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你回來了?”當陳羽回到實驗室的時候,東山醫生已經回來,正和中川進一起記錄著實驗樣本的數據。
陳羽沖東山醫生和中川進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就坐在了實驗桌前。之前山本久惠的事情雖然讓他十分憤怒,但還不至于影響到他的心情,就好像有人在路上被野狗吠了幾聲很生氣,但卻不會一直計較這種事情。
重新檢查了一遍實驗樣本,確認并沒有小白鼠出現預期之外的反應,陳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東山醫生和中川進感謝道:“實驗現在進行的很順利,辛苦兩位來幫忙了,如果有事的話你們可以先去忙,這里不需要這么多人一直盯著的。”
聽到陳羽這么說,中川進率先搖了搖頭,表示無所謂的說道:“我只是研修醫,平時本身就是給其他醫生打下手,沒什么事的。在這里幫忙,反而能夠向陳醫生您學點東西。”
中川進的話讓陳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他既然愿意待在這里幫忙,陳羽自然也不會把他趕走,而且跟著自己做實驗,也確實可以讓中川進學到一些東西:“中川你既然這么說,那就好好認真學吧,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謝謝陳醫生!”中川進趕忙向陳羽表示感謝,在東大附屬醫院這樣的地方,不是東大出身的研修醫想要學到東西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大多數時候像中川進這樣的研修醫都會被教授或者其他醫生當成苦力或者雜工來用,陳羽愿意教他東西,而不是讓他自學已經是讓他喜出望外的事情了。
倒是一旁的東山醫生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作為正式的醫生他顯然不可能像中川進這樣長時間的泡在實驗室里。不說他還有自己的病人,單是每天慣例的巡視病房就是他必須去的。
看到東山醫生臉上的猶豫,陳羽沖他笑了笑:“東山醫生你有自己的事情就先去忙吧,這里有中川幫忙就已經足夠了。至于花山小姐的手術,我會幫忙的。”
“那就太好了!花山小姐上午的時候病情還有些反復,如果有陳羽醫生你幫忙能夠盡快動手術的話,對花山小姐而言無疑是再好不過了!”終于等到陳羽答應幫忙,這讓一直對花山三惠的病情擔心不已的中川進感到十分的高興,畢竟他的擔心可不僅僅只是醫生對病人的擔心,這關系到他下半生的幸福。
看著東山醫生激動的樣子,陳羽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圖,沖他調侃的壞笑起來。
看到陳羽臉上的壞笑,東山醫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作為醫生和病人發生了感情什么的,這實在不是一件讓人覺得光彩的事情。但出于對花山三惠的感情,東山醫生還是強自辯解道:“我對花山小姐是真心的,不是因為她是我的病人我就乘人之危的!”
東山醫生辯解的話頓時讓陳羽和中川進都笑了起來。
不過笑過之后,陳羽卻想起了之前山本久惠調換豬又直樹病房的事情,這讓他覺得自己在醫院里至少要有自己的眼線,于是想了一下之后對東山醫生說道:“東山醫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請說,我能夠辦到的一定照辦!”東山醫生此時巴不得陳羽有事能夠讓他去做,忙不迭的答應著。
“我的病人豬又直樹,東山醫生你應該知道吧?之前我把他安排在普通病房,但是今天早上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卻被山本部長調到VIP病房了。這件事讓我很在意,但是實驗室這邊我又走不開,所以我想拜托東山醫生你每天巡視病房的時候幫我去看一下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時通知我。”陳羽向東山醫生說明著情況,同時向他拜托著。
“啊!山本內科部長!這…”山本久惠的名字陳羽固然可以無視,但是對于這些一直在她淫威之下工作的醫生來說,她的名字還是極具威懾力的,令東山醫生頓時猶豫起來。
陳羽當然明白東山醫生的顧慮,于是趕忙補充道:“不用東山醫生你做什么,只要每天去檢查一下他的狀況,然后告訴我就可以了,這也算是實驗的一部分,畢竟他是病例不是嗎?而且只用在我做實驗的這兩天幫我盯著就行,并不需要太長時間。”
聽到陳羽這么說,東山醫生猶豫了一番之后才答應了下來:“好吧,那有什么事我會通知你的。”
“那就多謝了!”陳羽見東山醫生答應下來,這才笑了起來,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了實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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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君,我今天聽說你和山本部長起了沖突,不要緊吧?”下午得到了消息的城之內博美急急忙忙跑到了實驗室,關心的向陳羽詢問著。
“博美你也知道這件事了嗎?”陳羽驚訝的看著城之內博美,挑了一下眉毛才對她笑著安撫道:“不用緊張,只是對于她調換直樹病房而沒有通知我這件事說了兩句而已,談不上起了沖突的。”
“可是、可是…這怎么想都是得罪了山本部長吧?陳羽君你不應該這么沖動的!”相比陳羽,作為在醫局體系待了這么多年的醫生,城之內博美更能理解一個東大附屬醫院內科部長所擁有的權勢,這讓她對陳羽擔心不已:“要不,陳羽君你還是去向山本部長道個歉吧!”
“都說了沒事的,博美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陳羽當然明白城之內博美對他的擔心,但他顯然是不可能做出向山本久惠道歉這種事情的:“博美你別忘了,我的老師是久部教授啊!他是外科部長,山本部長是內科部長,我作為外科部長的學生向內科部長道歉,這樣的事情博美你覺得教授他會怎么想呢?”
“啊!久部教授!”城之內博美此時也反應過來,頓時明白自己的想法欠考慮了。
見城之內博美反應過來,陳羽這才對她笑道:“所以說博美你不需要擔心的,得罪山本部長這件事,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更何況我也沒有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