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么隨便亂動別人的東…”城之內博美看到伊知地菖蒲拿起了陳羽寫的治療方案,頓時心生不滿,只是她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伊知地菖蒲的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兩只眼睛也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令她十分驚訝的東西,讓城之內博美不由得止住了話頭。
“這…這怎么…可能…”伊知地菖蒲的語氣里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驚奇,雖然在飛快的翻閱著手中的治療方案,但卻顯得十分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捧著什么不得了的珍寶一樣,而且看得非常仔細,一邊看還一邊忍不住呢喃著:“這究竟是怎么想出來的…這種方法,不可能的…”
看著伊知地菖蒲一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仿佛整個人都失神了一樣的樣子,城之內博美忍不住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這份治療方案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問題太大了!”伊知地菖蒲似乎是被城之內博美的問話驚醒了,整個人仿佛渾身都洋溢著興奮與激動,甚至肩膀都在微微顫抖著,她死死的盯著城之內博美,激動地向她問道:“城之內醫生!這份治療方案是哪里來的?這究竟是哪位神經外科專家的研究?太了不起了!有了這種治療方法,完全可以將現代醫學關于神經損傷的研究往前推進五十年!”
伊知地菖蒲的說法自然有些夸張,但她的評價之中這份治療方案可以將現代醫學關于神經損傷治療的研究往前推進的話卻并不假。
對于現代醫學而言,在有著顯微鏡等越來越先進的治療儀器的輔助下,對于受損神經的接續已經沒有什么問題,雖然這樣的手術難度很高,但能夠做這樣的手術的人卻并不少。
真正制約著神經損傷治療的,是該如何恢復受損神經原有的功能。
究其根本原因還是目前人類還達不到把每一根神經中的神經纖維都做到毫不出錯的對接上。
一根大約一毫米粗細的神經,內部大約有著數千跟神經纖維,每一根神經纖維都有著自己特定的功能,比如有的是負責傳遞痛覺感知的,有的是負責傳遞肌肉收縮信號的,有的是負責控制呼吸器官的,有的是負責控制括約肌的…
將一毫米粗細的神經在顯微鏡下進行縫合并不難,但是對于這一毫米粗的神經內部數千跟神經纖維…外科醫生就算能夠看得見,也做不到將它們一一對應,按照原樣接好了。
運氣好,接對的多,那么受損的神經功能恢復的就多,術后的后遺癥自然也就越小。但如果運氣不好…那就只能看老天爺給幾分面子了,大小便失禁、半身不遂、高位截癱、全身癱瘓,覺得哪個順眼選一個吧。
但是在陳羽的這套治療方案上,對于受損神經的接續和縫合卻完全和現在主流的神經縫合接續方法完全不一樣!單單對受損神經的縫合就有著七種伊知地菖蒲從未見過的方法。
要知道她可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系畢業的,而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系在神經外科方面的研究也是世界頂尖。作為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畢業生,伊知地菖蒲可是一直都對自己的學歷感到自傲的。
但是即便是以她的見識都未曾見過這份治療方案上的縫合手法,這就不得不讓伊知地菖蒲感到無比的驚訝了。
雖然她自己想不出這樣的縫合手法,但是作為一名腦神經外科醫生,伊知地菖蒲對這些縫合手法的效果卻能辨認的八九不離十,她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這些縫合手法要遠比現在腦神經外科手術中所用到的手法有效和高明太多!
“這…這到底是誰寫出的治療方案?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伊知地菖蒲死死的盯著城之內博美,向她追問著自己手上這份治療方案的作者。
然而看著她這副樣子,城之內博美卻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答道:“這是陳羽君…也就是陳教授寫的啊,他不是讓你來拿治療方案嗎?就是這個呀!因為是手寫的,所以我還在整理,還是等整理好了我在給你吧!”
城之內博美說著,便要從伊知地菖蒲手中收回陳羽的治療方案手稿,畢竟眼前的這個女醫生看上去實在是太奇怪了,城之內博美有些不放心就這樣讓她把治療方案拿走。
然而就在城之內博美的手接觸到治療方案,就要把它抽回來的時候,伊知地菖蒲卻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治療方案,眼睛死死的盯著城之內博美,似乎她在搶走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一樣:“這怎么可能?那個陳教授不是胸外科的醫生嗎?他不是手術出了問題才讓我過來替他收拾爛攤子的嗎?怎么會寫出這么厲害…不,這已經不能用厲害來形容了,這簡直是驚才絕艷的治療方案!他能拿出這么厲害的治療方案,為什么還要我過來啊?”
“陳羽君讓你來收拾爛攤子?”城之內博美頓時也像伊知地菖蒲一樣瞪大了眼睛,不過她的眼睛本來就很大,這樣一瞪倒是顯得她一雙漂亮的眼睛格外的大了:“陳羽君當時和大門桑一起進行的手術,我是手術的麻醉醫,手術的情況我知道,完成的很成功,根本沒有需要補救的地方啊!”
聽到城之內博美這么說伊知地菖蒲頓時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誤會了什么地方,不由得直愣愣的看著城之內博美,和她大眼瞪著小眼,一時之間兩人都呆住了。
雖然城之內博美和伊知地菖蒲兩人都是美女,但兩個大美女在一起瞪眼也實在是談不上什么景致,一旁的東山醫生不由得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瞪之后這才說道:“陳教授當時是提出要在這個病人身上嘗試全新的治療方法,以達到徹底治愈她因為頸椎骨折所帶來的神經損傷,并不存在什么收拾爛攤子的說法。
至于說伊知地醫生你被派過來,是志村院長的意思,她覺得陳教授是胸外科醫生,對于腦神經外科方面的事情可能經驗不足,所以讓你們腦神經外科派人過來幫忙協助,并不是讓你過來給陳教授收拾爛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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