與其相信這些東西,美琴你還不如晚上和我一起去參加…”
“等一下!”三澄美琴突然大喊一聲,讓東海林夕子有些受到了驚嚇:“東海林剛才說了什么?”
“我說讓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參加…”東海林正在重復自己的話,然而三澄美琴想聽的顯然不是這一句:“不對,上一句!”
“上一句?我說…地下室里那些身份不明的死者可以直接問他們叫什么名字,怎么了?”東海林夕子回想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之后奇怪的看向了三澄美琴。
“是啊!不知道死者的名字,可以直接問他們叫什么!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三澄美琴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樣恍然大悟,扔下沖洗了一半的解剖臺飛快的離開了解剖室。
看著沖出去的三澄美琴,東海林夕子伸手欲喊,但是卻只能看著三澄美琴的身影消失在解剖室門外,徒留她一個人郁悶的完成原本應該是兩人一起清洗的解剖臺。
“六郎!六郎!”沖回了辦公室的三澄美琴甚至連身上的一次性手術服都沒有脫下來,直接沖到了久部六郎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襟問道:“六郎,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小三毛那件案子,我們從水里被救上來的時候,有個提著劍袋的女子叫陳醫生‘大師’的事情?”
“上次小三毛的案子?當時好像有吧,那么久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怎么了三澄醫生?”久部六郎看著三澄美琴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件事。
然而久部六郎的回答并沒有解答三澄美琴的疑惑,或者說她的問題并不止這一個,在久部六郎回答記不清之后,她又朝他逼問道:“那上次小三毛的葬禮你總記得吧?當時下葬的時候,小三毛的墓碑上刻的什么名字你還記得嗎?”
“這個我記得,是叫三枝恭子。羽哥動用了他的關系查到的小三毛的本名,我們后來不是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警方,警方也查到了她的資料嗎?三澄醫生你到底是怎么了?這些事不都是你知道的嗎?”久部六郎的臉上掛滿了疑惑,不明白為什么三澄醫生會關心這些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動用了他的關系…果然,是我疏忽了,就連警察在知道名字之后都花了一番功夫才查到小三毛的資料,陳醫生為什么就能那么快查到她的名字,果然!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三澄美琴仿佛想通了什么事情,長睫毛下的大眼睛里燃燒起了璀璨的光芒,讓被她這么盯著的久部六郎感到后背一陣發涼:“六郎,我問你,你對陳醫生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