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劉偉的身手之后,萊恩有點后知后覺。
如果劉偉只是來東蘇丹大草原從事科考活動的研究人員,怎么可能沒有武裝力量陪同?
這里并不是一個絕對平靜的地方啊!
“你也想看看我的證件?”劉偉笑道。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們的身份的?”萊恩不解問。
劉偉看向旁邊的尼克,“的確,你非常專業,讓我很難懷疑你,不過你的同伴似乎對你說的那些內容豪無興趣。”
萊恩回頭看著尼克,也不能完全怪同伴,這種刀尖上舔血的買賣,還是要講義氣的。
萊恩只是有點后悔,后悔沒有聽尼克的,在飛機上的時候,直接干掉劉偉。
入行越久。
越謹慎!
考慮的事情也更多了。
有時候謹慎會耽誤事情!
萊恩望著劉偉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劉,還記得我給你講過話嗎?在非洲這片大陸上,盜獵活動不可能完全消失,如果你放了我們,我們可以與你一起分享這次的盜獵成果!”
劉偉道:“你還講過你的朋友被盜獵者殘忍殺害,難道是你編的故事?”
尼克憤怒道:“你松開我,我和你單挑!”
劉偉笑道:“一只狗都干不過,你沒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
萊恩對尼克輕聲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萊恩依舊認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些舉著野生動物保護旗幟的人也會低頭,因為他們用足夠的金錢為自己在南非找了一層保護傘。
“劉!我可以把這次的收獲全部給你!”萊恩微笑道。
“聽起來很誘人!”,劉偉不以為然笑道,“不過我好像并不缺錢!至少目前不會為金錢發愁!”
“錢越多越好!”萊恩誘惑道。
劉偉搖頭:“萊恩,你們的錢花著不心安!”
沒有再和他們閑扯的意思。
劉偉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蘇丹駐華大使館的電話,告知身份以及身邊發生的事情。
通過駐華使館,蘇丹政府通知了警察部隊和草原巡護員。
兩個小叔之后。
幾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開到了劉偉面前。
領隊的是一個叫尤達的武裝警察,他和劉偉握了握手。
“辛苦你了!劉!我的朋友!”尤達客氣的說。
蘇丹警察部隊的名聲在國際上并不太好,不過這不是劉偉要去關注的事情,他只負責把盜獵者轉交給警察部隊,剩下的事情,按照他們的法律程序去處理吧!
劉偉提醒了一句:“尤達,他們試圖用金錢收買我!無論是他們盜獵使用的裝備,還是各種障眼法都給我一種感覺,這起案件后面還有更大的團伙!”
“OK!劉!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回繼續追查下去的!”
“尤達,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你!”劉偉說。
“劉!你請講!”
“通過我的觀察,他們在水源地下了毒,需要聯系相關專家過來處理,不然會很多活動在周圍的野生動物因為飲水中毒失去生命!”劉偉說。
“我知道了,我馬上和當地研究部門聯系!”
“我會為你們爭取時間!”,劉偉喊了一聲胖胖,撫摸著胖胖的額頭,“好狗,今晚表現的很棒,但是我們的事情還沒做完,你要帶我去水源地!”
胖胖跟隨尼克發現了卡巴呋喃的瓶子,它自然知道尼克在哪里下的毒。
劉偉拿著卡巴呋喃的空瓶子晃了晃,胖胖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叫了一聲,轉頭搖著尾巴,嗅著地上的氣味往前走。
“你也很棒!平頭哥!”劉偉輕輕拍了拍平頭哥后背夸獎道。
在胖胖的帶領下,劉偉抵達水源地。
水源面積比他猜想中的面積還要小,還不及一個籃球場大,周圍已經有明顯干涸的痕跡和淤泥。
在雨季來臨之前。
這個地方將會是很多野生動物的救命水源。
尼克真是歹毒,居然在這里下毒。
除了毒死大象之外,說不定還有其它收獲。
劉偉蹲守在水源邊緣,在專家組來臨之前,他將會擔當起阻攔動物過來喝水的角色。
此時已經是凌晨了。
有幾只體型較小的黑斑羚跑過來準備飲水。
“胖胖!”劉偉喊了一聲。
胖胖沖著黑斑羚一陣狂吠,聲音響亮,嚇的黑斑羚跳出數米遠掉頭逃走了。
疣豬過來的時候。
平頭和胖胖一起上。
劉偉也在后面吆喝,嚇退了疣豬。
疣豬還是比較厲害的。
平頭哥雖然不怕它,但也不是它的對手。
劉偉期望這個夜晚能夠平靜的度過。
另他沒想到的是,睡醒的草原象邁著大步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了。
它是來喝水的。
草原象每天的飲水量非常大,如果讓它喝下池塘里的水,毒發效果會很強,說不定今晚就被毒死在現場。
劉偉起身朝著草原象走去。
草原象已經和劉偉建立起了不錯的友誼。
它看著劉偉,停下腳步。
扇了扇耳朵。
劉偉撫摸它的耳朵,試圖和它交流,勸阻它去喝水。
但是身體對水源的需求遠遠超出了一只成年雄性草原象的耐心。
它邁著腳步往前走。
劉偉只能攔在了它的面前。
草原象發出嘶吼聲警告劉偉,它并不想動手。
“再忍耐一會兒!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劉偉把身上帶的幾瓶礦泉水打開淋在它的鼻子上,也只夠滋潤它的嘴唇。
草原象因為口渴而煩躁,這種煩躁的情緒也加速了血液的流動,體溫也在升高,它更需要用水來澆身子散熱。
“吭~~吭~”
草原象再一次警告劉偉。
劉偉赤手空拳的面對這頭體重將近五噸的家伙,無從應對。
他往后退了幾步,目光轉移到平頭哥的身上。
平頭哥早已經走了神,愣在那里。
“平頭哥!”劉偉喊了一聲。
平頭哥不為所動。
它也不太明白劉偉的意思。
只有胖胖懂主人,毫不猶豫跑了上去,對著草原象狂吠,草原象沒把它放在眼中,無奈之下,胖胖只能回頭沖著平頭哥叫,以一種鄙視嫌棄的口吻。
平頭哥聽著胖胖的叫聲,心頭煩躁,翹起了鼻頭,搖晃著身子沖了上去。
它并不是沖著胖胖去的,和胖胖相處一段時間下來,它感覺這只狗還不錯。
它是沖著草原象去的,它心里清楚,和大象沒法干,完全沒有勝算,不在一個段位上,不過在挑釁這方面,草原上還找不到它的對手。
它開始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去挑釁草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