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附屬醫院的病房內,豬又直樹躺在病床上,接受著陳羽的檢查。
“羽哥,這次真的可以治好我嗎?”臉色蒼白的如同擦了白粉一般的豬又直樹看著陳羽,眼神和表情顯得十分的僵硬,簡直就像是電視里的僵尸一樣。但他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希冀和期待卻又十分的熾熱,讓人知道他仍舊是個活人。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治好你的辦法了,這次一定可以治好你的。”陳羽將檢查的結果記錄在病歷本上,溫和的安慰著豬又直樹:“我不僅改良了藥劑,可以讓你的身體恢復原狀,我還找到了替你把腫瘤完全切除的辦法,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就動手術,到時候你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聽到陳羽這么說,豬又直樹已經變得僵硬干枯的手臂費力的抬了起來,顫抖著朝陳羽伸了過來,握住了陳羽的手之后才激動的說道:“羽哥!我真的不想死!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幫我,告訴我你一定可以找到治療我的辦法,我真的早就放棄了!謝謝你羽哥!”
“我知道,放心吧,這次你不會有事的。”說完,陳羽拍了拍豬又直樹的肩膀,讓他躺下之后,這才離開了病房。
“直樹他的情況怎么樣了?”病房門口,等候著陳羽的久部教授關心的問道。雖然豬又直樹不是他的學生,但當初豬又直樹和陳羽一起研究抑制癌癥的藥劑的時候,久部教授也認識豬又直樹,對他的病情也有所了解,所以他也很關心這次陳羽究竟能不能治好豬又直樹。
“情況不太樂觀,原本按照我給他的用藥量,他的身體活性應該至少還有普通人的50%左右,雖然身體活性降低影響很大,但還不至于影響他的日常生活。”陳羽的臉色有些難看,豬又直樹的情況比他預估的還要糟糕:“但他自己加大了用藥量,雖然說腫瘤被抑制沒有繼續惡化,但他的身體活性現在已經連40%都沒有,可以說他現在的狀態就和恐怖片里的僵尸一樣!肢體僵硬,血液流動緩慢,神經反應遲鈍…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給他動手術,真的是切開了縫不起來。”
聽到陳羽這么說,久部教授的眉頭皺了起來:“照你這么說,直樹他豈不是根本無法動手術?那你還說有辦法治好他,還能夠通過手術來進行治療?”
久部教授的眼底掠過一絲擔憂,雖然陳羽是他的得意門生,也是自己將他招到這所醫院來的,但是如果他沒有治好豬又直樹的辦法,又使得豬又直樹病死在醫院,那無疑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陳羽自然明白久部教授的顧慮,他向久部教授解釋道:“雖然情況比我預想的要糟糕,但卻并不是沒有辦法治療。”
“哦?你有辦法治好他?他現在這個狀態,恐怕無論是外科還是內科都沒有辦法進行治療了吧?”久部教授臉色稍霽,但依舊難掩對豬又直樹病情的憂慮。
“直樹現在的狀態是因為他當初把我做實驗的藥用在了自己身上所引起的,加上他沒有按照我給他的劑量服藥,才會造成他身體活性的大幅降低。”陳羽說到這里蹲了一頓,臉上浮現出自信的表情:“如果是之前我確實沒有辦法,但最近我對那個藥劑的研究取得了新的進展,已經有辦法恢復他的身體活性了。”
聽到陳羽這么說,久部教授的眼睛亮了起來:“是嗎?你取得了新的進展?這也就是說陳羽君你之前在學校里研究的那個抑制癌癥的藥劑,現在已經可以投入臨床應用了嗎?”
久部教授知道陳羽所研究的抑制癌癥的藥劑如果能夠投入臨床應用究竟有著怎樣的價值,雖然他是外科教授,但既然他當初會去研究癌癥治療的靶向藥物,自然能夠明白陳羽的研究對于癌癥患者而言究竟有著怎樣的意義。
“臨床應用可能還要做一些實驗才能夠實際投入應用,但治好直樹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陳羽并沒有把話說的很肯定,畢竟在獲得新藥劑配方之后,他也只是根據配方進行了分析,而沒有實際把藥劑配置出來進行研究,所以具體結果如何他也不能打包票。
對于陳羽的話,久部教授感到十分的高興,笑著拍著陳羽的肩膀對他鼓勵道:“這已經很不錯了!任何研究不都是這么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嗎?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等你把這個藥劑開發成功,我相信憑借這個成果,一個副教授的位子是少不了你的!如果你再寫出一篇能夠獲得國際認可的論文,就算是教授也不是不可能啊!”
“謝謝教授,我會努力的!”久部教授的鼓勵對于陳羽來說其實并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但他還是十分感激久部教授對他的看好,向他道著謝,同時也向他問起了關于大門未知子的情況:“對了教授,關于直樹的手術,之前我提到的那個大門未知子,教授您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嗎?為什么以她的醫術會被禁止在日本行醫?”
“你說的那個大門未知子我托人查了一下,她是被日本醫師協會禁止在國內行醫的,據說她當初得罪了醫師協會的上一任會長,所以你想讓她替直樹進行手術這是不可能的。”久部教授向陳羽說明著情況,不過他并沒有把話說死:“不過雖然她被禁止在國內行醫,但卻并沒有說她不能旁觀手術,至于手術室里旁觀的時候,她臨時幫忙,只要沒有人亂說,我想還是沒有問題的。”
說完,久部教授又勉勵了陳羽幾句,這才步伐有些輕快的離開了病房。
“陳羽君,請留步。”就在陳羽也打算離開的時候,他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陳羽回頭一看,發現叫住他的正是之前在術前討論會上見過的內科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