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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僅僅只靠她自己,路途實在太遙遠了。

  “最近怎么樣?”

  “很開心哦。片場都是好朋友在一起,吃好吃的、想吃的,監督也不會訓人。”

  “昨晚的廣播我有聽,怎么突然提到{這輩子也許都不會結婚},還說{和朋友一起買公寓,建造lonely

  “和大西聊到結婚的事,情緒低潮了。不過不用擔心,消極只是偶爾啦。”

  “這周末我準備去輕井澤,你買了新車我還沒坐過,你開車載我去吧。”

  “好啊,沒問題。”

  “記得把村上君叫上。”

  “這樣我的車坐不下吧?櫻花莊就有五個人了。”

  “我的意思是——只叫村上。”

  “誒?那大家怎么辦?啊!我明白了!”

  電話在長長的嘆息聲中掛掉。

  和村上單獨出去?約,約會?

  三月二十六日,周六,廣播賞頒獎的當天。

  一大早村上悠接到小林裕介的電話。

  “村上,出來喝酒怎么樣?”

  村上悠撐起身體,拿起床邊桌子上的手表。

  “早上八點就開始喝?”他問。

  “偶爾做一次這種事也不賴吧?再說晚上不是有頒獎典禮嗎?我們一直喝到那個時間,到時候一起去,怎么樣?”

  “啊,是有這回事。”村上悠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可以。反正我今天也沒其他事。”

  “那好!臺場怎么樣?我們在會展中心對面等你。”

  “好。”

  掛掉電話,村上悠穿上黑色襯衫,換了一條藏青色休閑褲,下樓洗漱完畢,準備出門。

  三月的早上,溫度不算高,但天氣很好,陽光已經開始撫育萬物。

  院子里長了些青草,看起來生命力旺盛,下面的泥土也很有親近感。

  村上悠心情變得愉快一些。

  他走向停有悠沐碧的自行車、他的摩托車,還有佐倉的汽車的車庫。

  跨坐在摩托車上,正準備戴上頭盔,佐倉鈴音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了寬松修長的v領針織衫,鎖骨處白晃晃的十分耀眼,像是要把所有光都吸進去。

  她走到摩托車邊,手搭在郵箱上。

  “去哪兒?”她問村上悠。

  “臺場。找裕介喝酒。”

  “喝酒對身體不好,別做這種事。和我一起去輕井澤怎么樣?”

  “我已經答應裕介。”

  “那有什么。”佐倉鈴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大西,麻煩你找一下靜香,告訴她小林裕介大早上就要開始喝酒。嗯嗯,麻煩你了。”

  她掛掉電話,沒過一會兒,小林裕介打來電話。

  “村上,抱歉,抱歉。靜香讓我今天陪她去買衣服,準備今晚的頒獎典禮。典禮結束后,我們再喝怎么樣?我請客!”

  剛準備喝一整天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被中止了。

  “怎么樣?跟我去輕井澤吧?”

  “去到無所謂,但不叫她們嗎?”

  “哎呀,實話跟你說吧,我媽也去,車坐不了那么多人。人數有限的話,我、我當然還是想和你一起。”

  “想和我一起?”

  “你可別想歪了!我媽媽還在呢!我只是怕開車開累了,和你一去的話,還能換著開。”

  “充當司機?有什么好處嗎?”

  “輕井澤還沒去過吧?沒去過的地方,正好有機會,不去可不像你哦。”

  “有道理。”

  佐倉鈴音柔軟的櫻唇開心地抿成一條線,左手抓起村上悠的手,右手把車鑰匙拍在他掌心。

  “走吧!”

  于是,兩人開車前往千代田,去接志伸小姐。

  三十分鐘后,奔馳車停在佐倉家的大門前。

  “你在這等我,我去叫我媽媽。”佐倉鈴音說著下了車,走進院子。

  村上悠手指無聊地敲打方向盤,望著從院子里伸展出來的松樹出神。

  蒼翠欲滴的松樹,整體雖不高大挺拔,枝丫卻遒勁有力。品種優良,且經常有人修剪維護。

  等了十分鐘,除了衣服、發型,外表幾乎一模一樣的母女兩人攜手走出來。

  “抱歉,村上君,讓你久等了。”長發在腦后挽起,嫻雅安靜的志伸小姐輕聲打招呼。

  “沒事。”

  “村上君今天穿得很帥氣呢。”

  “您今天穿得也很漂亮。”

  “謝謝,不過可以不用敬語哦。把我當成鈴音姐姐也沒有問題。”志伸小姐一下子轉換了風格。

  村上悠無話可說的“啊”了一聲,表情雖然沒什么變化,但語氣毫不掩飾{應付不來上了年齡的女人}的困擾。

  “媽媽!你說什么!快上去!”佐倉鈴音打開后座車門,輕推志伸小姐的背。

  志伸小姐坐后座,佐倉鈴音還是坐副駕駛,借著回頭和母親說話,余光一直看著村上悠的側臉。

  志伸小姐給佐倉小姐使眼色‘村上的手就在那里,去握呀。’

  佐倉小姐一邊使眼色,一邊說著唇語‘媽媽你在說什么呢!不行!’

  ‘你膽子怎么這么小?怕什么!’

