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這不是你們以前一直對我做的嗎?”
“野子,會死人的,真的,殺死我們你也逃不掉....”
北島佳美的話還沒有說完,凌美野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們就從畫正字開始吧!”
這個游戲很簡單,顧名思義就是寫正字。
用很難清洗掉毛筆的墨水在皮膚上寫字,等風干之后放開,被畫上的人短時間里很難能清洗掉這些字跡。
因為沒什么危險,娛樂程度又很高凌美野子之前精長被當做畫布。
然而沒等北島佳美松一口氣,
女廁緊閉的門被推開,一個個面帶微笑的凌美野子手里拿著美工刀走了進來。
看到寒光閃爍的刀刃,北島佳美差點兒瘋了,她掙扎,哀嚎。
“會死的,會死的,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凌美野子你這個表子,賤人.....”
“不肯放過你?是啊,我從地獄中歸來,為的就是復仇.....而現在所作的這些,還不及過去你們對我做的一半兒....不過既然佳美大姐你這么要求了,那就換一個吧...”說著,一個個凌美野子扔掉手中的美工刀換成了更大一圈兒的西瓜刀。
“啊!.....”
午后的陽光照射下來,聚集在百花子操場上的上千人中卻沒有一個人被溫暖的陽光救贖,聽著教學樓那邊兒悲鳴所有人的心中都被深沉的恐懼籠罩著。
而同時受到懲戒的也不只是北島佳美一個,之前被聚集圍堵在廁所走廊上的幾個女生也分別被一群群的凌美野子抓著離開了走廊。鋼鐵一般的雙手緊緊捏著她們雙臂,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
哭泣著,嗚鳴著被拉在地上拖行,任由這些人再怎么哭訴,哀求凌美野子都無動于衷,她的心早在被父親出賣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死去了。
現在的凌美野子,是復仇的惡靈。
........
警視廳的反應也很快,上司拿竟升職位當做誘惑的甜棗,又把掃廁所看管卷宗當做揮舞的大棒。
懲戒跟利益雙重的推動下,能把小轎車開出AE86的司機們不得不再度進化,從完全體變成了究極體。超速,鳴笛,橫沖直撞一輛輛黑白車后卷起了大量的塵土。
前往杉并區的路上所有人,車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躲閃著這群暴躁的外務,頭頂的紅綠燈早在半小時之前就全部通紅禁止行人通行。
車輛圍堵,警戒線,網絡屏蔽儀。
跟北區的老套路一模一樣,所有在附近的吃瓜群眾都被分割開進行檢查,刪除撤銷一些已經或者沒有發布的推特也是順手的事情了。
到達百花子的并不只是警視廳的人,特殊調查組,以及處理這些事情的應急外務課,穿戴著別樹一幟的衣著跟防具,帶著大威力的武器。
但對應急課能否派上用場誰也不知道,畢竟連島國的自衛隊都沒經歷過什么像樣子的正式行動,都只是演習啊,演練啊,真到需要的時候還不一定能派的上用場。
.....
隔著一堵墻,兩者互相對視著。
凌美野子并沒有阻止警視廳包圍自己的動作,外面的人也忌憚被她控制在操場的人沒有輕舉妄動。
這跟之前不同。極道那群人,雖然有光明正大存活的理由。但整個島國從底層開始就沒有人對他們有好感的。
但現在,眼前被封堵在操場里的是一整個高中的學生,老師。要是他們真敢拿百花子當做戰場,都用不了明天,今天晚上之前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得丟掉職位滾去當溜溜球。
“凌美野子,請停止你的行為,放過這些人。”車載的大喇叭中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走出來我們聊聊,有什么訴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的。”
話音剛落,正當喊話的心理專家喘了口氣準備繼續說的時候,柵欄門內走出了一個穿著暗紅色衣裙的少女。
雖然沾染在身上的紅細胞都已經干涸,但一股微風吹過那股濃郁到無可忽視的紅細胞的氣味還是讓人很不適。
距離再走近些,在場的人不禁紛紛吸了一口冷氣。這哪里是什么紅色的衣裙,分明就是太多不聽話的紅細胞濺在了身上硬生生染成的紅色。
對于北山組的遭遇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會為他們抱不平。高利息,逼迫,圈套,這些渣碎早就應該被排除在人世間之外了。
看著緩緩從大門朝著他們走來的凌美野子,除了接觸的人員外正面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向著附近的掩體靠近,手中的武器無聲的對準了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女。
現場的氣氛陡然間變得凝固起來。
無數的信息在悄然的溝通著,對于凌美野子主動來接觸的做法警視廳還是很看好的,能夠溝通就是好事兒。要真是拒絕交流那才叫麻煩,按照視頻跟現在頭頂直升機航拍傳來的畫面,這個正在朝他們走來的少女有分身的能力,而且不是一分三,一分四的這種。
密密麻麻的數千人,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外貌跟穿著,根本沒有辦法辨別究竟哪個才是本體。
上司也要求說話要和氣一些,盡可能的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和善,別露出惡意惹人厭煩:“凌美野子,我們對你沒有惡意,這次來也不是為了審判你之前做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能過來聊聊嗎?”
凌美野子歪著頭看著拿著喇叭的心理專家,沒有出聲應答但也沒有攻擊。
這讓周圍精神緊繃的人們紛紛松了口氣,沒有出手就有談話的可能。
“來之前你的資料我們都看過了,對于你的一些做法情理上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些人實在做的過分。但其他人終歸是無辜的吧?”
“你的同學,老師,雖然他們沒有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但至少也沒有落井下石。放過他們怎么樣?”
“他們跟北山組的那些人不一樣,那是渣碎,但學生跟老師.....直到現在你的事情都還是清白的,只是一個可憐少女對于曾經絕望的復仇,但如果對他們出手的話,形象就變了,我們都沒有辦法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