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永恒之眼中亮起一團柔和的奧術光芒,一只戴著王冠的巨大藍龍就坐在安德里亞和奧妮克希亞面前,炯炯有神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他們。
“好久不見了,安德里亞·月影,我有預感,你這次會給我帶來一些驚喜。”
‘屁的預感。’
安德里亞撇了撇嘴‘不過是感覺到了老基友的魔力而已。’
雖然心中腹誹,但執政數千年的安德里亞早已深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和苦大仇深的藍龍王講道理顯然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瑪里茍斯陛下,許久不見,這次確實有好消息想要告訴你。”
瑪里茍斯淡然的點了點頭“說吧,我在聽。”
安德里亞試探著問道“不知瑪里茍斯陛下是否還記得一位名叫塞納茍斯的藍龍?”
“呵”
瑪里茍斯向下斜眼看了看安德里亞“就是因為感受到了那個老家伙的氣息,我才會有這么好的耐心聽你在這里瞎掰,別廢話了,直接說正題。”
安德里亞聳了聳肩不再賣關子,一五一十的將藍翼棲地和塞納茍斯如今的情況告訴了瑪里茍斯。
瑪里茍斯:“…”
藍龍王意外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安德里亞有些意外的主動出言問道“瑪里茍斯陛下?請問是否要…”
“莎拉茍薩!快進來!”
瑪里茍斯急促的呼喚聲將安德里亞還沒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一道傳送門出現在永恒之眼上空,莎拉茍薩的龍頭從門內伸出來。
“什么事?我正在和克羅米一起教育卡雷茍斯。”
安德里亞嘴角抽動了一下‘可憐的戰五渣…’
瑪里茍斯不耐煩的說道“別管那個沒用的蠢貨了,立刻召集族人在考達拉布置一片新的棲息地。”
莎拉茍薩雖然對瑪里茍斯急躁的情緒有些不解,但藍龍王嫌棄卡雷茍斯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也懶得問緣由,順從的點頭應承,隨后將腦袋從傳送門中伸了回去。
“走!我們這就出發,你來告訴我坐標!”
阿蘇納藍翼棲地,感受到周圍藍龍的敵視眼神,奧妮克希亞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斯黛拉茍薩扯了扯嘴角“黑龍公主,請別介意,這些孩子還年輕,他們眼中的黑白善惡界限十分清晰,對中間的灰色地點還不太了解。”
奧妮克希亞不悅的看著斯黛拉茍薩“我怎么覺得你話里有話?什么叫灰色地帶?你是在形容我嗎?”
“呵呵誰知道呢。”
蕾蒂茜婭唯恐天下不亂的在旁邊起哄“打起來,打起來!”
塞蕾絲沒好氣的拍了拍小伙伴的后腦勺“你別在那添亂了,真的打起來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蕾蒂茜婭理直氣壯的回答“好玩啊!”
奧蘿拉無語的手扶額頭“這個人…真的已經有7000多歲了嗎?”
珊蒂斯與蕾蒂茜婭相處時間最長,對此早就見慣不怪了。
狀似無意的瞄了蕾蒂茜婭一眼,珊蒂斯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你想和失去大部分族人后極度護短的藍龍王打一場,你就繼續在那挑吧。”
“額…”
蕾蒂茜婭確實調皮愛看熱鬧,但她自己卻不想成為他人眼中的熱鬧。
雖然蕾蒂茜婭的實力成長了很多,在暗夜共和國內已經算是排得上號的高手了,但單獨面對藍龍王瑪里茍斯…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全盛時期的瑪里茍斯就連死亡之翼都不想和他正面對戰,即使因為巨龍之魂的原因實力下降,碾壓蕾蒂茜婭也不是什么難事。
趁珊蒂斯限制住飛揚跳脫的蕾蒂茜婭,塞蕾絲就地開始向奧蘿拉開展教學,之前從納薩拉斯學院中獲得的書籍立刻就用上了。
奧妮克希亞被藍龍們敵視的視線和斯黛拉茍薩的冷嘲熱諷搞得十分火大。
“小家伙,既然你對我有意見…”
盯著斯黛拉茍薩抬了抬嘴角,奧妮克希亞挑釁的說道“那我們就來打一場吧,我讓你兩只前爪和尾巴。”
“誰怕誰啊!”
本就心中不爽的斯黛拉茍薩也是一點就炸,當即變化為幼龍原型打算與奧妮克希亞開戰。
塞納茍斯輕飄飄的送過來一句話“切磋一下可以,別太過火了。”
“奧妮克希亞公主,還望你能手下留情,讓這個坐井觀天的孩子了解一下其他龍族的實力。”
斯黛拉茍薩雙眼噴火,祖父這個態度擺明了不看好她能贏。
奧妮克希亞翻起死魚眼看著天上滿是戰意的小星星。
‘這傻孩子哪來的自信能以幼龍之身戰勝成年巨龍…’
結果毫無懸念,就算奧妮克希亞極限放水,光是兩人身體強度的差距就決定了戰斗的結果。
“轟!”
體型明顯大了幾圈的黑龍將斯黛拉茍薩踩到地上,輕蔑的哼了一聲問道“服了嗎?你還差得遠呢,別以為自己在阿蘇納見識的事物就能代表全世界。”
“好膽!區區黑龍居然敢欺負我的族人!”
突如其來的怒喝讓奧妮克希亞全身一個激靈,她急忙扇動翅膀重新起飛,一連串的奧術飛彈劃過她的腳下,差那么一點就能擊中目標。
隨后一個無奈的聲音勸道“瑪里茍斯陛下,你冷靜一下,她們只是切磋打著玩,沒有下狠手。”
剛剛爬起來的斯黛拉茍薩親眼見到一只體型比祖父更大的威武藍龍從巨型傳送門中走出,那威嚴的氣勢頓時鎮住了在場所有幼龍雛龍。
瑪里茍斯的氣勢沒能維持多久,看到藍翼棲地內的數百只藍龍后,他的雙眼簡直就像放出光芒一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不少。
“好多…好多龍寶寶,我的,都是我的!”
“噫!”
斯黛拉茍薩打了個寒顫,仿佛看到癡漢一般嫌棄的退后好幾步,張開翅膀擋在一群瑟瑟發抖的雛龍面前。
塞納茍斯毒舌的吐槽道“老瘋子,你想干什么?憋得太久開始饑不擇食了嗎?莎拉茍薩沒有滿足你?”
“閉嘴!你這個老頑…固?”
瑪里茍斯惱羞成怒的轉頭回嘴,但當他看到塞納茍斯狼狽的樣子時卻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他的表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老家伙,值得嗎?”
“哼!”
塞納茍斯不屑的冷笑道“值得,怎么不值得,尤其是和被你搞得一團亂的考達拉相比,我更覺得這幾千年來吃的苦簡直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