  ‘這種事我做不來,不行的。’

  兩人這樣做著,嘴里還漫不經心地聊上次秋天去輕井澤的事——楓葉多么紅,湖水比藍天還要澄澈之類。

  ‘你再不握,我就握了!’志伸小姐伸出小卻比例修長的手。

  佐倉鈴音來回看著自己母親和村上悠。

  志伸小姐的手又靠近了些,眼神繼續威嚇。

  佐倉鈴音又害羞,又氣惱,見母親好像真的要握上去時,一咬牙,先一步握住了村上悠的手。

  “怎么了?”村上悠問。

  “沒什么!”佐倉鈴音坐正身體,臉朝著窗外,右手與村上悠的左手緊握。

  她完全沒有看窗外的風景,眼睛緊閉,睫毛顫抖,嘴唇抿著,表情緊張。

  好像幼稚園的小女孩,鼓起勇氣,扭過頭把手臂送到抽血的護士面前一樣。

  村上悠微微側視,只能看到她白皙纖細的脖頸,迷人的下巴,還有黑發間紅透了的小耳朵。

  他回握住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柔軟小手。

  佐倉鈴音渾身一顫,繃緊了身體,隨后又慢慢放松。

  她睜開眼,對著窗外的風景傻乎乎地露出笑容。

  村上悠手的溫度傳達過去,原本冰涼的手變得溫暖。

  村上悠正準備安心開車,卻忽然感受到來自后方的視線。

  目光看向后視鏡,志伸小姐正朝他露出不符合年齡的促狹笑容——這樣一看,她幾乎與平時的佐倉小姐重疊在一起。

  輕井澤位于長野縣東南部,四面環山,海拔約1000

  米的高原地帶。

  這里春季滿目綠色,夏季涼爽,秋天有紅葉,冬天有白雪,是非常有名的度假勝地。

  據說明仁天皇與皇后就是在這里邂逅。

  千代田區,豐島區,板橋區,在村上悠的駕駛下,嶄新的奔馳車穿過城中心,進入關越高速。

  穿過隧道,爬上環山公路,一個半小時后,三人來到佐倉家在輕井澤的別墅。

  別墅隱匿于山林,但后院露臺外就是一片純凈的湖泊,湖泊周圍有高大的白樺樹,以及曲徑通幽的小徑。

  車剛停下,志伸小姐輕抵額頭,表情略顯痛苦。

  “好久沒出門,好像暈車了。我在別墅里躺一會兒,你們出去逛吧。”

  “沒事吧?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佐倉鈴音扶住她的左手。

  別墅有人定期看護清理,但每當主人過來居住,沒有電話通知是不會有人過來打擾,所以現在別墅沒有人在。

  志伸小姐給了自己女兒一個冰冷的眼神。

  “唔。”佐倉鈴音暈了一路的神智總算恢復,理解了母親的用意。

  于是志伸小姐獨自留在別墅,村上悠和佐倉鈴音準備走路去商業吃午飯。

  沿著來時的小路,兩人回到林間稍微寬敞的道路上。

  路邊的野草已經垂落在道路邊緣,上方的空間被高大白樺樹的枝丫占領。

  陽光像是把葉子照得透明,斑駁在路上。

  早春走在這里會感到空氣冰涼,但夏季應該會很涼爽。

  道路時不時出現支支叉叉的小路,通往一棟棟風格不同的別墅。

  在這個季節,其中大部分還無人居住。

  “好冷啊。”

  佐倉鈴音的聲音,讓欣賞風景的村上悠回過神。

  “要不我們跑起來?過了這片樹林,就能曬到太陽。”他笑著提議。

  “你為什么不把衣服給我穿?”

  “你舍得讓我冷嗎?”

  于是兩人就開始跑步。

  也許是高原,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運動,佐倉鈴音跑了沒多久,就停下來,叉著腰喘氣。

  “不行,跑不動了。”

  村上悠前后看了看,不見人影,于是對佐倉說“我背你吧。”

  佐倉鈴音像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一樣地發出“嘿嘿”笑聲,敞開懷抱,揚起下巴。

  村上悠微微蹲下,她便伏在村上悠背上。

  她的雙手纏住村上悠的脖子,像是要用袖子給他做圍巾,又把自己的臉蛋貼在村上悠左臉。

  “這樣有點熱。”

  “好像,是有點。”佐倉鈴音臉蛋滾燙。

  她感覺村上悠剛呼出的氣,被自己吸進去;自己呼出去的氣,又被村上悠吸進去。

  就像伸舌頭做那種事,然后互相交換那什么一樣。

  不行,不行!

  她趕緊停止這個念頭,然后又發現因為兩人臉緊貼著,只要其中一個人微微扭頭,唇與唇就能合上。

  “松開一點。”

  “你好吵啊。人力車乖乖前進就行了,小心下我車后不付錢。”佐倉鈴音不敢大聲說話。

  她怕動作大了,情緒一激動,自己會安耐不住扭頭;但心里卻又想惹村上悠生氣,讓他扭過頭來。

這樣的話  不行,不行!

  不對,水籟祈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而且上次已經親過了。

現在附近每人,有的是時間,這樣不是真的要交換  “得,得。”村上悠只能仍由她緊貼著自己。

  “熱死你!”

  佐倉鈴音更加用力摟住他的脖子,兩人的臉都微微凹下去一些。

  走了四五分鐘,前方有一家和式風格的酒店,酒店門口可以租自行車。

  佐倉鈴音戀戀不舍地從村上悠身上滑下來。

  “我們租自行車吧,你背著我也很累。”

  輕井澤村上悠是第一次來,已經走過路,散過步,開過車,騎自行車自然沒道理跳過。

  “好啊。”

  兩人一人一輛自行車,繼續徜徉在白樺樹包裹的林間,一路往商業街去。

  回到東京都,天色尚未黑頭,萬家燈火星星點點。

大熊貓文學    我的女友是聲優